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元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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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倪水靜沒答腔,將酒杯推還給小敏,叮囑道:「重新幫我調一杯,所有的酒都要多加二分之一盎斯。」

  「不行呀,酒譜不是這麼寫的。」

  「酒譜是死的,人腦是活的。」

  小敏還是搖搖頭。

  「調酒做什麼呢?既然是買醉,我開一瓶XO陪你喝,怎麼樣?」晶晶用手肘頂頂她。

  倪水靜睨她一眼,咧嘴道:「有人要請客,為什麼不?」

  「小敏,拿瓶VSOP來。」

  晶晶吩咐完,拉著倪水靜坐到角落去,確定沒有小耳朵的干擾後,認真地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大家都要問怎麼了?我沒有怎樣呀!」

  「沒有才怪。」

  倪水靜聳了聳肩,坦誠道:「我只是有點煩。」

  「為什麼煩?」

  「小姐!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不會煩了!」倪水靜失笑道。

  「你父親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還有什麼好煩的?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男人?」

  「我回家了。」

  「耶?那……」

  「總之我爹地自己把事情處理好了。」倪水靜避重就輕地一語帶過。

  晶晶善體人意地不多問,端起杯子邀她,「喝酒。」

  「干啦!」

  酒杯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宣示不醉不歸的默契。

  即便有了女人的加入,「殺破狼」這鐵三角仍是永恆不變的緊密關係。

  除了家庭生活,他們還是保留了屬於男人的私密空間與時間。

  第9章(2)

  在例行的餐敘上,以往多話的武少琅像突然掉了舌頭般,安靜得令人惶恐。

  「在想什麼?」裘文硰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自然得教人嗅不出絲毫的打探意味。

  「沒有。」武少琅專心且優雅地用著餐。

  「你那位美麗的調酒師呢?」衛君廷刻意問道。

  武少琅頓了一下。

  「她的調酒這麼棒,有空你該多帶她出來走動走動嘛!」

  武少琅臉色變得陰沉。

  衛君廷悄悄勾起薄唇,頗滿意自己的話所造成的反應,於是繼續說:「聽說裘楓對她的印象很不錯。」

  武少琅握著刀叉的雙手似乎因為用力過度,而使得關節微微泛白。

  「看在硰的面子上,你就撮合他們算了。」衛君廷玩上了癮。

  武少琅的唇抿成一直線,嘴角還微微抽搐著。

  「夠了。」裘文硰低聲制止。

  他熟悉這樣的表情,因為不久之前他也從另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不行嗎?反正他也沒提過他們是什麼關係。」衛君廷才不肯白白放過這個捉弄他的好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我必須跟你報備我跟任何一個女人的關係?」武少琅似笑非笑的說。

  「我沒這麼說,只是恰巧裘楓與她看對了眼嘛!」衛君廷聳起肩。

  「就算他們看對了眼,應該也還輪不到你來發表意見吧?」

  「裘楓是硰的弟弟,又不是外人,於情於理都該幫著點。」

  「楓對女人自有一套,你說要幫他等於是在侮辱他。」裘文硰試圖阻止這個毫無意義的遊戲。

  「那更好,琅的身旁一向美女如雲,讓出幾個又何妨?」

  「就她不行!」武少琅重重地放下刀叉。

  「咦?為啥不行?」衛君廷故意裝作不解。

  武少琅倏地站了起來,怒極反笑,傾身面對著衛君廷一字一字的宣示道:「因為她只屬於我!」

  語畢,他迅速地轉身離去。

  裘文硰見氣氛搞僵了,不禁斜睨衛君廷一眼,「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不過想測測那女孩的重要性罷了。」衛君廷一臉無辜。

  聞言,裘文硰會心而笑,「看來,是挺重要的。」

  衛君廷將最後一口鮮嫩的牛肉送進嘴裡,細嚼慢咽後,慢條斯理地問:「那麼你覺得重要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裘文硰抿抿唇,好整以暇地回答:「比如巧兒之於我,也比如冷憂之於你。」

  恣意而痛快地大醉一場後,所必須承擔的便是宿醉的痛苦。

  捧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瓜,倪水靜突然間很希望這顆頭不是她的。

  說真的,她有多久沒醉過了?

  在大學時代,她和晶晶就號稱「海量女王」,千杯不醉還只能算是小兒科,有些不信邪的男同學曾意圖不良地試圖灌醉她們;結果都是橫著讓人給扛出去,而且屢試不爽。

  憶及昨夜,她們兩個瘋女人似乎不只幹掉了一瓶酒,最後剩餘的記憶是喝得太High,竟然把客人都一同拉來划拳乾杯。

  噢,天哪!她怎會那麼放肆?

  就算真想嘗試是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用不著奉行得如此徹底吧?

  她完全記不得總共喝了多少酒,但會醉到不省人事,估計鐵定是喝了不少,晶晶清醒後可要心痛了。

  她甚至連怎麼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也忘得一乾二淨!

  昨兒個夜裡,她有沒有因為酒醉而做出什麼可笑的舉動呢?她有沒有像新聞裡那些被攔檢的醉漢那般醜態百出?

  不行,她得找人問問,如果有的話,那她真沒臉出門了!

  才想爬起來拿手機,不料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坐直身子便又砰的一聲倒回床上。噢,我的上帝、我的耶穌、我的娘!誰快來救救我的頭呀?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說一醉解千愁的?」她忿忿不平地嘟噥著。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該死的是誰!」她喃喃低咒,抱著千斤般重的腦袋瓜截斷那惱人的噪音。

  「喂!」

  「水靜?吵到你睡覺了嗎?」連心誠用那略帶鼻音的不友善口吻說道。

  「是你呀。」倪水靜收起惡劣的語氣,懶洋洋地問:「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

  「幹嘛?」倪水靜沒好氣地回答。

  「我想請你吃晚餐,順便說故事給你聽。」

  「什麼故事?」

  「那天你曾在『吃新小館』問過我,記得不?」

  倪水靜秀眉輕蹙,思索了一會兒。

  「那天我問了兩個,你想說哪一個?」

  「我都說,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倪水靜很快地回答,忘了自己正在講電話而拚命點頭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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