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在書桌旁的行李,他心頭一驚,連忙衝到行李旁質問,「妳這行李是要做什麼的?妳給了我妳的一切後,卻打算一聲不響的離開我,這算什麼?」在盛怒中的他,聲音不自覺的上揚。
桑子葉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會好眠的一覺到天亮,她抬頭看向他,「你怎麼起床了?我以為……」
她這一抬頭,司徒正義才發現她滿臉淚痕,也才發現她是在寫信,不由分說地一把搶過那封信看起內容,但是愈看,劍眉蹙得愈緊,「這是怎麼一回事?」方纔的怒氣加上此時的氣憤,他的音量變大了許多。
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的桑子葉,被他嚇到了,淚流得更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任由他罵。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強壓下自己不悅的心情,放柔了聲音,「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邊說邊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我……」見到他不肯妥協的眼神,她的腦子半天想不出一個借口。
司徒正義的眼睛微瞇了瞇,考慮著是該把手移到她美麗的頸子上,還是乾脆吻她個夠好叫她心甘情願的說出理由,「妳要離開我?妳離開的理由是因為怕祁倫常傷害到我嗎?」
驚訝的張大眼睛看他,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司徒正義知道自己猜對了,「為什麼?」他不解的問,「妳難道不相信我能保護妳,自然也能保護自己嗎?」說到這裡,他腹中的一把火又旺了起來。
桑子葉低頭不語,她知道這不是原因。
以為她默認了,他不由得自尊心大受損傷,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妳不相信我?為什麼?如果妳不信我,又為什麼……為什麼……」要獻身給我?然而這五個字他說不出口。
見他放手後頹喪的走到床邊坐下,她心疼的走上前環住他的頸子。「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妳相信我,那又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不祥之人,和我在一起只會帶給你不幸。」她幽幽的說。
「妳怎麼會這麼想?」他心疼的反身摟緊她。
「我怎麼能不這麼想?我父親和弟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他頓時沉默了下來,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向她說,可這會兒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感受他的溫柔好一會兒後,桑子葉輕輕掙脫他的懷抱,「我要走了。」因為再這麼下去,她會永遠捨不得離開他的。語畢,她拿起行李準備離開。
司徒正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搶下她的行李,「葉子,妳不要走,妳相信我一次,我會證明妳不是不祥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說。
她的疑惑表情說明了她的不解。
司徒正義為了使她安心,便將他要如何扳倒祁倫常的計劃從頭告訴了她,「所以,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祁倫常從妳的生命中永遠消失,相信我。」他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驀地,她投入他的懷中,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答應我,不要再有離開我的念頭了,好嗎?」他緊緊將她鎖在懷中。
她以點頭代替了回答。
得到了她的應允,他不由得大喜,開心的低下頭尋到她的唇,對她許下此生不變的誓言……
此時從窗外射進點點金光,似乎象徵著最黑暗的時光已經過去,而燦爛的光明在等著這對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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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桑子葉在司徒正義的溫柔呵護下,已逐漸的走出過去的陰影,現在的她,也已能和他坦然的談起祁倫常。
「義,祁倫常的案子還順利嗎?」她端著水果不疾不徐的走向他。
「再順利不過了,就等最後一次的開庭,我會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司徒正義得意的說道。
她放下水果偏頭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則索性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想什麼?」他一手環住她的纖腰,另一手則撥弄著她宛如黑瀑般的長髮。
「義,我在想祁倫常要是對你起了疑心那該怎麼辦?」
「看著辦嘍!不過妳不用擔心,為了妳,我會更加把勁的。而且,別忘了,我可是非常狡詐的律師喔!」他有信心的說,隨著話尾的消失,吻上了令他留戀不已的唇。
桑子葉由他眼中看到了他的自信,這令她寬心不少。
只是,一陣殺風景且刺耳的門鈴聲響起,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恩愛纏綿。
「我去開門。」她雙頰酡紅地站起身,還不忘順一下被弄縐的衣服。
「還是我去吧!」他趕在她開門前起身向玄關處走去,此刻的他,有一股想砍死來者的衝動。
在開門前,他突然回頭調侃她。
「親愛的老婆大人,妳要是再不趕緊將桌子收一收,待會兒可會有人說,司徒正義啊!你真命苦,你未來的老婆是不是不會整理房子啊?你可要多花一筆錢請個鐘點女傭來打掃。」
他唱作俱佳的滑稽表情,逗得她噗哧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女傭,為何一定要我打掃?」嘴上雖這麼說著,她雙手卻沒有閒下來整理桌上的一片狼藉。
「因為妳是我最親愛的老婆大人啊!」他寵溺地說。
「那你可以退貨啊!」桑子葉朝他吐吐舌,扮了個鬼臉。
「No、No、No,妳沒聽過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嗎?而且……我哪捨得讓妳做家事,以後我做就好了。」司徒正義一臉的慎重,令她笑岔了氣。
看著她那醉人的笑靨,他的心漾滿了無可言喻的幸福。
他打開大門看見來人後,朝裡頭開心的喊道:「葉子,快過來,我要跟妳介紹一個人。」
「誰呀?」她慢慢的走了出來。
「就是我一直跟妳提起我的玩伴兼死黨,柳言軒,他帶著他的……」他未完的話被她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凌梅、柳言軒!你們怎麼來了?」她訝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