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俞喬安還真捨不得。雖然再過一個星期就會見面了,但她真的好久沒見到大哥了。
「你大哥?他要過來嗎?」不知何時魏琦已經坐在她身邊了。
「沒有,他人還在香港,一個星期後才會到台灣。」
「這樣不是很好嗎?剛好趁這一個星期你可以趕快安排一下,免得到時俞傑來,被他發現你已經結婚的事。」
「是假結婚。」
「還不是都一樣。」
「說得也是。」
「那就快想辦法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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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啟文真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竟會出現在俞喬安的姊妹淘——魏琦的家樓下,對於自己這種可笑的舉動,他真的不知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
自俞喬安出門後,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再次入眠,一顆心全繫在她身上,就這麼一直想著想著,終於忍不住托母親向俞喬安父母問來魏琦的住址,人就來到此了。
坐在公園裡的鞦韆上,塗啟文不時仰著頭忐忑不安的直望著魏家,他真想上前去按電鈴,但這麼唐突的出現一定會嚇壞她們的,尤其是他那可愛又膽小的妻子。
終於,大門從裡面被打了開,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正是他心裡想的人,塗啟文立即從鞦韆上跳下,朝前方直衝而去。
一心一意只想著大哥一個星期後就要來台灣的俞喬安,根本沒注意也沒發現到從對面公園朝她而來的人。
到時要是大哥問起她為什麼沒住在魏琦家時,她就完蛋了,她一向最不會說謊了,通常她只要一撒謊,大哥立刻就看得出破綻。
然而,跟在她身邊陪她走了一段路的塗啟文,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時,才知道她根本心不在焉,無視於身旁人事物的存在,更別說會去注意到她身邊已久的他。
他忍不住輕咳了聲,終於才讓粗線條的俞喬安發現他的存在。
她驚訝的瞪大雙眼,「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塗啟文傾身在她臉頰上一吻,「我擔心你嘛!」
紅暈立即襲上俞喬安的俏臉,「你……無聊!」害羞的她邊用手擦拭著臉邊加快腳步朝前方走。
「就是無聊才來找你的嘛!更何況我自己一個人又睡不著,所以我就直接來找你了。」他的表情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她瞪了他一眼,腳步不停的走著。
塗啟文見她和自己有一段距離,立即拉開腳小跑步的到她身邊。「老婆,我們的車在那邊,你要走去哪裡?」
然而,俞喬安根本不去理會他,只想快步的離開現場。
見她沒有反應,他忍不住朝她大聲的喊著。「老婆,我們的車在這邊。」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他幹麼喊這麼大聲,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老婆,他才高興是不是?可惡的臭男人!
「老婆!!」
一聽到他的大嗓門又要再度拉開,俞喬安立即轉身,一臉憤然的瞪著他,「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她氣呼呼的跺腳。為什麼每件事情都要聽從他的,他以為他是誰啊?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他小跑步向前,伸手摟著她的肩膀,「怎麼,生氣啦?」
拉開他的手,她不發一語的走著,算他聰明還看得出她在生氣,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此時此刻也不會這麼不知所措,他一點都不曉得她有多麼可憐,有事沒事得什麼怪病,害原本無憂無慮的她走入這無聊的遊戲裡,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的過著自己恣意的生活。
她委屈的想著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著想著鼻子一酸,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從眼眶順著臉頰滑下來。
塗啟文見她突然掉眼淚,心急的衝向前,「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她就哭了呢!
不想讓人覺得軟弱,她立即用手背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拚了命的搖著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見她掉眼淚,他一顆心就快被撕碎了。
吸了吸鼻子,她依舊搖著頭。
「我們是夫妻不該有秘密的。」這可惡的小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焦急不已。
「沒事。」他是個生病之人,她不該對他發脾氣的,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又怎麼對得起塗媽媽。
「騙人!」塗啟文不悅的皺起眉,不明白她為什麼老是要將事情隱瞞起來,不願和他分享,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
一絲受傷的表情從他臉上閃過,卻讓俞喬安看得一清二楚。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兩人之間不該有任何感情的,固然他們不小心發生關係,也不能改變這是一場遊戲的事實,不是嗎?但為何看到他面露哀傷,她會感到不捨,甚至心疼……
算了吧!塗啟文,她既然不想說就算你打破砂鍋她也是不會說的,又何必讓自己的好心被她放在腳底下踩。「那你好好靜一靜,我在家裡等你。」他說完便轉身朝車子方向走去,不想讓她為難。
為什麼她會在他的背影看見孤寂?那麼自傲的大男人是不該這樣落寞的,但她真的清楚的看見了。
看著塗啟文上車,看著車子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看著車子消失在路口的那一端,一絲悵然滑過她的心房。
變了,全變了,難道就因為昨晚兩人發生不該有的關係,而使她和他都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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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晃了一天,看著夕陽漸漸消失在山的另一邊時,想著要回家的她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走回塗家,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迷糊的自己又忘了帶鑰匙,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清楚的告訴她屋子裡沒有人在,她只好坐在大門邊倚靠著牆,等待著這屋子的主人回來。
然而,從一回來就一直坐在客廳的塗啟文卻是心煩得忘了開燈,他根本就不知道天黑了,一顆心全繫在那平凡的女人身上。不知她有沒有吃飯?不知她有沒有穿外套?都怪自己耍什麼個性,把她一個人丟在街上,說什麼要讓她好好想一想,說穿了其實是自己大男人的心態在作祟,禁不住她一再把他排除在心門外,才會拋下她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