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沒想到他竟也在同時間脫口說道。
兩人深情相望,一個羞怯,一個激動,一個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則是深情不移。
一男一女,一剛一柔,而愛情,就這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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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子萬事足。但對安萱來說,她是有滕瓔萬事都不害怕。
從沒穿過膝蓋以上的裙裝,但是有他陪在身邊,她不再感覺不安。
從沒參加過衣香鬢影的時尚派對,或者要說晚宴也可以,但是有他陪她身邊,她也不覺怯場。
從沒當過眾人注目的焦點,但是有他陪在身邊,她更是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只要有他陪在身邊,即使要她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能夠勇往直前,不退縮。
在這個晚宴裡有太多形形色色的漂亮美女,簡直可以用「目不暇給」這四個字來形容,但是處在這麼多美女環繞的地方,她卻連一點自慚形穢的自卑感都沒有,反而能夠處之泰然,這全都是因為滕瓔的關係。
他緊握的手給了她安全感,他深情專注的眼神更是給了她無比的自信心。每當他看向她時,她更是有種好像她是晚會裡最美麗的女人似的錯覺。
然而即使是錯覺也沒關係,只要她知道在他眼中她是最美的那就夠了,至於事實究竟如何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有件事倒是挺重要的。
她抬頭看著以一副閒散表情喝香檳,卻仍魅力十足的他,扯了扯他握著自己的那隻手。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輕扯,滕瓔低下頭來看她。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她小聲的問。
「累了?」
她猶豫的點頭。事實上是高跟鞋讓她的腳酸得快斷了,她只想快點脫掉腳下那雙鞋而已。
「好,那我們回家吧。」
安萱有些錯愕,沒想到他會一口就答應。
「你的生意談完了?」她懷疑的問。
因為從他們走進會場至今,他除了和一些上前與他打招呼的人閒聊幾句之外,就只有忙著餵她吃東西,以及顧著和她聊天講話而已,根本就沒有主動上前和任何人說話。
事實上呢,在她看來情況正好相反,是許多人想上前來跟他攀談,卻因為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而讓人卻步。
說真的,他今晚到這裡來參加這場晚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還真的是很懷疑哩。
「我並沒有說今晚我是要來談生意的,我有這樣說嗎?」滕瓔微笑的挑眉道,看起來既英俊又迷人。
安萱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下,終於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喔。
「可是你若不是來談生意的,為什麼要我陪你到這兒來?」她不解的問。
「因為這裡聚集了很多社會名流,以及想當社會名流的人。」
「什麼意思?」她愈聽,腦袋裡的問號愈多。
「意思是,該知道你身份的人十之八九都在這裡了。」
「什麼意思?」她還是聽不懂。
「我的女朋友,未來的滕夫人。」他說著,忍不住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下。
安萱頓時愣在當場,好半晌才恍然大悟的瞠大雙眼。
難道說,他今天特地帶她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要公開他們交往的事,讓人知道她安萱是他滕瓔的女朋友,是他所喜歡的人?
天啊,他怎麼能對她這麼好,好到讓她甚至於想哭呢?
「我想去廁所。」她對他說。這裡人太多了,如果她在這裡掉眼淚的話,那一定很丟臉。
「好,那我在這裡等你。」他看了她一眼,溫柔的點頭。
她點點頭,迅速的轉身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在廁所裡對著鏡子將泛出眼眶的淚水擦去後,她想,既然到了廁所就順便上個廁所吧,只是她沒想到前後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原本只有她的廁所裡驀然多出好幾個女人,而且一個個來意不善的樣子。
天啊,小說裡的情節又出現了,無辜的女主角是不是注定就要被一群心有不甘的女人們欺負呢?
她才不要這樣哩!
「如果你們敢對我怎樣的話,滕瓔絕對會替我報仇的。」她先下手為強的開口道,決定不做弱者。
「你這女人真不要臉。」
「你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勾引他的?」
「你究竟曾不曾照過鏡子,知不知道自己長得是一副什麼德行,憑你也配站在他身邊?」
「簡直就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不要臉!」
「借過。」安萱對擋在出口前的女人說道,很高興自己剛剛說的話達到效果,因為從頭到尾她們只敢逞口舌之利,而不敢出手動她。
至於她們所說的話,對今天之前或者是兩個小時之前的她或許會有所影響,令她自卑與難過,但是現在的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從之前的「香奈兒」事件,到晚宴上滕瓔對她的專注與專情,她已能深刻的體會,不管她在別人眼中是王八烏龜,還是笨蛋白癡,對滕瓔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是真心喜歡她,真心愛她的。所以她一定要變得更堅強、更成熟、更有自信,這才能夠配得上他。她是這樣想的。
「你這女人到底要不要臉呀?」
「如果你們再不借過,我就要叫救命了,到時候滕瓔會對你們做什麼,我可不知道。」安萱以冷靜的口吻,虛張聲勢的說。
她以為這樣應該能夠達到嚇阻的作用才對,沒想到有些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只見她話才說完,一個氣不過的女人就舉起手想打她。
「你這個女——」
「如果你真敢動手打下去的話,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一道冷峻的聲音驀然從女廁入口處響起,只見滕瓔有如王者般的站在那,絲毫尷尬的神情都沒有,有的只是對包圍在安萱身邊,阻擋她前後去路的女人們的冷冽與無情。
「滕瓔。」安萱立刻笑逐顏開的跑向他,「這是女廁耶,你怎麼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