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纏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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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在哭什麼呢?是為了逝去的戀情,或者是為她賠上的初吻呢?

  只有她心裡知道,其實兩者都不是,她哭是因為他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來拒絕她。

  沒錯!其實他並不是一個虛有其表,也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因為一個會餵食流浪狗的人是絕對壞不到哪裡去的。而他之所以會有那些舉動,其目的無非是為了嚇跑她而已,這就是地淚流不止的原因了,他依然不喜歡她。

  唉,還說什麼女追男隔層紗,地真的是徹底失敗了。

  看來她是非放棄他不可了,可是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她就……

  唉!為什麼她會一下子跌得這麼深呢?

  無力的站起身往回家的方向走,施子嬋不斷地告訴自己,他都已經做得這麼絕了,她若再以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就實在太愚蠢了,她還是放棄了吧。

  第三章

  說要放棄就能放棄嗎?真的是談何容易!

  強忍了一個星期,施子嬋終究忍不住思念他的心,偷偷摸摸地跑到之前等簡聿權的地方靜候他的出現,一心的想著即使不能像以前那麼接近他,但只要能從遠處看他一眼,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想是這樣想,但是在看到他之後,她就一點也不——滿——足!

  為什麼她會這麼喜歡他呢?誰能告訴她?

  本以為看簡聿權一眼便足以告慰她這一個星期以來對他的相思之苦,然而沒想到看那一眼,卻反倒引發出被強制壓抑在她心中對他的全部想念,讓它們一瞬間有如氾濫的洪水,滔滔地將她整個人、整顆心淹沒,讓她的理智毀於一旦,迷失在他偉岸挺拔的身影之中,完全不能自己的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於是她決定不再強忍對他的愛慕之意,恢復以往每天放學後在他回家必經之路等他的舉動,只是現在的她對他只敢遠觀,再也不敢褻玩焉了。

  簡聿權在她恢復出現在他回家路上的第一天就發現了她,更知道她一路上都遠遠的跟在自己身後,然而只要她不再打擾自己,對他來講,她從遠處跟蹤他的舉動是影響不到他的。

  沒錯,像她那樣的舉動根本是影響不到他,因為他並不是沒有碰過這種情形,可是為什麼對這種事,向來只會愈來愈淡忘對方存在的他,對於她的存在感卻愈來愈鮮明,鮮明到連她跟隨著自己的距離比之前稍遠了一步,他都能注意到。

  不該這樣的!

  那個女生的存在與否不應該影響到他的情緒,即使她因為太注意跟蹤他而沒注意到路上的車子而被撞了,或者在他眼前被居心不良者調戲,並害怕的朝他大喊救命,他都應該能視而不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將她拋得遠遠地,然後再回家開香檳慶祝他終於甩掉這個橡皮糖了。

  沒錯,正是這個心情,他……

  「簡聿權!」

  一聲驚慌的叫喊聲突然從他身後響起,簡聿權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頭,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回頭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他在幹什麼?他無聲地自問著,前一秒鐘他不是才清清楚楚的釐清自己與她毫無關係的嗎?還道即使她在他眼前出了什麼事,他也能冷眼旁觀的將她置之不理,怎麼這麼快就打算自掌嘴巴了?

  不,別多事了簡聿權,她的死活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他舉步往前走。

  「簡聿權!」

  又是一聲!

  該死的,她這樣叫他的名字做什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會理她嗎?

  「不——」她的尖叫聲霍然響起,「不要!走開!」

  身形一僵,簡聿權忿忿不平的低咒出聲,該死的,他竟然離不開!

  迅速地旋過身,他帶著毀滅性的怒氣朝距離自己約十公尺的他們前進。

  三名調戲著施子嬋的不良少年沒料到他會折返,待他們由突然變得呆若木雞的她身上感覺到不對勁而回頭時,挾帶著毀滅性的怒氣,出手快如風的簡聿權已在一瞬間同時將他們三人撂倒。

  因突然地鬆懈,施子嬋整個人虛脫的滑坐在地上,她抬起頭,仰著臉朝他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瞪著她臉上的笑容,簡聿權怒氣難消的轉身離開,他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出手救她?好不容易丟開的包袱可能又要回到他身上了,真是該死的!

  「哎喲!」

  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聲痛呼讓他倏然止步,並遏制不了自己的回頭張望。

  她這回又怎麼了?他怒視她。

  施子嬋朝他歉然地一笑,眼中強忍痛楚的瑟縮樣卻讓她的笑顏失色不少。

  簡聿權循著她緊握在腳踝上方十公分處的雙手找到了那個禍源。

  「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她抱歉地向他說明。

  她真是該死!腳扭到幹麼跟他說?他又不是醫生能開藥治好她的傷,她——真是氣死他了!

  怒氣沖沖的往回走,簡聿權冷著一張連正牌閻王爺看到都要甘拜下風的臉走到她身邊,然後一伸手騰空的將她抱了起來?

  施子嬋驚惶失措的急忙以雙手攬住他頸部,以防止自己跌倒。

  「我還可以走。」她有些羞赧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說。

  天啊!如果她知道扭到腳可以有這麼優厚的待遇,她早把自己的腳給折斷了。

  「啊!」

  驚恐的尖叫出聲,施子嬋下意識的抓住週遭所有可以支撐住自己,不讓自己跌得四腳朝天的東西——事實上就只有他,她驚悸地猛喘氣,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麼突然鬆手,連預告一聲都沒有就將她拋下!

  「你幹什麼?」她瞪著他問。

  「你不是說你還可以走嗎?」他冷聲道。

  天啊!也許在折斷自己的腳之前,她最應該做的是先把自己的舌頭給割掉,真是氣死人了!施子嬋恨恨地想。

  「啊——」

  因為太過生氣,一時間沒注意到扭傷的腳踝無力負荷她全身的重量,施子嬋再次因劇痛而驚呼出聲,並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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