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以再想些別的花樣。」
「但你還是會再挑剔。」
「誰說的?」
「你。」她冷冷的看他。「你只是想報復,你根本是──」
「我報復什麼?」他打斷了她的話。「曾如意,妳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不要以為大家都和妳一樣,我要妳再去煮些東西,不然……妳可以把妳自己給端上桌。」他暗示她。
「熊傑,這念頭很下流!」她的眼神無比犀利。「你就這麼不能接受女人對你的拒絕?」
「我只是在提醒妳方法。」
「這方法我一輩子也不想用!」曾如意賭一口氣似的。「我可以再去煮,哪怕得煮到三更半夜,我都會和你耗下去。」
「妳──」熊傑真想掐死她。
「我不信你可以餓上一整天。」
「不要考驗我。」
「是你在考驗我!」
「滾!」熊傑不想再看到她。「給我滾進廚房。」
「遵命。」她一副巴不得如此的表情。「不要以為我喜歡和你對看,熊傑,只要時間一到,我零點零零零一秒都不會多在你身邊逗留。」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他的吼聲震天。
「沒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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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和熊傑住在同一個屋子簷下,她也不曾在他的面前賣弄性感或是任何的風情,那怕是剛洗完澡,一出浴室,她亦穿得整整齊齊,絕不給他有一點遐想的空間。
但看在熊傑的眼裡……他覺得她是在折磨他。
頭髮被她擦得半干,一張臉紅撲撲的,看起來乾淨、自然而且不可抗拒,她不必搔首弄姿,他覺得自己的魂就被她勾了去,但她卻把他的心放在地上踩。
和熊傑呈冷戰狀態的曾如意,洗完澡只想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她現在是每天在數日子,並且藉想念哥哥和采臻來轉移注意力,很快她就可以回到平常而且正常的生活了。
然而,熊傑這會正站在她的房門口。
「你弄錯房間了。」
「曾如意,妳喜歡男人向妳乞求嗎?」他臉色鐵青。
「不喜歡。」
「那妳在擺什麼臭架子?」
「我擺臭架子?」曾如意實在是啞巴吃黃連。她有什麼擺臭架子的能力與資格?
「妳要什麼,開口吧!」
「我不是──」
「我知道妳不是妓女,妳已經強調過了。」他的視線冷冷的掃過她的全身。「但任何人都有價碼。」
「熊傑,我從來不曾為自己標價過,我也不想從現在開始。」她生氣的想從他的身側走過,料想他應該還不至於會對她動手動腳。
但熊傑比她快一步的轉身抓著她的肩,他的手指用力掐進了她的肉裡,顯示他並不是在和她說著玩的。
「熊傑……」她又怒又怕的。
「多少?」
「我不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
「我不要妳的靈魂,我只要妳的身體。」
「無價!」她吼出。
「無價?」熊傑真想掐碎她的肩膀。「就算妳是處女,早晚妳也得和某個男人上床、結婚,我有錢,我願意付妳一個好價錢,妳起碼可以好幾年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
「但我卻得用一輩子來唾棄自己?」她堅定的說。「熊傑,我父母雙雙過世沒有令我墮落,我哥好賭賠上了我所有積蓄我也只是笑笑,我名叫如意卻事事不順,我也沒有怨天尤人,要我為了錢把自己的貞操拿來出售?下輩子!」
熊傑不信有女人這麼頑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早應該沒有她這種想法的女人了。
「曾如意,我要妳!」他不死心的說。
「門都沒有!」
「如果我說……我喜歡妳呢?」
「喜歡我?!一個男人如果喜歡我我就得和他上床,那……」曾如意直視他的臉。「你還有沒有更好的理由?我的智商比你想像得高。」
「曾如意──」如果這會他把她往牆上一推,又或者把她往床上一壓,她真的會抵死不從嗎?
「本來我也覺得你還可以,但現在……」
「現在怎樣?」他急了。
「現在我覺得你只是因為得不到而不甘心。」曾如意一副看穿他的表情。
熊傑冷冷不語。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她又說。
「妳叫人想……」他咬牙切齒。
「熊傑,我說過我是聰明的,今天我如果堅持到底,我確信你會一輩子尊敬我、記住我,而如果我讓你弄上了手,那……搞不好還沒回到山下,你就已經忘了我的臉。」她分析的道。
「我沒那麼冷血無情。」
「那你誠實的回答我,」因為肩膀快要被他給捏碎,所以她使勁的格開他的雙手。「你記得每一個和你上過床的女人的臉孔嗎?」
他表情錯愕。
「一半呢?」她降低了標準。
熊傑還是沒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
「五個?」
「妳想說什麼?」他簡直快要抓狂。
「如果你有用心,你會記住她們每一張臉。」
「我只是做愛、只是發洩、只是要短暫的快感,我又不要和她們一生一世!」他的吼聲之大,差點震破她的耳膜。
「所以,你對我就是這種感覺?」她套出了他真正的想法。
「妳──」他啞口無言。
「只是做愛、只是發洩、只要短暫的快感?」
熊傑知道自己輸了。
「如果我笨到順了你的意、笨到和你上了床,那我真的是比會吃下毒蘋果的白雪公主更笨,她只要有個笨王子隨便吻她一下就可以活過來,那我呢?」曾如意正色的問著他。
「妳可不可以別再侮辱白雪公主了。」熊傑忽然態度一轉。
「你懂我的意思了?」
「懂了。」他漠然的說。
「你是很有魅力,但是──」
「妳現在最好閉上妳的嘴。」他狠狠打斷她。
「我只是想……」
「妳就是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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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曾如意在廚房裡煮咖啡。她愈來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熊傑,雖然她表面上說得正氣凜然,其實……她不是草木,不可能無動於衷,只是她都聽到他親口說出他對女性的看法了,又怎麼可能把自己讓他糟蹋,他對女人根本沒有用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