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路上遇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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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聞言,眾人又開始騷動了。

  克莉絲特兒恍若未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盼了許久的男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拉克倫大皺其眉,壓低音量問道。

  克莉絲特兒正眼都沒瞧他一下,她眼中彷彿只容得下眼前的英挺男子。

  此時,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到平日的趾高氣揚,有的只是萬丈柔情。

  「埃斯蒙德,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語畢,她霍地吻上了他。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教人始料未及,記者們在驚愕之餘,仍不忘拿起相機拍照,一時之間鎂光燈閃個不停。

  埃斯蒙德很快地拉開好似八爪章魚的她,沉聲怒斥:「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

  「別胡鬧!」

  「總之,這一次你是逃不掉了!」克莉絲特兒露出得意的笑。

  埃斯蒙德神情冷峻,瞪著她的森冷目光教人不寒而慄。

  「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他平靜無波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克莉絲特兒的笑容僵在唇邊,內心惴惴不安,但仍強作鎮定。

  埃斯蒙德面無表情地越過她,而原本圍成人牆的眾人則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

  驀地,埃斯蒙德赫然在人群中發現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

  心口頓了一下,他不禁低咒出聲:「該死!」

  見他發現了自己,舒小曼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小曼!」

  埃斯蒙德不假思索地拔腿就追,他的心從未像此刻這般慌亂過。

  一旁的記者們怔愣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由衷覺得不虛此行,因為這接二連三的小插曲,最近幾天的新聞可就熱鬧了。

  拉克倫看著幾乎要把下唇咬出血來的克莉絲特兒,不由得搖了搖頭。

  姑且不論她追著埃斯蒙德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她的執著實在很難教人不害怕。

  「你都瞧見了吧?我勸你該死心了。」他淡淡地說完,接著離開。

  克莉絲特兒悄悄將手掄成拳頭,目光含怨。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難過呢?

  看見奪走她初吻的人被別的女人吻住,她的心像被揍了一拳,胸口又悶又痛。

  討厭!她真的好討厭這種感覺喔!

  「小曼!」

  埃斯蒙德敏捷地追上舒小曼,長手一抄,緊緊攫住她的皓腕。

  「放開我!」

  聽見她哽咽的聲音,他心一揪。

  「你聽我解釋。」

  「你用不著跟我解釋。」

  「小曼。」他無奈地輕歎。「我已經跟你說明過我和她的關係了,我剛剛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所以一時來不及反應。」

  她賭氣地用手摀住耳朵,不願聽他解釋。

  「小曼,你別這樣好不好?」他柔聲哄著。

  她忿忿地別開臉,粉腮鼓得像包子。

  看到她如此可愛的模樣,他覺得又心急又好笑。

  這個小東西,連生氣的時候也可以這麼惹人憐愛,真了不起!

  輕輕地攬她入懷,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她的背。

  「你別拿我當孩子看。」舒小曼不悅地掙脫他。

  「誰說我拿你當孩子看?我若將你當孩子,很多我想做的事就不能做了。」

  舒小曼細眉一擰。「你想跟我做什麼?」

  「你說呢?」他別有深意地望著她。

  「你!」她忽然瞭解他的意思,小臉一紅,氣得咬牙切齒。「不要臉!」

  埃斯蒙德搖搖食指,不慍不火地道:「小東西,這種難聽的句子不適合你,以後別說了,知道嗎?」

  「你這個騙子,你沒資格教訓我!」

  「騙子?」

  「你偷走了我們的飯店!」

  「偷?」

  「你……」

  「小東西。」他打斷她的話。「這樣不行喔,你的形容詞用得太糟糕了,國文是不是該重修?」

  舒小曼一時啞口無言,翻了翻白眼,氣憤地轉身要離開。

  「別走。」他及時拉住她。

  「放手!」

  「你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定我的罪,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我是不明白,你也沒給我機會明白。」

  「那麼如果我想告訴你,你願不願意好好聽呢?」

  舒小曼瞅住他,眸中有著些許的懷疑與困惑。

  「相信我有這麼難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埃斯蒙德不懂她的意思。

  「我沒有不相信你。」她搖了下頭。「我願意聽聽看你怎麼說。」她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

  「真是個小可愛。」

  「這會兒我又成了『小可愛』了?」她將一雙細眉排得半天高,質問意味濃厚。

  「是呀!你是我的小曼、我的小東西、我的小可愛,倘若你不介意,我還很想讓你成為我的『小妻子』。」

  「你想得美!」她朝他皺皺鼻子。

  埃斯蒙德玩味一笑,目光緊緊地鎖住她。

  她不是回答「我很介意」、「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而是「你想得美」這種似是而非的否定句,那麼,是否表示她的心已經有所動搖了?

  嗯,很好!

  他們一路上竭盡所能地避人耳目,來到埃斯蒙德的房間,舒小曼立即往長沙發上一躺。

  「天哪!為什麼我們得像小偷一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因為這裡的人都有嘴巴,都會說話。」埃斯蒙德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礦泉水,將其中一瓶遞給她。

  「你這不是廢話嗎?」她橫了他一眼。

  「那麼,你曉不曉得我們人為什麼會有七孔,而不是六孔或八孔?」

  「我哪會知道?」她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礦泉水,然後閉起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其實,從人類的七孔分配就可以很清楚地明白上帝的美意了,除去為了呼吸而需要的兩個鼻孔以外,兩個眼睛是要讓人們多看,兩隻耳朵是要讓人們多聽,至於只有一張嘴的意思,就是要人們少說。」

  「瞎掰。」她輕嗤一聲。

  「我沒有瞎掰。」

  「你是從哪裡聽來這套理論的?」

  「你不覺得很有道理嗎?上帝給了人類一張會說話的嘴,也等於是給了一個終生的考驗;人們的福禍病痛就全看這一張嘴了,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就連一個人會不會待人處世,也是看這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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