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色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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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藍』,痛不痛?看,我的牙齒長得很漂亮,烙下的齒痕也很不錯呢!」她專注地看著宙肩膀上的咬痕。

  宙側過臉去,愛戀地親吻著寶蝶的臉頰。「你還玩?我說的全是真話,你不信就算了。」

  「我不會恨你,我養父曾經恨過一個女人,結果最痛苦的人是他自己。『藍』,我不會恨你的。我得走了。」她從床上慢吞吞地溜下來,站在床前看著宙,一臉依依不捨的表情。

  「別看了,快走吧!要遲到了。」他出聲趕她。

  「我至今沒看過你的裸體,雅說身材很棒喲!」她舉起拇指,一副調皮的壞模樣。「下次等你不作噩夢時,我再溜進來偷看。」

  她說完就溜了,跑開時那爽朗的笑聲似乎還在宙的房間迴盪。

  宙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忘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宙想追出去,但寶蝶已經走遠了。

  他恍恍惚惚地繼續昏睡。

  夢境裡,他這次看見的是寶蝶的母親。

  她穿了一襲墨色鑲珍珠的低胸禮服,非常迷人。

  那是他唯一見過她的一次,卻印象深刻。

  她很豪爽,個性很男性化,外型卻像柔弱的小女人。

  在宴會上,她和宙的父親共舞。

  宙記得自己穿著滑輪鞋,穿梭在宴會裡。

  對於父親的風流史,他已經受夠了,他故意撞開父親和寶蝶的母親,還把一杯雞尾酒倒進她低胸的緊身禮服裡。

  父親很生氣,她倒毫不在意,宙帶著她上樓,到了母親的房間,他隨便拿了一件家居服給她換上。

  「你最怕的是什麼?」他不知為何這麼問,他不討厭她,至少她的開朗坦率吸引了他。

  那時他正值青春期,個性陰陽怪氣的,父親也不瞭解他。

  但她沒有把他當成孩子,她當著他的面要他找根煙給她。「其實我很神經質的,並不像外表這麼開朗。」她聳聳肩,抽起煙來。

  「是嗎?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得答應我,別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沒問題。」看她這麼看重他,他也很有義氣地回答。

  「我很怕寂寞,所以非常愛參加宴會。可是我又怕稍縱即逝的歡樂之後的痛楚

  「稍縱即逝的歡樂之後的痛楚?」他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這個就是稍縱即逝的歡樂之後的痛楚。」她指著脖子上的一道疤痕。

  「誰弄的?」他對她的疤感到心痛。

  「一個愛我至深卻被我深深地傷害的男人。」她又笑了,可能已經喝醉了,所以才這麼坦率。

  「不是你丈夫?」

  「不是。噓!你不會告訴別人吧?」她神秘兮兮地。

  「不會。你有小孩嗎?」

  「有,一個女兒,今年六歲,你有女朋友嗎?我女兒很漂亮,你可以考慮一下。」她開玩笑地說。他要求撫摸她的疤痕,她沒反對。

  一陣刺耳的電鈴聲傳來,宙從夢境中醒過來。

  是寶蝶回來了嗎?他看了一下手錶,下午兩點了!

  這個搗蛋鬼竟然忘了帶鑰匙。

  他隨手套上一件褲子,走到樓下開門。

  結果看見的不是寶蝶,是淺草。

  他遲疑著並不想開門。

  她溫順地微笑著,一如往常般纖細修長地佇立著。

  「寶蝶不在。」他這麼說,明明知道她找的人是他。

  「宙,我是來看你的。」

  他料想的事果然發生了。也好,當面說清楚總是好的,他終於開門讓她進屋。

  「喝什麼?」他冷冷地問。

  「伏特加加雪碧,有嗎?」那是他們熱戀時最愛的飲料。她想喚醒他的記憶。

  「沒有,喝果汁好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企圖。

  給她倒了一杯果汁,他跑回房裡穿上T恤。

  「你有什麼話請直說。」他從樓梯上走下來時這麼說。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得了這種病?我可以和你一塊面對的。」

  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可惡的琳達,為何告訴淺草他的病情。

  「不需要,你不該和琳達討論我的事。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何你不願面對現實?」他激動忿恨地說道。

  「宙,我仍舊愛著你。」她的聲調悲傷極了。

  「淺草,我們已經分手了,永遠不會有機會復合。」

  「是因為寶蝶嗎?」她情緒激動了起來。

  「我愛她,不會離開她的。」

  「如果她主動離開你呢?」她咬著下唇。

  「那我寧願寂寞一輩子。」

  淺草仰頭狂笑了起來。「宙,別騙你自己了,你最不能忍受寂寞了,你離不開女人的。你雖然孤僻,但你太喜歡女人了。而她在知道真相後,肯定會離開你的。」她詛咒著。

  「你看過那封信?」宙猜測著。

  「這不是重點,宙,你希望她怎麼離開?這才是重點。是由我告訴她,還是你主動離開她,在她什麼都不知道之前?」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宙生氣地怒吼。

  「是的。你會主動離開她嗎?」

  宙倔強地說:「不會。決不!」

  「你不怕她知道真相後恨你?」

  「就算她恨我,我也必須照顧她。」

  「宙,你變了。你從來不對女人有感情的,是因為你愧疚嗎?」她自我安慰起來。

  就在這時寶蝶回來了,自覺考試考得很理想的她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藍』,你起來了嗎?」

  走進玄關,她看見女人的鞋子。

  「哇!這麼風流,一刻沒女人都不行。」

  進了客廳,聽見淺草近乎歇斯底里的吵鬧聲,她嚇了好大一跳。

  淺草一看見她,就衝過來拉住她的手,狂喊著:「宙根本不愛你。你可知道他肯要你的原因——」「淺草,你敢。」宙大聲地咆哮道,甩開淺草拉扯寶蝶的手,把寶蝶拉到自己的身後。

  「我當然敢,為了你我沒有不敢做的事。」淺草豁出去了。

  寶蝶眼珠子轉了轉,舉起雙手,站到淺草面前。「我懂,我懂,淺草,你別激動,這男人是你的,沒有人會跟你搶,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是你。」

  這寶貝丫頭,宙快被她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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