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極品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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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走開!熱死啦……走開……秋……秋嫣--好熱!」床上的男人突然揮手一把推開她,皺著眉頭大聲叫。

  正與郭大哥說話,沒留神的雲兒被他猛力一推,跌倒在地,額頭撞在床腳上,痛得她直抽冷氣。

  「雲姑娘!」

  「快、快壓住他,別讓他的腿亂動,傷口迸裂就麻煩了!」顧不上自己的痛,雲兒大聲對他們說。

  「少夫人!」阿春趕緊將她扶起,郭大哥則壓住了床上翻滾喊叫的泉生。

  「我沒事。」雲兒安撫著阿春,站起來身,忙著取出一顆藥丸,遞給郭大哥:「你幫我餵他吃這藥丸吧,我剛才試了幾次,都不成。」

  郭大哥接過藥丸,二話不說單手托著他的腮幫子,兩指一用力,他的嘴乖乖地張開了,郭大哥立即將藥丸塞進他口中。

  「咕嘟」一聲,還沒用水,藥丸已經被嚥下去了。

  「哦,你真厲害!」雲兒由衷地稱讚著郭大哥。

  受到她表揚的郭大哥很不好意思地說:「那沒什麼啦。」

  雲兒看看床上漸漸安靜下來的男人說:「好啦,他現在起碼能睡幾個時辰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阿春突然叫起來:「少夫人,妳的頭流血了!」

  雲兒用手一摸,果真手上沾了不少血,她抓起桌上的毛巾,將血擦去,說:「不礙事,一點小傷。」

  「讓阿春幫妳包上吧。」郭大哥著急地說。

  阿春不容她拒絕,立即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藥,為她抹藥。「少夫人,要不,這兒讓我來守著,妳去休息一下。」

  「不行,他目前非常危險,我不能離開。」

  「那、讓我來陪妳吧。」阿春又說。

  雲兒搖頭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夠了,有事我會喊你們的。」

  「那妳的傷?」阿春還是不放心。

  「沒關係,只是撞了一下,明天就好了。」雲兒無所謂地摸摸額頭。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對郭大哥說:「郭大哥,明天你去請那個余姑娘來看看泉生吧?」

  「嗯……不用。」郭大哥表情十分不自然地說:「其實那個女人與他沒什麼,只是要好的朋友……」

  雲兒笑了,說:「你不用解釋,我知道那個秋嫣姑娘喜歡他,他剛才不是一直在喊她嗎?你讓她來吧,也許見了她,他就好了。」

  「那,好吧。」郭大哥說著看了看阿春,後者正憂鬱地看著他。

  等阿春和郭大哥走後,雲兒試了試泉生的額頭,仍那麼燙手,而且渾身都是汗水。於是她將冷毛巾敷在他的額頭,又用冷毛巾一遍一遍地為他擦拭身體。

  看著睡得不安寧的男人,聽著他粗重的呼吸,雲兒知道今夜將是他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敢大意。

  第二天,泉生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了,就算睜開眼,也是視而不見,眼神茫然。他依然胡話連連,大多都是在咒罵--罵金兵、罵朝廷、罵「和議」、還罵「老狐狸」、「妖女」之類亂七八糟雲兒聽不明白的東西。

  令雲兒擔心的是他時常煩躁地揮手踢腿,在床上翻滾。為了不讓他傷到自己才縫合好的傷口,雲兒只好用力強按住他不規矩的手腳,有幾次都被他暴怒地推倒在地。但雲兒毫不在意,依然一步不敢離開地守著他,不讓他的傷腿被碰到。

  當她必須離開時,也會有郭大哥看護著他。

  見他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雲兒的心糾得緊緊的,而她額頭上的傷口不僅沒有如她想的那樣很快好了,反而越發紅腫,但她根本無心管它。

  唯一令她寬心的是那個泉生昏睡中呼喊的女人回家去了,並沒有來看他。否則那個女人的尖叫和聒噪一定會將她逼瘋。

  過度的緊張和疲憊,使她這兩天都吃不下東西,最多只喝點阿春送來的湯。

  每次當她為他擦拭身體時,總不忘鼓勵他:「泉生,你要趕快好起來,你這麼年輕,這麼強壯,我相信你是不會被這點小傷擊倒的。」

  有時候他會睜開眼睛看著她,甚至對她微笑,似乎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更多的時候他的目光是茫然的。但不管什麼,雲兒發現當他煩躁時,只要她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話,他就能很快安靜下來。

  為了保證藥效,她親自為他配藥、煎藥、餵藥,又不停地用涼水浸濕的毛巾擦拭他的身體,冷敷他的額頭,所有能替他降溫的,她都設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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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夜裡,他不再像前幾天那樣煩躁了。

  雲兒餵他喝了藥,又擦過身子後,累得趴在床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輕柔的動作弄醒,一抬頭,看到泉生正勉力地坐起身來,卻因扯動了傷口而裂了下嘴,又倒回枕頭上。

  「你想坐起來嗎?」雲兒注意到他的沮喪,忙站起身來幫他。

  看到她醒來,他頹然地倒下,說:「只是想試試。」

  「來,我幫你。」雲兒說著扶起他的頭,將枕頭豎起來,幫他靠在後面。

  又用手試試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降了,不由欣喜萬分。「太好啦!你沒有發熱了!」

  「我也覺得好多了。」泉生低聲說。

  「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大意。」她快樂地說。她擰來一條毛巾熟練地為他擦拭著臉和手心,心裡總算踏實了。

  「妳很關心我?」看著雲兒疲憊的臉上綻放著美麗的笑容,泉生皺眉問。

  「啊?」雲兒被他突兀的問題弄得怔住了,立刻認真地說:「當然,我當然關心你!記得嗎?我是醫者,救人性命是本分。」

  雲兒的話並沒能解開他緊蹙的眉頭。

  他看看空寂的房間,又問:「我躺了幾天?」

  「四天。」

  「四天?!」泉生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幾天都是妳在照顧我嗎?」他問。

  「不,還有其他人。」雲兒不想說大多數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照顧他。

  他也沒再問,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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