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在罵她了,薔薇卻還是笑容滿面,伸手捏了他的臉一把,說道:「你真的很可愛耶!」
他渾身一顫,高聲嚷道:「你覺得我很可愛?天!我到底造了什麼孽?」
「你那天睡在我身邊,竟然很守規矩沒亂來,不是可愛是什麼?」她嘟著嘴問。
說到這個,他也很佩服自己,天下有幾個男人做得到像他這般君子?後來他還是乖乖回去睡沙發,不敢再想要把床搶回來了。
翟仲騫沒搭腔,懶得跟她辯,但心裡又偷偷的沸騰起來,因為酒後的薔薇,神情十分嬌慵、誘人。
她乾脆往他大腿上一坐,小手撫著他的臉又說:「仲騫,跟我生個孩子吧!」
「該死!」他握住她的手,卻無力推開,「你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
「我才沒醉,不信,你可以考我,看我是不是很清醒?」薔薇一手勾住他的臂彎,側著頭對他笑。
翟仲騫看看她的模樣,倒還有三分清醒,靈機一動,不如趁她此刻意志薄弱,采問她的身世也好。
他清清喉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
「冷薔薇,二十三歲。」她答道。
嗯,這名字和年齡應該是真的。
「你還有什麼家人?」他懷疑她很可能是蹺家少女。
她笑笑,指著他的鼻尖,答道:「有啊!媽和你嘍。」
那種感覺非常親密、非常甜美,直攻進他心裡,但他用力撥掉她的手,嚴肅的再問:「認真一點,你還有什麼家人沒有?」
「我說了,你以為我騙你?」她無辜的笑。「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嘛?」她噘薯嘴抱怨。
「回答我的問題、,你家在哪裡?」
她反而討價還價說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好不好?」
「你問。」他捺著性子說。
「你想不想要我?」她不想再用迂迴戰術了,說完便大膽的把上衣褪去。
翟仲騫一凜,這算是什麼問題?根本是誘惑他嘛!
室內變得十分安靜,靜得只聽得見他們急促的呼吸聲與如擂鼓的心跳聲。
薔薇先打破沉默,直截了當的問:「你想要我對不對?」
「不!」他像被電到般;想站起身來,忘了她仍坐在他腿上,令兩人重心了穩,雙雙跌在地毯上。
要知道,他打從心底是贊成、贊成……但理智卻該死的告訴他——不行!唉,再這樣下去他不想人格分裂都不行。
像是無意似的,她柔軟的身子穩穩地壓在他的身軀上,密密的貼合著,氣息裡醞釀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圍。
「把衣服穿上!」在他心裡,理智和慾望正拚命的交戰著。
「如果我不呢?」她雙眸緊緊盯著他,挑釁的問。
「穿上!」他實在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在說謊!我在你眼中看到對我的渴望,你不是說過騙人是不對的!」她還套用他的話。
像被她說中了,他逃避似的轉頭閉上雙眼,告訴自己不該對她有任何的遐想,但是,或許是體內的酒精作祟,翟仲騫不得不承認自己動搖了。
「別試著挑戰男人的理智,我們不能——」
她打斷道:「有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肯承認你想要我?」
她小手落在他的胸口上,開始探索起來。
而他是個正常男人,一個美女如此投懷送抱,他怎麼可能毫無反應,而且在她的百般誘惑下,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逐寸瓦解了。
他試著將目光從她那甜蜜誘人的曲線移開,但天曉得,他根本做不到!
薔薇見他掙扎不已,頹然道:「你真的那麼討厭我?」
「我……」他收緊雙臂將她抱得緊緊的,一時難以表達心中的感受。
從討厭她、憎惡她,到喜歡她……現在他熱切的想擁抱她、親吻她、愛撫她,這樣的轉折多麼奇妙。
「你知不知道這樣挑逗我,我會受不了,甚至失去理智……」他好心地警告她一番。
「真的?你真的有衝動嗎?」她瞪大了澄澈的雙眼,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就怕他太理智,計劃會泡湯啊!
今天可是她的排卵期,受孕機率超高,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一定要成功,拜託!
沒想到他會承認自己受不了,那表示自己能影響他,這感覺真好……
她滿臉嫣紅的低語,「那就讓我們一起失去理智好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著了火的眸子緊緊瞅著她。
「嗯……知道。」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懂。
「你……我怕你會後悔……」他兀自掙扎著。
「我才不會!」她的唇靠近他的嘴說。
完了!完了!她羞怯的嬌美神態,讓翟仲騫腦中的理智轟然爆炸,說什麼都無力挽回了。
這些日子,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時的迷惑,等一陣子就好了,可是,對她的好感卻與日俱增,他的體溫因她而灼燙、他的心跳因她而急竄,此刻,他什麼都不願多想,一心一意想擁有她。
「你真會讓我們下地獄!」他一個翻轉,狠狠將她壓在身下,像著魔似的貪戀她的唇。
啊……好甜美!
天,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
這一吻,吻去了所有的猶豫和保留,他迫不及待地與她的舌頭嬉戲交纏,當她因驚訝而略微退縮時,他竟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不給她退卻的機會。
這一吻足以勾動天雷地火,他任由慾望奔馳,癡迷的唇也開始在她粉頸游移,貪婪的手褪去她剩餘的衣衫,探索每一寸曲線。
薔薇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週遭的空氣也炙熱不已,他反覆的舔吻吸吮,霸道得彷彿會把她整個吞噬掉,令她有些不安的扭動,卻更刺激彼此的溫度。
「這是什麼?」突然,他的唇停在她的後肩,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很精緻的飛龍紋身。
「仲騫……」也許是他煽情的動作停止,令她有喘息的機會,她有些緊張地覆住他的手,喘息地移開身子,
他低低呼了一口氣,「你該不會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