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終於肯開口說話,他的心才慢慢踏實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現在才要跑,鐵定是來不及了。」因為他不會允許。
「你真的確定,你現在神智清醒嗎?」看著他異於平常的熱切眼神,她滿心甜蜜,卻仍舊想不通。「你為什麼選擇我?」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誰叫妳從小就住在這裡,早已根生芽發,枝繁葉茂,根本無法移除。」他比著胸口,眼神中帶著寵溺。
「真的?沒有我不行?」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那我被你欺壓這麼久了,你得賠償我!」
「我用一輩子賠妳!」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卻沒料到會落入她的陷阱裡。「只要妳肯嫁給我,我什麼都答應。」
「好!以前都是我買早餐給你吃,以後你得買給我吃。」白家潔偏頭想了想,提出第一個條件。
「可以。」他爽快應允,反正她心軟,一定沒多久就會捨不得他。
「我想吃什麼消夜,你就得出門買,不准有意見。」
「我什麼時候有過意見,消夜都是妳煮什麼、我吃什麼的……」
「意思就是說,我不煮消夜了。」白家潔瞪了他一眼。
天啊!他發現她好像愈來愈認真了,她該不會真的藉此大翻身,他的好日子從此要結束了嗎……
「不同意?」她瞇起眼,他趕忙搖頭。
「同意!當然同意!」他寧願做牛做馬。
「最重要的一項!從今以後不准再交女明友,要不然天打雷劈,我殺了你!」
「沒問題。」願賭服輸,既然愛上了,哪還能容得下別人。
「還有……」她還打算繼續談判。
瞿淳堯眼看兵敗如山倒,不能任她宰割,至少……也得撈點油水才行。
主意才定,他已低頭吻住她的唇,直接瓦解她的防禦,認真的品嚐她唇瓣的甜美,這是種極致的相思,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心裡的空缺。
所有的話被封在口中,愛他的情緒詖徹底撩動,在他的甜吻中,再也沒有逞強的餘力,只有臣服。
愛情像風,徐徐的吹拂著,讓人心情輕鬆愉快;愛情像水,滋潤著人心,讓人不虞匱乏;愛情更像空氣,擁有時不知道該珍惜,失去時才懂得珍貴。
而此時陷入熱吻中的兩個人,大概都有這樣的心情。
門外正在偷聽的白媽媽,盡全力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搞清楚為何房內一片安靜,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
她沉思了半晌,還是覺得該確認一下狀況,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人又都是好友,自然希望能親上加親。
白媽媽閉住了氣,輕手輕腳的扭開把手,一顆頭探了進去……驚呼了聲後,趕忙將門關上。
「好極了!好極了,可以準備辦喜事了。」白媽媽笑得合不攏嘴,想到剛才映入眼簾的畫面,還真是兒童不宜,連她這個老人家都覺得刺激過度了。
房內,兩人熱吻正濃,絲毫不知道外面老人家興奮的表情,反正……談戀愛的人眼前通常只有彼此……
這下一發不可收拾,遲來的熱情滿溢而出,房裡的繾綣氛圍,漸漸的轉變為激情纏綿的嬌吟細哦……
夜未央,濃情正好,旖情春色無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我一定要穿上這些東西嗎?」
立鏡前,白家潔扯著身後的白紗,那「綿延」幾公尺的禮服,讓她細心妝點的秀眉全蹙成一團。
「什麼叫『這些東西』?」白媽媽瞪了她一眼。「這可是淳堯特別挑的,看來多有氣質、多美麗呀!」
「他是故意的!這麼長的裙襬就算了,還叫我穿這雙又高又細的紅色高跟鞋,存心想看我會不會跌個狗吃屎……」
「都要嫁人了,講話還這麼沒遮攔的,能聽嗎?也虧淳堯受得了妳……」白媽媽真想回家跪拜祖先,這樣的女兒還嫁得出去。
「喂!他是識貨,知道肥水不落外人田。」這一點白家潔可不同意。
「是是是!妳呀……」白媽媽還想多念上幾句,新娘休息室外卻傳來敲門的聲音,提醒新娘該出場了。
原本還滿臉怒氣的白家潔,面臨人生最重要的一刻時,也不免臉紅起來,深吸了幾口氣,才在媽媽的攙扶下,緩緩走進教堂。
立於神父面前的瞿淳堯,在一回眸時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典麗精緻的白紗,包裹著她玲瓏窈窕的身材,長髮挽成簡單的復古髮髻,頭紗遮住她嬌美的小臉,依稀能看到她臉上難得的嬌羞,她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理智上,他知道他只要在原地等待即可,但是他卻一刻也等不及,朝她迎過去,從白媽媽的手中牽過她的手,在場觀禮的人全露出會心的微笑。
「妳美得不可思議。」他衷心的說,不僅是她美麗非凡的妝扮,最讓他無法抗拒的,是她唇邊的羞澀,嬌美得令人心懾。
「虧你還知道要來扶我,我都快緊張死了。」
「緊張的不只是妳。」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能感覺到他的輕微顫抖,在這一刻裡,他才意識到他有多幸福,何其有幸能有妻如她,相知相伴一生。
隔著薄薄的白紗手套,兩人的十指緊握,四眸相交,無言交換一生的守諾。
「咳咳咳!」台上被忽略的神父,清了清喉嚨,喚回深陷在彼此眸中的愛侶,兩人相視一笑,緩緩的朝神父走去。
結婚進行曲正悠揚的演奏著。
「妳照顧我,照顧了一輩子!」緩步輕移中,瞿淳堯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接下來的日子,換我照顧妳……」
迎視著他眼中濃烈的愛意,白家潔的眼中泛出淚霧,感動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別哭,我最怕看到妳哭,更何況,哭了就丑了。」他緊握著她,讀出她的心情,滿心幸福的回望著她。
「今天,感謝大家到場參加婚禮……」
神父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始公式化的念起今天的賀辭,過程或許冗長、沉悶,但是在他們兩人心中,卻甜蜜的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