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寢宮門口,他正想伸出腳用力地踹開大門,卻莫名的想到上回被她叨念他浪費公帑的事。
為了不讓事情節外生枝,他決定暫時委屈自己,盡量小力的推開門。
一進屋內,他看到詠恩竟然仍端坐在桌前,專心的閱讀。
聽到聲響,詠恩一回頭,就看到侵淫在月光中的納藍,在暈黃的光影中,他看起來除了那抹孩子氣尚未退去外,竟然隱約中帶有一份屬於男人的軒昂氣勢。
而只是看著他,她……心中的小鹿居然就胡亂的狂跳起來,甚至差點跳出她的檀口。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好像突然患了奇怪的病症?
「皇、皇上……」她發現自己竟然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了,「您、您怎麼……又來了?」
剛才不是已經戰敗落跑了嗎?
「笑話!這是朕的天下、朕的勢力範圍,朕愛到哪兒就到哪兒,你有資格管朕嗎?」納藍抬頭挺胸、豪氣萬丈的問。
呃∼∼現在是不太敢造次啦!不過……等他倆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哼哼!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
「不敢!」現在她當然要逆來順受。
「嗯∼∼」納藍對她依順的模樣感到很滿意,「快來服侍朕寬衣。」
啊!真的要在今晚做嗎?
耶∼∼那她就出運羅!
「是,皇上。」詠恩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悅,立刻猴急的替他剝除衣物,邊脫還邊碎碎念。「皇上∼∼真的不是我愛念耶!這皇室的衣服有夠麻煩的,比我們民間的難穿幾百倍,您看!光這上衣就綁了這麼多條帶子……很難解耶!」
納藍根本聽不見她究竟在叨念些什麼,只知她香馥的身軀就在他的鼻前,她的兩隻小手忙亂的幾乎將他的衣帶打起一個個的死結,她的兩膝甚至跨跪在他的雙腿上……
夠了!從現在起,他要就他所知的做透透。
「閉嘴!」他言簡意賅的直接將唇覆上她香嫩的唇瓣,不讓她再發出半點噪音。
「這次,朕絕對不會讓你掃了朕的興,壞了朕的大事。」他可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啊∼∼「可是……皇上又不知道∼∼」
她想告訴納藍,關於男女有別的事,連她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她剛才還在用功的研究那本如何做好新後的書,裡面可是有提到傳宗接代的大事呢!
「閉嘴!朕知道的天下事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他很氣她又瞧扁他。
「怎麼可能?」詠恩這下不得不出言抗議了,「我比皇上大上三歲,我吃米的時候,您還在喝奶呢!」
真的不是她愛拿這個傷人的事實來羞辱皇上,實在是因為她向來實事求是,所以,不容那些捏造的事來混淆視聽。
「朕命令你閉嘴!」納藍老羞成怒的火道:「反正朕今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朕就是要做完全程。」
誰都不得改變他的心意。
否則,殺無赦!
頓時,室內一片靜悄悄,靜得彷彿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似的。
「好啊∼∼」許久後,詠恩才歡呼一聲,並提出她的意見,「皇上請便。」
拜託!從頭到尾她都沒拒絕過,是他自己太不濟,不是落慌而逃,就是一直說個不停,事情卻連半樣都沒做,現在還敢凶她?
「那皇上就請自便吧!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指導您喔!」萬一做錯,她也不要告訴他,就讓他貽笑世人吧!
哼!死要面子的小男人。
他會需要她指導才怪!納藍板著臉,死鴨子嘴硬的說:「朕只要你閉嘴,其餘的一切朕都能處理。」
拜託!他可是知道一百零八招耶!當然贏得過她的一知半解。
「好!皇上請∼∼」
間言,詠恩的孩子氣也上來了,她下定決心不教他半樣事。
只見納藍粗手粗腳的解著剛才被她弄打結的衣帶,卻解了老半天還是一個也沒解開,不禁令他急得滿頭大汗。
「好笨的一雙大手喔!一個小結解這麼久。」詠恩在一旁閒閒的說起風涼話。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笨人打的死結。」納藍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使出一記回馬槍放過去。
詠恩不悅的嘟起小嘴。哼!沒度量的男人。她恨恨的倒頭大睡,口中還忍不住開始污辱人,「等皇上解開後再叫我起床吧!我好累喔∼∼」
納藍覺得她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氣得直接跳下床榻,找了剪子剪斷所有的衣帶、褲帶。
「哼哼!你再得意啊?」他再次跳上床,順手拉下床帳。
「啊∼∼人家那件衣衫還很新,皇上怎麼撕了它?」
霎時,寢宮內只聽見詠恩的驚聲尖叫。
「呃∼∼皇上……不對啦∼∼您在上面……」這次,她的口氣有點氣急敗壞了。
「不是、不是啦∼∼您應該向那邊……我才是在這裡……哪是啊∼∼皇上,您到底行不行啊?」
這回,她真的很污辱人。
「哦∼∼讓我ㄕˇ了吧!皇上,我看我教您還比較快,那個∼∼人家二叔說過要這樣……」這句話真的結結實實傷了納藍的自尊。
「閉嘴、閉嘴,朕自有朕的獨門絕活。」言下之意,他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做愛做的事,打死也不願聽她的。
「啊∼∼痛……皇上∼∼您……想殺人∼∼啊∼∼」突然,一聲大過一聲的慘叫聲響起。
「就跟您說過∼∼不要讓我那麼痛……嗚嗚……皇上∼∼」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您∼∼不知……君無戲言嗎?」
「閉嘴!朕從來沒說過什麼,都嘛是你自己在說。」納藍恨恨的以唇封緘,她怎麼這麼吵啊?
「哪、哪是∼∼啊……」天哪!這是一種蝦米樣的感覺呢?
好……好陌生,卻又好……好舒服喔∼∼
「噢∼∼皇上……停∼∼別……停∼∼」她已經不知自己在大呼小叫什麼了。
寢宮外的太監、宮女們都對這嘈雜的聲響見怪不怪,只是,每個人都在納悶,怎麼皇后娘娘跟小順子公公那麼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