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適合呀。唉!我真同情風亦然。」
他要是知道讓他神魂顛倒的美女跟他一樣是男子漢,不知道會怎麼樣?
「幹麼你要同情風亦然?他要是喜歡春,不管他是男還是女,他都會一樣喜歡才對,因為春還是春,沒有變呀。」
程默笑著揉揉她的頭,「有道理,不過我怕風亦然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
心上人突然變成男人,不管心臟多強的人都不能立刻適應的吧?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笑,趙立冬突然注意到,幾乎每個經過的人,都會朝他們這裡看過來,她發誓甚至看到幾個人彎腰朝他們鞠躬呢。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裡的人好奇怪呀。」
她把她看到的說出來,卻換來他的大笑,「你真是見怪不怪呀,你想想看,要是換成你走在合歡鎮的街上,這種情況會奇怪嗎?」
「鎮上大家都認識呀,多看幾眼打個招呼是很正常的,哪像京城這麼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京城裡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彎腰鞠躬,你覺得怪但對我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她還是不服氣,「那難道每個看你的人都是因為認識你嗎?」
這裡比合歡鎮不知道大上多少倍,她就不相信他全都認識。
「沒錯,他們都認識我。」問題是他不認識他們而已。
他這個小王爺一向很能與民同樂,不搞什麼神秘,出門也不會將百姓隔離在旁,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樣子。
他把自己當作一般市井小民,也很能自得其樂。
聽他說的那麼自信,趙立冬仍是半信半疑的,「總覺得你沒有說實話。」
哪有用鞠躬當打招呼的怪風俗呀?
走了半天的路,她還是看不見所謂的家在哪裡,只覺得人越來越少,但兩邊的高牆越來越多。
氣派的大門和威武的石獅似乎到處都是,這裡好像全都是深宅大院的感覺,門口還站著很威風的守門人。
「到了沒?我的腿要斷了,我走不動了啦。」
她覺得她似乎是繞了合歡鎮走三圈的感覺,累死了。
「真沒用,上來我背你。」程默大方的在她面前蹲低。
她四下看看,「沒人。那好吧,不過你要是撐不住要說,不可以把我摔下來,我可不想把腿跌斷。」
她開心的跳上他的背,享受著被他呵護的甜蜜。
「放心,雖然我會把自己的腿跌斷,但絕對不會跌斷你的。」
她嘻嘻一笑,「你那時候怎麼會跌斷腿呀?」
他臉一板,「這是我的秘密,我要帶進棺材的。」
趙立冬調皮的一笑,把手伸到他腋下,「不說我就搔你癢喔。」
「呵,那你得答應你絕對不會笑。」他無奈的說:「你要是笑,我就只好殺你滅口了。」
「你才捨不得殺我呢。」她在他後頸輕輕的呵一口氣,「快說吧,好人。」
程默飛快的說:「後門石階上有香蕉皮。」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踩到香蕉皮滑倒,所以把腿摔斷了?」
「正是如此。」他臉上有忿忿的神色,這個恥辱將深深的烙印在他剩餘的人生裡。
他決定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踩到任何香蕉皮。
趙立冬忍不住好笑,低頭在他頸間親了一口,「你就是因為不想讓人家知道,所以才跑到合歡鎮去養傷?」
「就是這樣沒錯。」不過也幸好如此,才遇到了他的小包子,這一切是否要感謝香蕉皮?或許他可以試著不要那麼敵視香蕉皮?
程默想到那一天,天才剛濛濛的透著光亮,他急著出門,已經習慣走後門的他才踏出一步,就因為那該死的香蕉皮滑倒。
不對!滑倒之前,對門左將軍家的門似乎是開著,一輛小馬車停在那,一個用斗帽罩住頭臉的女子剛好走出來。
在他踩到香蕉皮失去重心時,那女子往這裡看了一眼……
「啊!」他知道皇后為什麼要殺他啦!
站在王府的後門,他總算將那天原本沒放在心上的小事記起來了。
「咦,小王爺?小王爺回來啦!」一個僕人剛好開門,一見呆立門外的他,立刻欣喜若狂的朝屋裡喊。
趙立冬頭一歪,臉上出現疑惑的表情。
什麼小王爺?叫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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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都碎了呀!」
風亦然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告訴程默,當他知道趙春至是男兒身時,所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看樣子你的打擊一定很大。」程默萬分同情的說。
風亦然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趙立冬,「差不多就跟她現在一樣,我整整呆了七天才回神耶。」
他心愛的小春春怎麼能是男人呀?
她只不過聽到程默的身份是小王爺而已,就變成這樣,相對之下,他受的打擊應該是大的他永遠不醒才對。
「七天?」程默露出苦笑,捏捏她的臉頰,「我怎麼受得了她七天不跟我說話?」
就算他是小王爺,也不用吃驚到這種地步吧?
他也不過是個有封邑的普通人而已嘛!
風亦然哭著一聳肩,「總會習慣的。嗚嗚,我的小春春哪!」
想到他在合歡鎮流失的純情歲月,他忍不住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阿然,你別太誇張了,就算趙春至是個男的,你也沒必要這樣呀。」
「我後悔呀。」他忍不住捶心肝,淚如雨下,「早知道我就多佔他一點便宜,當什麼君子呀!」
反正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是男的,應該能吃的就吃,現在知道他是男兒身,想下手也硬不起心腸了。
程默失笑,「原來你是在傷心這個呀。」
他白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哪樁?對了,黑炎逮到的那個刺客,我什麼逼問方法都用過了,我看他不是嘴硬不說皇后幹麼要殺你,而是真的不知道。」
程默神秘的一笑,「這個嘛,我已經有頭緒了。」
「耶,我問了大半天都沒頭緒,怎麼你跟鼕鼕四處玩反而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