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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安琪兒是由冷汗涔涔的惡夢中驚醒過來的,很快的,她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她記得她在情不自禁之下,不顧羞恥地向羅立提出過分的要求,臨陣脫逃可是懦夫的表現,她怎麼可以要求羅立做出懦夫的行徑?
接下來的事,她便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現在細細回想起來,她一定是中了羅立的道,她才會昏迷不醒,被送回自己的房間。
糟了,決鬥已經開始了,一想起決鬥已經開始,安琪兒全身的血液都為之凍結,她慌亂地奔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便匆匆忙忙地奔向了競技場。
競技場,顧名思義,就是平日沙昆羅組織裡,成員們相互比試及組織裡處決叛徒及入侵者的所在,場外的觀賽度建得當塵堂皇,一點也不亞於羅馬帝國全盛時期的,建築物!
安琪兒在原始情感的帶動之下,想也沒多想就衝進競技場中,說巧不巧,就在她奔入竟技場的那刻,撒旦和羅立各中了彼此一刀,不約而同地往地上倒去!
「戴蒙!」安琪兒當下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以及自尊,奔向她愛人的身邊。
「天使!」戴蒙好像在絕望中看見一道曙光,天曉得,他是多想念安琪兒那一頭閃亮耀眼的金髮。
「你要不要緊?」安琪兒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對血怵目驚心的,但她現在就是。
而且驚慌的程度遠高於她的想像,她好怕、好怕戴蒙會有萬一。
「不要緊,他手下留情,沒刺中要害!」戴蒙自己都不敢置信。「他沒殺我的意思。」
「羅立哥!」安琪兒的心裡充滿了感激之情,再也不覺得放棄自尊去向羅立求情,是一件錯事。
畢竟,放棄自尊讓她救回了她的愛人,她還能說自己錯了嗎?喜悅使得她淚流滿面。
「天使,是我的錯!」戴蒙真真摯摯地瞅著她看。
「不,你沒錯,一直以來,都是我太驕傲!」
「我也太偏執了。」戴蒙伸手去貼她柔嫩的臉蛋,不忍她憔悴傷心。
「天使!」約克笙冷不防地出現,將他的女兒一把拉離了傳說中魔鬼一般的殺手撒旦。
「爸爸,別傷害他!」安琪兒情急地求情著。
「說,」約克笙卻對安琪兒的求情視若無睹,他不管撒旦的身上負傷,依舊粗暴地促住了他的頸項。「快說,你的刀法及肉搏技巧是誰傳授給你的?」
撒旦卻仍是一臉色無畏顏色。「約克笙,我會因為你是安琪兒的父親而尊敬你,但我不可能屈服於你。」
「你不說,我就殺了你!」約克笙的刀鋒已抵上了撒旦的頸項,志在必得。
「爸爸,別傷害他!「安琪兒試著安撫父親,以救愛人。
「只要說出我想要的答案,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不追究他破壞組織行動的行徑,饒他一命!」約克笙的刀尖已刺進了撒旦的皮層,血汩了出來。
「撒旦!」安琪兒以懇求的眼神望向了情人,卻得到她早該瞭然於胸的答案。「爸爸,要是你期望在刀口下,就能逼他說出答案,不如一刀解決了他,還不會浪費您的時間好些?」
「天使!」連老謀深算的約克笙不免也為安琪兒的大膽言論,而楞在當場。
「爸爸,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那種懦夫?如果他因畏懼說了答案,就不配當我心中的男人!」這是安琪兒高竿的地方。
她知道,要父親平白放了撒旦,是緣木求魚,而是撒旦向她父親認輸鬆口,也是白費力氣,基於兩難的情況,睛,她只好一肩擔起了所有罪過,當下,她的言論一出,撒旦的堅不吐實,反倒是對安琪兒愛情的摯誠表現。
「他本來就不配!」約克笙在惱羞成怒之餘,高舉了手中的刃。
撒旦豈是坐以待斃之徒,趁著約克笙和安琪兒交談分心之餘,他奮力一撲,便將約克笙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翻滾糾纏,由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滾翻動作實在太快,以拿鐵為首的沙昆羅線織成員遲遲不敢射出手的飛刀及槍彈,怕的就是誤傷的約克笙。
「住手,撒旦,住手!」安琪兒心慌意亂地高聲呼救著。
「我的老天,」拿鐵不由得再度承認他的走眼。「撒旦在剛才的比武沒有盡全力!」
撒旦在先前的比武保留實力當然是有道理的,主要是他一個人深陷險境,唯有敵人對他的防備少了一分,他的生機才會多一分,他保留實力,就是為了讓對手降低對他的戒心,約克笙果然上當……
「撒旦,放開我的父親!」安琪兒在發現撒旦技高一籌,以刀制住了父親的頸部要害時,她恨死了自己的兩面不是人的立場。
「天使,等我們安全離開時,我就會放開你的父親!」撒旦衝著她個燦笑。
就在這個時候,直升機的轟然聲響由遠而近破空而來,停在競技場的上空,垂下了一條繩索。
「不,撒旦,我們逃不了的,我不能背叛我的父親我組織,我父親會殺了你的。」
「天使,現在受制的人可不是我!」撒旦用最深刻的眼神投向了她。「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走,快走!難道你想看我因不忍拋下你獨自離開,而被你的父老兄弟們剁成肉泥嗎?」
撒旦聲音表情十足的誘惑方式,加上現場混亂場面的壓迫,使得安琪兒不再多想地攀上繩索,撒旦在見安琪兒已被自己說動之後,便將約克笙推向了蓄勢待發的群眾,反身跳上繩索,揚長而去。
「快追,設定追熱導彈!」約克笙瞪著藉著直升機凌空而去的撒旦,怒不可抑。「射下直升機!」
「可是首領,天使也在機上!」拿鐵雖然也氣憤撒旦,卻更顧慮安琪兒的安危。
「安琪兒會跳機的!」這是約克笙對女兒的信心。「快派車隊在墮機現場攔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