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你也認為這件事很有問題囉?」曲婷芝點了點頭,似在思考些什麼,然後,她說道:「或許是我多事,但我想去現場調查一下。你們可以通知工作人員讓我進攝影棚嗎?」她怎麼想都不安心,不調查她肯定會睡不著。
「妳要怎麼調查呢?」過澄琳疑惑地問道:「燈具上有人為的切口,而且當時大家都在工作中,唯一不在場的也只有凱若,如果不是她的話,又會是誰呢?」
「我也不清楚,但還是先去看看比較好。」或許是職業病吧!她總覺得這件事其實並不單純。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不好意思,可以把相機遞給我嗎?」
過澄琳巍巍顫顫地伸出手,將相機遞給曲婷芝,她責問自己為什麼要來呢?曲婷芝明明只說要來調查一下,結果竟把她一起拖上了貓道。雖然自己也習得一身好武藝,但要她像曲婷芝一樣在貓道上走來晃去,她可是真的辦不到。
「有什麼問題嗎?」瞧她在那兒看了許久,似乎是有什麼發現。
「有爆炸的痕跡。如果那燈具真是被人切斷三分之二,然後再靠自身的重量使其自然斷裂,又怎麼會有爆炸的痕跡?要我說的話……肯定有人用了炸藥。」曲婷芝說著,手裡還不忘拍下一張張的照片。
「炸藥?」聞言,過澄琳嚇了一大跳。「可是,如果有爆炸的話,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呢?」
面對她的疑惑,曲婷芝便說道:「不知道,可是這個爆炸的規模很小,應該是做為引線之用。如果燈具上本來就有切口,爆炸可能就是讓燈具掉下的最後手段。但一個小女生、處在人生地不熟的台灣……怎麼能拿到炸藥呢?」
「……妳是說,犯人另有其人?」
「很有可能,但那個小女生絕不可能是犯人。我們最好連絡警方,請他們重新展開調查,好好清查一下當天有哪些可疑的人進出這棟大樓。」
過澄琳看著曲婷芝俐落熟練地將證物拍照存證,不由得好奇起來。「曲姐,我不僅,為什麼妳對這方面的事好像很有經驗?」
從昨天在醫院的間話開始,曲婷芝的一切問答和行動,在在都顯示出她對這方面頗有研究。說到這兒,過澄琳才發現,自己從來沒問過曲婷芝是從事什麼職業?
「我是個保鑣,這些只是職業病發作啦!」她這回答真是讓過澄琳大吃一驚!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裝炸彈呢?」他們的工作又沒有妨礙到別人?
「這就要問你們了。就我的猜測來看,這個炸彈很可能是定時炸彈,也許有人想殺妳,可沒想到因為換佈景的關係,所以妳離開了固定的位置,結果是白尚平為妳承受災禍。幸好在事件發生之後,這間攝影棚就被封鎖起來,犯人也無法進來清理炸彈的遺留物……」
「真的是想殺我嗎?」果然白尚平是為了她才……
「我不知道,但這只是一個猜想,若換個方向思考,如果對方是使用遙控炸彈的話,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預謀殺害白尚平。」
那麼,犯人的目標到底是誰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鑒定結果出來後,證實果然是遙控炸彈。犯人事先在燈具上切了一個約三公分深的切口,然後再填裝一小塊塑膠炸藥,最後以遙控引爆,炸斷燈具的連接線,讓燈具墜下,藉以殺害白尚平。
在掌握初步的線索後,整個偵察方向便轉回到白尚平的身上。
因為白尚平長年待在國外,直到兩個月前才接下這份工作。返回台灣後,他接觸過的人有限,調查的範圍便縮小許多。
「白先生,請你仔細想一想,是否有人有殺害你的動機?」
「動機?我只是個攝影師,有誰會想殺我?」面對前來偵查的員警,白尚平也覺得非常疑惑,他向來人緣不錯,也不可能與人交惡,所以誰會想殺他?
「是啊,他這趙回台灣純粹是為了工作,我們每天從早到晚幾乎都待在攝影棚內,沒空在外遊蕩,更不可能與人結仇。」過澄琳接口說道。
「那麼工作人員呢?」因工作而結怨也是很有可能的。
「最有可能結怨的只有我一個。」過澄琳沒好氣地指著自己說道:「我每天都破他罵,除了我之外,根本沒人被他這麼嫌過。」
「過小姐,我從剛剛就有個問題想請教妳。」警察一臉疑惑地看著過澄琳問道:「為什麼妳一直待在他的病房裡?」
「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來照顧我的。」白尚平口氣平靜地答道。
「女朋友?她真的是你女朋友?」警察皺著眉頭,翻了翻手上的資料,確認了上頭的證詞之後,才又抬頭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可是我們問過工作人員,他們都說妳的男朋友名字叫德彥,同時也是這次工作的出資人。」
「我跟德彥一點關係也沒有。」過澄琳鄭重地說道:「我和德先生只見過一次面,怎麼可能是男女朋友?!」
「可是……很多工作人員都是這麼說的。」警察感到不可思議,他頓了一下,又開口道:「接下來我要問的問題可能會讓妳很生氣,但還是請妳靜靜聽下去。」
看到過澄琳點頭同意了,警察便又接著問道:「大半的工作人員都說德彥是妳的金主兼男友,而妳現在又和白先生交往。可以請你們說明一下這件事嗎?」
「那是流言,是德彥自己放出來的。」一想到這件事,白尚平不由得氣憤起來。「我剛飛抵台灣時,德彥就把我找了去。他對我說,這次的工作,是他模特兒女友的畢生心願,希望能跟我合作一次,所以他才砸下重金將我從國外請回來。」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過澄琳也皺著眉頭補充道:「因為有一次我聽到化妝師跟助理在閒聊,所以才聽到這個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