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累,只覺得親密,手指與他裸背的接觸讓她覺得旖旎,小套房裡一片瞹昧的氣氛。
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安萱原本盈滿幸福的心扎扎實實的一跳。
平常她家根本沒人來,現在也還沒到繳房租的時間,不會是房東,那會是誰?
真的是平常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平常是沒做什麼虧心事啦,可是現在房間裡有個滕瓔,叫她不緊張也難。
「妳有訪客。」滕瓔看她遲遲不動,又一臉煩惱,推算著來者會是何人?
「對……」
掙扎過後,她忐忑的站起身,從門上的魚眼看到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阿傑!」安萱驚叫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你怎麼滿臉的傷?是誰打你的?告訴老姊,是誰打你?老姊去替你報仇!」
安傑懶洋洋的看了激動中的老姊一眼。「老爸。」
她傻眼了。「老,老爸打的?」
這下總不能找他們老爸報仇吧?
可是,怎麼可能?從小到大,老爸都把阿傑這唯一的兒子當成寶,就算他不成材,也是疼得要命,怎麼可能把他打得渾身是傷?
「對啊。」安傑一副漫下在乎的口氣。「小玉的父母知道她去墮胎,火大的跑去找老爸理論,老爸氣得把我打了一頓給他們看,如何?報告完畢,我可以進去了嗎?」
說著,身著高校學生制服的長腿就要跨進去。
「等、等一下!」安置慌慌張張的攔住弟弟。
糟了,滕瓔怎麼辦?要怎麼跟阿傑解釋她跟滕瓔的關係?
安傑聳聳眉心。「幹麼,妳藏的那個男人還在啊?」他一把揮開她的阻攔,登堂入室。
「你、你先等一下啦!」安萱做著於事無補的阻止,而他分明已經進屋了。
室內,滕瓔已起身,他坐在床墊上,姿勢像個武士,黑眸迎視著正在打量他的安傑。
兩個男人對看著,安傑沒說什麼,把看起來空空如也的書包往地上一甩,懶洋洋的坐進沙發裡.
「這就是妳藏的男人啊,長得不賴嘛。」他眼睛看著滕瓔,話是對安萱說的。「妳也老大不小了,總算交到了個男朋友,什麼時候結婚啊?」
她一張臉漲紅了。「你別胡扯,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說完,她心虛的看了滕瓔一眼。他會不會不高興她否認他們的關係啊?
不過,滕瓔的表情連變都沒變,她實在看不出來他的想法。
「是哦。」安傑嘲弄的揚起嘴角。「普通朋友會在深夜坐在妳的床上,還沒穿上衣。」
安置期期艾艾的想自圓其說,無奈不擅長說謊的她,連半個理由也想不出來。
「這、這是有原因的啦……」
正想掰個理由混過去,她的手機在緊張的氣氛中響起,她慌忙接聽,心裡已有預感,會這麼晚打電話給她,準沒好事。
「媽!」她聽見電話那頭的哭聲。「妳先別哭……我知道阿傑被老爸打了,放心,他沒失蹤,他人在我這裡……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妳好好跟老爸說說……好,我知道他要上學,我會勸他回家……好好……」
把母親安撫一陣,安萱像死了一逼,有氣無力的看著姿態閒涼的弟弟。
為什麼這臭小子闖的禍要她來收拾?不但要贊助他錢,還要替他安慰傷心的雙親,他什麼時候才會成熟一點啊?呼,長女真不好當……
「兩千。」在她數落的眼神中,安傑驀然開口了,不過不是她預期中的歉意,而是令她一頭霧水的兩個字。
安萱一愣。「什麼?」
「遮羞費啊。」他伸出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如果我把妳跟男人同居的事告訴老爸老媽,妳想他們會怎麼樣?」
「你千萬別說!」一顆心快飛出胸口了,她連忙從皮夾抽了兩張千元大鈔塞到弟弗手裡。「錢已經給你了,你就當這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們已經做了嗎?」安傑收下鈔票,忽然掀了掀唇,不懷好意的輪流看著他們。
「沒,當然沒有!」答得飛快,安萱的喉頭收緊了,幾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跳出胸口。
「當然有。」滕瓔與她同時回答。
聽見她否認的答案,他順手拿起床頭一小包面紙往她扔去,正中她的頭。
「沒有?」他懶懶的扯動嘴角。「那我昨天晚上是抱著充氣娃娃做的嗎?」
想笑又不太敢笑出聲,安傑很識相的起身,閒閒的往門口踱去。「樓下有間網咖,我先閃人了,你們慢慢喬吧。」
他前腳一走,安置馬上用最低的姿態,懺悔的挨到滕瓔的身邊。「對不起啦,我只是怕我弟回去會亂講話才一時情急說沒有的,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其實她恨不得召告天下她和滕瓔的關係,可是她又沒有把握,自己真的能永遠擁有他嗎?
「不准再否定我們的關係,不管任何時候。」
滕瓔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這時,她忽然覺得身邊的滕瓔有了她夢中滕瓔的味道,那麼專制的佔有著她,感覺飄飄然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快樂的攀住他的頸項。
柔軟的嬌軀膩在懷中,滕瓔忍不住覆住安萱的唇,舌尖深深的探入她的唇齒之間,他健拔的身軀壓上她的,熟練的褪去她的衣物,雙手火熱的在她身上游移。
安萱清了清喉嚨,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我弟隨時會回來耶……」她有點猶豫和不安,雖然其實她也想。
「我知道。」他揚著嘴角笑了,露出一邊臉頰上的酒窩。「這樣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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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去上班了,小套房裡,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滕瓔和安傑對坐著吃安萱準備的愛心早餐。
安傑在沙發裡窩了一夜,昨晚他從網咖回來,安萱和滕瓔已經睡了,起居室和床之間的拉簾拉了起來,裡頭靜悄悄的,連點聲響都沒有,他也就鼻子摸摸,自己往沙發一躺,一夜無夢,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