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堯有點驚訝的微張口。
「閉上你的嘴吧!難看。等你找到一個心愛的女人時,你就會知道我的感覺。好了,不說廢話,到底什麼事?」甘尹聖才問完,立刻又忍不住想與好友分享他的好心情,「待會兒有個派對,家庭式的,一起去吧,不會太有趣,但會嚇死你。」
「猶勁說你為了她哭著想見妳,連X-game決賽都沒參加……」
「我愛她。」甘尹聖連頭都沒回的給了他這個答案,「我知道她是我的真命天女,為了她,我什麼事都肯犧牲,包括X-game。」
這傢伙肯定是戀瘋了。
「老實說,我並不看好你們,別忘了,老頭是個難纏的傢伙,勢利眼得要命。為了你,他會使出所有刁難絕招對付她,你的心肝寶貝承受得了嗎?」
「別小看她,少了我,她不也把飯店管得好好的。好了,如果你是來說教的,停止吧,你想得到的,我不會想少了,現在呢,我得去嚇嚇她,而你呢?閉嘴就好。」
這是唐志堯最擔心的事,要是他像以前總是耍狠使壞,他會比較放心些。
而今,所有戀愛中好男人會做的事全教他算了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外,他真的一點也拿不準。
該怎麼告訴他,三崎芽鈴的事已經破了功,此刻的他滿腦子想著駱采亭,講這個,他聽得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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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回去。」
「出了什麼事?」
「回去再說。」
難道是舅媽的風濕又犯了,還是舅舅的心臟又不舒服?
「志堯,你車子先放在這裡,也跟我走一趟吧!」
唐志堯沒有問為什麼自己也要去,而一路上,看到駱采亭安靜的沒再多問,霎時,他好像有點明白,好友為什麼會那麼死心蹋地的愛著她。
她對好友的信任百分百,肯定是關鍵。
他說的事,她半點不懷疑,而那雙明明是焦慮到快要掉出淚水的眸子,表示她有數不清的問題想問,但,她只是聽從好友的話,要趕緊回去,回去之後就明白了。
自從他認識甘尹聖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知道這傢伙喜歡跟別人唱反調,遇到性情柔得像打太極拳的駱采亭,他當然只會被吸引,而不會反彈。
等他們抵達駱釆亭的家後,只見一向明亮的街燈此刻完全黑暗,而甘尹聖把車停得離秦家有點遠。
「下車吧!」
「嗯。」
她心急如焚的下了車,卻仍等著他上前,得到他緊擁的安全感,才肯大步邁向前。
然後,在快到家的前一百公尺,忽然有聲音傳來--
「Surprise!」
是於霄群。
這時,街燈一亮起,但是,亮的卻不是平常的白燈泡,而是五顏六色的彩色燈管,接著,她看到街邊空地居然搭起了棚子,然後,所有的親戚朋友像憋了許久似的開心大聲講話。
「哦,差點憋到沒氣。」
「對呀,要不是請新的代理鎮長來幫忙,這個燈能說關就關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棚下擺了宴席用的桌子,前方還架了個小小的舞台,而這條不算長的街上,走出了許多她都熟識的臉孔,就連大學時期久未聯繫的要好同學也來了七、八個。
駱采亭當然得問問她身邊的甘尹聖,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她才望向他,卻見平常都不很正經的他,露出嚴肅的一面。
他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預先準備好的戒指,然後在她還沒心裡準備前,突然拉過她的右手,順勢將戒指套進去。
「老實說,妳不是我遇過最美的女孩,也不是我遇過條件最好的女生,但,我肯定是戀昏頭了,才會在遇上妳之後,想婚了。我想呢,反正訂婚是女方家的事,所以向舅媽問過了,也得到允諾,今晚,就要把妳給牢牢套住,妳覺得如何?」
在這些噁心話出口後,她所有認識的親朋好友們,全都放聲大笑出來,而她的舅舅和舅媽,則熱淚盈眶的緊靠站在一起。
她驚到不知所措,但眼睛不自覺的染起薄霧,搞不清他說真還是假。
「快點答應他吧,妳不說願意的話,我要說了喔!」
討厭的於霄群,盡會幹些出賣她的舉動。
「好吧,我知道妳感動到說不出話來,如果願意的話,過來給我抱一下,我已經等不及想吻妳了。」
他就是太懂她了,才會知道她感動到無法言語。駱采亭忍不住幸福的笑了。
「過來呀!」
「哦。」
她投入他懷裡,淚如雨下,所有的宴席與舞台上的飆歌大會,在他們相擁時,正式展開,現場好不熱鬧。
而一旁的唐志堯早已傻了眼。
他原本是想來告訴他,與三崎的婚禮被訂在下個月中旬,看這情形,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而不久,他就被幾個相他相了好久的女生拉走。
只是,這個訂婚晚宴,他是參與了,可過了今晚,好友就真能擺脫甘培堅所設下的企業聯姻嗎?
第八章
「喲,好閃亮的鑽石,拿走、拿走,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
「沒錯,幸福的小女人,走狗屎運的小姐。」
「幹麼,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嗎?」
大興多尼飯店的員工餐廳,在休息時刻,所有同事們都圍著駱采亭,又是祝賀、又是羨慕,還有人拿她手上的鑽戒大開玩笑,但她皆只是笑而不答,似乎還沈醉在那個被套戒指的美麗夜晚。
同事們瞧見她洋溢著幸福的臉,都默默為她祝福,和她相處過的人都認為她是個十分Nice的女孩,大家都喜歡她,根本沒人會嫉妒她。
而令人慶幸的是,幸好空降部隊的三崎芽鈴只是蜻蜓點水式的偶爾出現,要不然一定會察覺到她與甘尹聖的關係。
「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
「啊,不曉得耶!」
瞧她羞到滿臉通紅的模樣,於霄群忍不住道出酸葡萄的心裡話,「對呀,真不曉得總經理的眼光是怎麼回事,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呢,他偏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