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宮冬華不解的問。涉世末深的她,尚未聽出端倪。
「因為怕老婆嘛!偷腥總要擦嘴,一旦被發現就趕緊三十六計逃為上策,咱們摘夢樓就有道後門,是專設給那種男人溜走的。」
搞了半天,原來此神秘怪人非彼神秘怪人,唉!連這蛛絲馬跡都讓她吃癟。
「怎麼了,小宮宮,少了我就沒什麼生氣?」
不知何時,卓珩已坐到她的對面,一臉賊笑的看著正愁眉苦臉的她。
「我見了你就有氣,而且是晦氣,」吃飽喝足了,享夠艷福才要找她?
「欸欸欸,這麼講多傷感情吶。你看,我一來妳不是元氣大增了嗎?完全不像剛才那副病貓似的。」不知怎地,他就愛逗她,看她愈氣他心裡就愈樂,也許因為她氣起來時兩頰紅潤潤的,看了就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病貓!哪天我就讓你變成病死豬。」宮冬華瞪他一眼,「而且是舌頭爛掉、四肢斷掉、五臟六腑碎掉的病死豬!」
「哦!真殘忍,還好妳不是女人,否則……」他搖頭直歎。
「否則怎樣?」
「否則鐵定嫁不出去。」說完,他健步如飛的溜了。
宮冬華當場氣爆,咬牙切齒的迸出,「卓珩,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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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未消,宮冬華仍坐在原位生悶氣時,摘夢樓大門已浩浩蕩蕩的出現十來個彪彤大漢,所有的客人與姑娘均好奇的打量及揣測來人的企圖。
而她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便是楚行霸。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老傢伙。」她一臉不屑的譏笑。
語畢,摘夢樓裡立刻揚起一陣譏笑。在這附近打混的人,誰不知他楚爺,如今他卻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公子戲稱老傢伙,還真為平常受他欺凌卻敢怒不敢言的人,出了一口氣呢!
「笑什麼?!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人。」見他臉色漲成豬肝紅,一旁跟班的趕緊厲聲的大喊道。
「臭小子,待會兒再跟你算帳,叫那個姓卓的臭小子出來。」楚行霸眼帶殺氣的說。
今天他花了白花花的銀兩雇這些綠林殺手,無非就是要擺平這兩個臭小子,討回昨日所受的污辱,否則他這楚爺的威名就這麼毀在兩個名不見經傳、乳臭未乾的小伙子身上,傳到江湖上豈不被笑死。
「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們這些敗類,本公子一人便綽綽有餘。」
實戰經驗雖少,但宮冬華自信可滿滿。這會兒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身手,顯顯大富堡的威名。
「楚爺,讓我們先收拾這狂妄的小娃兒。」綠林殺手其中一人開口說。
「不要命的儘管來。」
語畢,那群人不等楚行霸下令便衝出三個人來。
三個彪形大漢對上個兒嬌小的宮冬華,讓人不禁為她捏了把冷汗,不一會兒,卻見她像一條滑溜的魚似的,穿梭在對方的拳影繪腳中顯得一派輕鬆自若。
發現苗頭不對,對方加入人手致使她漸顯吃力,尤其是對方手上又有兵器,她卻身無寸鐵。
不到最後,她絕不使出她的獨門暗招,因為這是她生平的第一戰,若不趁此磨練磨練,他日若再遇上敵人時,豈不輕易的被打敗?
也許是因為好勝,也許是因為執著,宮冬華憑著那股倨然的傲氣,在每個危險關口時,她總是閃過敵人的致命一擊。
「好小子,看你能撐到幾時?」為首的綠林殺手,手指一揮,殺手全上。
就在她苦撐不住時,只見卓珩一躍竄進,替她擋下背後而來的一刀。
「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算哪門子的烏龜王八蛋。」
「臭小子,今天就是你們兩人的死期。」楚行霸嘴露奸笑,眼神射出想置人於死地的兇惡。
「老傢伙,乾脆連你一起上,省得麻煩。」
卓珩掏出腰後的現代產物雙截棍一使,三支劍應聲而掉,宮冬華快速的撿起一支應戰,情勢馬上逆轉,不一會工夫,對方的劍紛紛被卸下,但見雙截棍被卓珩使得快速又利落,令敵人個個眼花撩亂,措手不及,一聲聲的悶哼與哀嚎頓時此起彼落。
「臭卓珩,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宮冬華邊打邊問。有了卓珩她可輕鬆不少,不像方纔的狼狽樣。
「我跑去洗澡了。」語畢,轉了個身,雙截棍正好落在本欲在他背後偷襲之人的頭上。
「我都快被別人殺死,你還有心情洗澡!」愈說愈氣,下手不禁更重更狠,來人被她突來的狠勁給嚇退了幾步。
「我又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一定連衣服也不穿的馬上衝出來替妳解圍。」
他說的倒是真心話,萬一這小妮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的良心可會一輩子不安。
不過,他會記得穿褲子,因為他還不習慣裸奔,而且他也不相信這摘夢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人,會用藝術的眼光來欣賞他的英姿煥發。
「不要臉。」宮冬華馬上破怒為笑。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笑。」為首之人一臉青綠的出手。
雖然卓珩不懂對方的功夫路數,而對方也不懂他師出何門,然而這卻成為他最有利的籌碼,因為不懂,所以出手難免猶豫,他正好捉住對方這個弱點,下手總是又快又準,讓敵人根本來不及出招只能苦苦接招。
漸漸的。勝負已分,對手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他們大部分都是被卓珩打斷筋骨,疼痛難當。
宮冬華見情勢穩定,馬上退到一邊喝口茶,喘口氣,涼快涼快些。
沒想到花了大把銀子請了這十個殺手,居然還收拾不了這兩個小子!楚行霸見大勢已去,準備落跑。
在他臨走前,宮冬華可沒忘了他,喝了一聲,「站住!」
一聽這聲音,他的腳不由得有些發軟。
「怎麼?拍拍屁股就想走?天底下有那麼便宜的事嗎?」
「不然……不然你想怎樣?」鼓足勇氣,他神情大有豁出去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