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剛好失業?!是你危言聳聽誘拐我辭職,而且生意好是因為我每天都賣力的送貨。」山田俊之狠狠的賞他一記大白眼。
「還嚷?我可是花光我媽的養老金,才幫你解了圍款。」蘇劍令也睞他一眼,「好了、好了,老是這麼愛念,改天一定要介紹我爸給你認識,看你們兩個誰比較厲害,今天我是找你來打球放鬆心情的,不是找你來練口舌,你不打閃邊去,我跟若穎打。」
「有單打、雙打,就是沒聽過三個人怎麼打。」
「你們兩個打好了,因為我根本不會打網球,怕會壞了你們的興致。」梅若穎不好意思的說。
蘇劍令不讓她走,一把拉過她,隔著球網朝山田俊之嚷,「你不是很行?號稱參加過無數大賽,若穎算是生手,我支援她,這樣總行了吧,網球一哥、山田大師?」
被這麼尊稱,山田俊之心裡總算舒坦點。他胡亂揮揮手,「隨便、隨便,怎麼說都你贏,總之我們的恩怨歸我們自己,改天再算,我不會牽連第三者的,今天算我善心大發,純打球。」
蘇劍令笑著朝梅若穎聳聳肩,悠哉的等著山田俊之開球。
山田俊之把手中的球一拋,隨即躍身一擊,球結實的落地後彈起,發出特有的密實聲響,梅若穎手忙腳亂的奔上前,球拍都還拿不穩,蘇劍令趕緊跨步上前緊握住她的手——
「看好球的方向,來,揮拍——」
果然球被順利的擊了出去,她轉身抱住蘇劍令,開心的大笑,「打到了!」
「快來,球又打過來了。」他貼靠在她身後,穩穩的帶領她再次揮拍。
山田俊之看著兩人甜蜜的模樣,忍不住嘀咕。「這個蘇劍令真不夠意思,光顧著自己交女朋友,也不會介紹一個給我,甜蜜蜜、甜蜜蜜,甜死你們兩個算了。」他只好把滿腔不滿發洩在球拍上。
一個小時下來,三人都累了,山田俊之更是滿身大汗。
「我去買水。」告知梅若穎,蘇劍令轉而往販賣處去,經過山田俊之身邊時不忘問:「山田,你要喝啥?」
「運動俱樂部裡能喝啥?難不成有威士忌或者干邑白蘭地嗎?」他沒好氣的嚷嚷。
蘇劍令也不酸他,只是笑著走了。
他一走,山田俊之馬上爬到梅若穎身旁,「你們怎麼交往的?」
世界上多得是認識蘇劍令的人,因此,他比較好奇他們是怎麼開始交往的。
「你知道最近正在舉行的古書展覽嗎?我是從德國受邀來台的古書修繕工作人員,劍令他恰巧是蘇禾集團安排的接待人員。」
「啥,你說劍令是接待人員?」他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嗯,是啊!」她不疑有他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怎麼可能,你是在唬我,還是你被劍令唬弄了?他怎麼可能是負責管吃管住的接待人員?」
「可他的確是呀!」她下懂他為什麼笑得如此誇張。
「你叫梅若穎對吧?我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你說劍令嗎?他是蘇禾集團的員工啊!」她眼睛眨呀眨的,
「喔,我的天啊,照這樣看來你顯然不知道,劍令他是蘇禾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更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之一,他怎麼可能只是個接待人員?我不認為他爸爸會這麼善罷甘休。」
二公子!原來他是蘇禾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難怪他會張狂率性的離開會議,而不擔心被開除,原來……梅若穎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一掌拍上山田俊之的背,「你抖完我的底沒?」蘇劍令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僅僅是簡單的一句。
「還沒,我還沒教她怎麼從你身邊落跑。」山田俊之搶過一瓶水,逕自灌了趄來。
蘇劍令旋開瓶蓋,遞給梅若穎,「喏,喝水。」
梅若穎傻傻的看著他,默默的接過水,啜了一口又一口,喝下的是水,落入肚子卻變成滿腹的疑惑。
「既然工作你應付得來,我暫時不回去了。」蘇劍令悠哉的說。
「啥,為什麼?我一個人會累死啦!」
「我這陣子可以再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工作夥伴。」他的笑容很陰險。
「你——吃屎啦!」山田俊之惱火的站起身,抓起球拍頭也不回的走了。
半途,他似是想起什麼的又旋過身來,這次他轉而朝梅若穎大喊,「梅若穎,如果你哪天跟蘇劍令分手了,記得來找我,我雖然沒他稱頭,但絕對是個好男人。」挑釁的意味濃厚。
「鬼咧,你少打她主意。」蘇劍令不甘示弱的嗆聲回去。
收拾好東西,他拉起梅若穎的手,「走,找個地方吃晚餐。」
一開始她順從的跟著他的腳步走,突然,她停下步伐,不吭一聲的看著他。
「怎麼了?」他回頭問她。
「你是蘇禾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
他篤定的點頭。
「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
「很重要嗎?」
梅若穎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瞅著他。須臾,她低低的說:「為什麼你是蘇禾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為什麼……」
「嗤,蠢女人,你在說什麼?這哪有為什麼,就只是單純的我是我爸的兒子,而不巧我老爸是蘇禾集團的董事長,這跟你為什麼是梅伯伯的女兒是一樣的道理,懂嗎?」
「可是我們一點都不門當戶對。」她說得坦白。
蘇劍令皺起了眉,因為她的話。
旋身面對她,他目光直直的凝望著她,沉吟半晌,他嚴肅的問:「若穎,你喜歡我嗎?或者應該問說,你愛我嗎?」
她擰起眉,遲疑一會後誠實的點了頭。
她的承認讓他紆緩臉上的嚴肅,微掀薄唇的笑了,「那就對了,你只要明白我也是愛你的就夠了,至於我是不是蘇禾集團的二公子,這都不會影響到我跟你的感情,而你最好也要有這一層認知,明白嗎?」
話落,不等她有所回應,他就吻上她的唇,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激烈方式,吻得她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