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臻很好,但我只把她當朋友。」
「我對你也是這種心情!」她脫口而出。
「如意,我們都累了,別談這些了。」他打起精神。「明天我再來幫忙。」
「你有自己的工作……」
「我可以兼顧。」
「我不想害你被炒魷魚。」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怨言。」
她低頭自語,「何苦呢!」
第八章
曾如意睡晚遲到了,衝出了和哥哥合住的小套房,她準備趕往餐廳。今天是假日,生意會更好,如果這種排隊上門的盛況可以持續,那麼或許她該和哥哥及采臻商量是不是要換大一點的店面。
來到巷口,正要伸手攔出租車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叫車。
「你──」她看向抓住她的人,只有一個人敢這麼做,所以她除了生氣,沒有害怕的情緒。「熊傑,你真的沒有正事好做嗎?」
「去店裡?我送妳。」熊傑一副任她差遺的表情。
「我坐不起。」她急躁的拒絕,想要從他面前逃離,準備要再伸出手攔車。
「我可以送妳。」他又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
「曾如意──」
她不知哪來一股憤怒的情緒,開始不顧一切的反抗他,一邊想抽回自己的手,一邊在他的身上又捶又打,好像他是想要搶劫她的歹徒。
怕會傷到她,所以熊傑只是消極的閃躲,臉上帶著一種縱容、寵溺的神色,好像曾如意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吵鬧小孩,而他有著無比的耐心與氣度,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曾如意畢竟力氣不大,打了一陣之後,她虛脫似的癱靠在他的胸前。
「覺得好多了嗎?」他帶著笑意的問。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她哀求的說。
「妳起碼努力一下好不好?」
「努力什麼?」她仰頭看他。「你要我努力什麼?」
「如果妳哥哥是問題,那麼我來和他談!」他一副頂天立地男子漢的表情。
「你憑什麼去和他談?因為我吻了你?因為你要我嗎?」曾如意在體力稍稍恢復之後,馬上站直了身體。
「我去找他談是尊重他。」
「他不需要你的尊重,他只會要你離他妹妹遠一點!」她想都不必想的說。
「不是每個人都十全十美、無可挑剔,如果妳哥覺得我不是好東西,認為妳該離我遠遠的,那他自己呢?」熊傑提出反擊。
「他是我哥!」
「我也可能是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才不是!」她必須硬下心腸。「熊傑,你不可能會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你死心吧!」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對我而言那些都過去了。」她低頭看表。「我遲到很久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擋著我。」
「我說過要送妳!」他重申。
「但我不想和你牽扯下去。」
「如果我告訴妳,我會一直和妳牽扯個沒完呢?」熊傑乾脆的告訴她。
「你到底是無賴還是流氓?」
「是什麼都沒有關係,如果妳不和我正常交往看看,妳憑什麼否決我?」
「正當的交往?!」
「是啊!大家怎麼談戀愛,我們就談談看。」
「談戀愛?!」
「妳一定要露出那種諷刺的表情嗎?」
曾如意也不想諷刺、刻薄,但是熊傑的話,真的是叫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到底該怎麼和他談正常的戀愛,她真的很懷疑。
「我真的可以搞定妳哥。」熊傑強調。
「用威脅還是利誘?」
「用男人對男人的方式。」
「如果你真的有一些喜歡我,拜託你讓我好好的過日子,不要給我帶來困擾。」
「如果妳也有一些喜歡我,那麼妳是不是願意試著和我交往?」熊傑用同樣的話問她。「我要的不只是性而已。」
曾如意心裡開始動搖了。
「晚上你們打佯後,我去接妳。」他趁她舉棋不定時說。
「我和我哥一起住耶。」
「妳一定可以找到理由的。」
曾如意實在不想如此,但是──「好!我和你出去,但隨時我想離開或是我想喊停,你都不能再囉唆,不然……我去警察局告你騷擾,我會申請保護令。」
「可以。」他笑得開懷。
「熊傑,你不要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我只是……不想留話柄給你。」她自己找理由。「我真的試了,就不再欠你。」
「我們還沒真正開始約會,妳不要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他看了下表。「妳哥是不會開除妳啦,但妳是不是遲到太久了?」
「天啊!」她慘叫。「都是你啦。」
「五分鐘之內我負責把妳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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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英雄知道不對勁,他也三番兩次的逼問妹妹,可是都得不到答案。
戴一誠被公司派去日本五天,他的消失是有理由,但店一打佯,妹妹就說要和以前的同事見面,問她做什麼,她總答去KTV唱歌,喝茶敘舊,然後一溜煙的不見人。這太詭異了!
既然從自己妹妹身上問不出所以然,他只好找岑采臻開刀。
「采臻,如果妳不想當共犯,最好給我從實招來。」曾英雄一邊排桌子,一邊恐嚇她。
岑采臻正在折餐巾紙,只是斜眼瞄瞄他。
「妳一定知道的。」他認定。
「知道什麼?」
「如意真的是和以前的同事見面嗎?」
「曾英雄,我不是如意的保母,我怎麼知道她和誰見面?」岑采臻撇清。
「她什麼事都會告訴妳。」
「這是你說的!」她當然隱約知道發生什麼事,可是她不能說,如果她抖出那個老大的事,那真的會是大戰的開始。
「采臻,算我求妳,把妳知道的都告訴我。」曾英雄用苦肉計。「看在我們情同手足的份上,妳告訴我吧!」
「如意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交友與社交的自由,她……有回去睡吧?」岑采臻問。
「當然!」
「那你擔心什麼?」
「只要她有回來睡覺,我就什麼都不必擔心嗎?」他勃然大怒。「妳這是什麼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