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作白日夢去吧!
鍾珍繞過他背後的手揮了揮,要保鑣們別太緊張,今晚,她有墮落的心情……
保鑣們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睛,看著她任管仲柏上下其手,紛紛傻眼了。
彤姊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如此放任?
大家所熟悉的她,絕非這樣的;她雖然以身體交易金錢,卻從不發騷、發浪,她是那麼深愛老闆,雖然,她以為自己隱瞞得很成功,其實人盡皆知。
現在她那麼開放,對像又不是喜歡的人,心態太可議了。
「該不會對闕哥絕望了,所以自暴自棄!」保鑣A假設著可能性。
「有可能哦。」保鑣B吞了口口水才附和。
「我想,我們該去請闕哥出面吧!」保鑣C提出解決的方案。說完,腳不停蹄地往包廂前進,今晚闕哥和幾個朋友小酌,動作再不快點,事情就走樣了。何況彤姊竟答應要和那男人出場吃宵夜。
闕皓霽在聽完保鑣說的話後,臉色不禁變了變,火速卻不顯倉卒地走出包廂,當他看見糾纏得都快分不清彼此的男女時,不禁厭煩又不捨的蹙起了眉。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長期去救一個有自毀傾向的人,很容易彈性疲乏的。
「叫玲姨去安排兩個小姐過來。」他瞪著她,冷聲吩咐。
保鑣C楞楞的看著老闆沉冷的眼神:心想,若是拿手放在他的視線前端,搞不好會燒灼出一個洞。
「還不快去?」
「哦,是。」保鑣C又被斥了聲,立刻出去張羅安排。
闕皓霽強烈的存在感實在令人無法忽略,就連已薄有醉意的鍾珍也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準確地朝他的方向睇去。
一觸及他深沉、惱怒的眸光,原本飄飄欲仙的錯亂感全拋到九霄雲外。
「管少爺,我、我不太舒服。」鍾珍不忘記職責,盡量不傷人的婉拒。她蒼白冷淨的臉孔奏了效,使她撒的謊輕易過關。
「妳還好嗎?」管仲柏不疑有他的殷殷垂問。
「可能會吐!」鍾珍捂著嘴巴,難過不已的乾嘔了幾聲。
「我帶妳去看醫生--」
她輕拾皓腕,客氣又堅決地打斷他的好意。
看醫生?她譏誚的在心裡重複著,壓根兒不信他真心關心她。
男人對歡場女人關心的目的只有一個,她再清楚不過了。
「管少爺,彤彤恐怕要掃你興了,真抱歉,就讓美美和夢夢陪你好了,彤彤告退了。」趁著另兩名舞小姐妖嬈地一左一右包夾著他,她優雅地起身離開。
闕皓霽已坐在吧檯等著她。
「小澤,給我杯開水。」鍾珍故作沒事地要了杯開水,打算要吃顆止痛藥呼應她的謊言。
她太高傲了,無法坦率地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在乎。
「不舒服?」
「有點頭痛……」她壓著額角,不敢迎視他的眼。
就在她低下頭時,眼角餘光正好捕捉到糊塗崇陰笑地走出包廂,心中不禁一顫--
魏巧欣現在怎樣了?
不,她不該想那些的,她會怎麼樣都與她無關,她們原本就是陌路人。
「彤姊,開水來了。」
「謝謝。」接過開水放在吧檯上,她打開手提包想翻出藥,卻不意碰到一張四方的紙卡。
是魏巧欣的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妳記得再和我聯絡哦!
鍾珍腦海不由自主地浮現她所說的話,和她說話時的甜美笑容。
那是一份想帶給人溫暖的甜笑,而魏巧欣的確辦到了,可今晚過後,那甜美將會被剝奪,她將會變得和她一樣,必須用千百噸的粉塗抹在臉上才能夠裝出笑的表情……
「彤彤,妳在想什麼?」闕皓霽在店裡總是叫她的藝名。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將她快暴露出雪白胸脯的性感禮服拉高,完全不帶情慾。
「無論走到哪,都免不了會有幾個雜碎的。」她喃喃地啐道,目光瞪著糊塗崇。
「妳可以不去應付他們的。」他以為她指得是管仲柏。唉!他認識的女人中,她是最有自虐傾向的人,再沒有人傻得如同她一樣,淨做些會讓自己難受、後悔的事情。
她緩緩的搖著頭,像是否絕了自己有從泥淖中爬出來的能力。
她一步錯,全局皆輸……
「闕哥,你最恨的是哪種人?」鍾珍突然改變話題。
「販賣毒品和迷幻藥的人。」闕皓霽毫不猶豫的回答,語畢,不禁挑高一眉。銀翼樓誰不知他的規矩,她這樣說的意思究竟是……
「那人據說持有快樂丸,剛有個女人進入和他同行的男人的包廂,我擔心會出事。」她比比糊塗崇,又指明包廂。
他一聽,斯文爾雅的臉孔頓時浮現殺氣。
在銀翼樓的舞小姐們雖不比其他舞女清高,但他從不強迫,也不鼓勵她們從事性交易,這裡的格調其實滿單純的,小姐們只負責陪酒,因此他們有口皆碑,這樣削就已經很海了。
銀翼樓走的是類似日本銀座的高級酒吧路線,他的目的是賺錢,所以不屑也沒興趣做淫媒。
如今居然有人在他店裡企圖用藥?!
好!一次犯了他兩項禁忌,他絕對讓對方後悔來到銀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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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裡,接連傳出兩聲痛呼。
「他媽的!本少爺花錢到銀翼樓消費,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曾鉦瑟倏地被狠狠摔到牆上,又慢慢滑坐在地上,不禁痛呼。
一連串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令他根本疲於應付,直到現在才有空抗議。
而一切都是從那脾氣火爆的美人兒魏巧欣讓糊塗崇誘騙進包廂之後開始,那時他的情緒處在最最亢奮的狀態下,就連糊塗崇何時識相的退場也不清楚。
魏巧欣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他靠近裝笑臉把早滲了藥的酒遞給她,但她推說喝酒會過敏,硬是把酒推還給他,兩人推來推去、推來推去……結果,她就火大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卯了起來扯住她的頭髮硬灌了半杯酒,那拉扯抗拒的過程只記得是一片混亂,現在他身上全都是傷,到底哪些抓痕是她的傑作,實在難以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