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夫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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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樺和孫郁如找不到凌紫優的人影。

  「盥洗室裡也沒有。」從休息室的洗手間出來,方樺臉帶焦急的說。

  「會不會先回去了?」

  「紫優喝了酒。」

  瞥見好友比指橫躺地毯上的空酒杯,孫郁如微手攢起眉。

  紫優的酒量爛得可以,一杯就醉的她理當在休息室內昏睡,怎會失去蹤影?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喝酒,休息室之後有人進來,那杯酒是別人喝的。」方樺提出她的臆測。再怎麼說今天也是紫優表妹的婚禮,她雖維持以往不出席餐宴用餐的原則,也應該會保持清醒,等會後與岳筠寒暄幾句。

  「這麼說也是。」孫郁如稍微鬆口氣。「不過說真的,紫優曾在婚禮上遭遇背叛的痛,卻硬是咬牙從事與結婚有關的職業,有時真覺得她在折磨自己。」

  「她說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且她為新人打點一切時,很投入也很誠懇,我想,她是想將自己沒能得到的幸福,竭盡所能加諸在其他新人身上吧!」

  「但願老天有眼,能盡快將紫優失去的幸福,加倍還給她。」

  就在兩人為至交好友祈願時,房門外傳來輕叩聲,門扉隨之打開。

  「表姊……咦!方樺姊、郁如姊,妳們也在這裡啊。」岳筠在新婚夫婿的攬扶下進入休息室。

  「你們不是在宴客會場向賓客敬酒,怎麼跑來這兒?」方樺看著一對相襯的璧人問。

  「岳筠要到新娘休息室換另一套禮服,想請表姊幫忙。」褚煥熙笑著回答。

  「表姊呢?」沒看見人,岳筠問。

  「大概出去走走了,我和方樺進來時就沒瞧見她。」

  岳筠止不住擔心的聯想,不禁望向表姊兩位朋友,無言的詢問她的掛懷。

  方樺會意一笑,「紫優應該等會兒就回來,妳要換禮服?我和郁如幫妳。」

  「對了,新郎倌。」孫郁如想起一件事,「你那個混血兒朋友呢?方樺說想跟他交朋友。」

  「喂,別淨扯到我這兒來,妳自己也很想吧。」

  褚煥熙與嬌妻相視而笑,淡答道:「今天想跟我朋友做朋友的人很多,為了不搶走我這個新郎的風采,他可能躲到某個角落當佈景去了。」

  沒辦法,夜恆太出眾耀眼,宴會上見到不少對他有企圖的小姐猛找機會圍著他,受不了的他,八成到某個無人的角落透透氣。

  「我本來還想介紹表姊跟靳先生認識,可惜她之前在會場巡視,忙這又忙那,兩人連照面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又不在,真不巧。」

  褚煥熙明瞭妻子的可惜,不忍心潑她冷水,沒告訴她好友動心的條件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妳當新娘興奮過頭了哦。」方樺的食指朝岳筠點指。

  見狀不只岳筠愣住,褚煥熙也跟著愕然。

  唯有孫郁如瞭然的解釋,「妳忘記紫優不喜歡人家介紹男朋友給她?要是讓她知道妳有這個念頭,小心她不理妳。」

  「對哦,上回媽想替她安排相親,結果惹得她好一段時間都不上我們家。」岳筠總算記起表姊的另一項禁忌。

  「表姊這麼有個性?」褚煥熙一直以為凌紫優是個很好說話的女孩。

  「很有個性。」在場三個女人不約而同應和,心有靈犀沒挑明她某些接近頑固的性子全因重大情傷所致。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岳筠得趕緊換禮服。」孫郁如首先回到正題,輕拉起她粉橘色曳地的禮服裙襬。

  「對、對,趕緊回新娘休息室換衣服,不然等一下那些賓客會以為新郎跟新娘不曉得偷跑去哪裡洞房了。」

  「方樺姊!妳別亂說……」

  愛戀的看著新婚嬌妻被糗得臊紅雙頰,被方樺與孫郁如帶往新娘休息室,跟在後頭的褚煥熙分心思付,夜恆究竟跑到哪裡當佈景了?

  第二章

  凌紫優醒在一股極為舒爽好聞的味道裡。

  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的抱枕格外溫暖舒服,意識雖已轉醒,眼睛卻捨不得睜開,小臉直往摟著的抱枕廝磨,依賴的只想在這宜人的溫暖裡多溫存一會。

  瞧著懷中人兒可愛稚氣的舉動,靳夜恆滿足的低笑,胸腔隱隱震動。意外巧遇的可人兒似乎滿喜歡他的懷抱,這是個好預兆。

  奇怪?她抱的抱枕居然會震動,且還發出低沉的笑聲,就像男人一樣……

  男、人?!這太過震撼的字眼將她腦中殘餘的混沌全駭走,美眸倏地大睜,瞥見一堵厚實胸膛,再將視線往上抬,瞠大美眸駭得停格。

  「醒啦?」醇濃的嗓音與性感的微笑一齊拋向她。

  長長的睫毛連眨好幾眨,她像彈簧般彈半而起,「你是誰?怎麼在我的床上?」

  這個好看得十足過分的男人,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她沒失聲尖叫的鎮靜令靳夜恆暗訝,也令他激賞。

  他跟著爬坐起來與她面對面,溫煦的道:「我叫靳夜恆。這不是妳的床,妳喝醉了,我帶妳到飯店樓上的房間休息。」

  天!他竟然趁她酒醉時帶她開房間?!

  「你……」無心指責,她惶恐倉卒的低頭巡察自己的衣衫。她的清白……

  「我沒對妳怎樣,只是摟著妳睡。」明瞭她在驚慌何事,他坦白說道。

  凌紫優原本因未見自己衣衫不整,也未覺身子有任何異樣而平撫的心,冷不防因為他的話又提至半空中--

  「你摟著我睡?!」不,這不是真的。

  「妳也有摟我。」

  噢,該死,她剛才不就把他當抱枕緊摟著不放?

  她開始覺得額際隱隱泛疼,卻不知是酒醒的難受,抑或是眼前突發狀況引起的疼痛。

  「不會喝酒就別喝,宿醉的頭疼可不好受。」靳夜恆極自然的摟她入懷,輕柔的為她揉按太陽穴。

  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溫暖,也或許是額際的抽疼讓她懶得動,她一時就闔眼偎著他。「我不認識你,我們究竟、究竟還發生什麼事?」不過飲下一杯酒,她怎會跟個男人有如此曖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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