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晴蠱 報馬仔
「嗑書蟲,吃飯了。」中午時,快手編招呼著大夥一起去用餐。
嗑書蟲一動也不動。
「嗑書蟲,要不要訂飲料?」總務編拿著Menu扇呀扇的。
嗑書蟲依舊不言不語。
「嗑書蟲,下班了耶,你怎麼還沒回去?」下班速度老輸給嗑書蟲的快閃編訝問,推了他一把。
嗑書蟲居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看著手中書的姿勢沒有改變。
「阿娘喂,嗑書蟲,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快閃編嚇到了,蹲在他旁邊聲聲呼喚。
此時,妙算編走了過來,「快閃編,妳別再叫他了,嗑書蟲他是中了晴蠱。」
「情蠱?!我怎麼沒聽嗑書蟲說他有感情上的困擾?」
妙算編搖搖頭,「非也、非也,此晴非彼情,乃子晴的晴也。妳沒看到他手上拿著子晴的書嗎?若沒把書看完,這蠱是解不了的。」
「什麼?子晴的書有這麼厲害!」
「當然嘍!妳想嘗試看看嗎?」妙算編拿出另一本子晴的大作,那書彷彿帶著魔力,散發出詭譎的光芒。
親愛的讀者,你敢接招嗎?
楔子
夏日的清香隨風而來,吹拂過每一個角落,在湘西苗區一處少有人煙的森林中,瀰漫著一片濛濛的晨霧,陽光從樹縫之中灑下,於樹叢中形成一道道美麗的光束,並照射在深處一池白蓮之上,猛然一看,猶如會自行發光般神奇、迷人。
長期生長在水中,感染了水的生命及靈氣,那一朵朵沾滿清露的蓮,透著一股清逸脫俗的風韻深深吸引人。
此時,一名男子正踩著輕鬆悠閒的腳步走來,他是被一種沁人人心的香味所吸引,十分好奇的剛想舉步往樹林更深處走時,卻被一路始終跟在他身後的隨從緊急攔住。
他們陪伴凌氏企業總裁凌傑到大陸地區進行巡察,好為將來在大陸設廠做完善的計劃。不料,總裁居然一反平常的嚴肅拘謹,說他要一天不管任何惱人瑣事,只想要到處走走,欣賞大陸南部偏僻山區的自然美景。
既然主子這麼決定,做屬下的也只能照做。這兒不但風景優美,苗族女子的貌美秀麗更是一絕,許多大陸台商都嚮往可以包個苗族女子做二奶。
只是苗族女子美麗歸美麗,性子卻剛烈不馴,尤其忌恨用情不專的男子,只要被發現對方只是玩弄感情而非認真時,苗族女子所擅長的蠱毒就會像一朵即將綻放的妖艷花朵,為你盛開著。
「總裁,你千萬不可再往內走了!」
凌傑微微側頭看著身旁緊張的下屬以及隨身嚮導,不解的問:「為何?」
「這……」
眾人一時之間全不知如何開口,只見總裁的眉頭一皺,嚇得眾人額頭開始冒冷汗,其中一個較年長的嚮導於此時緩緩的開口——
「總裁,請原諒屬下的犯上,不過您實在不能再往前走了,傳聞這片森林名叫碎心森林,裡面流傳著一則淒美動人,卻也受到詛咒的故事。」
「故事?」
彷彿是在回應他,一陣傷心欲絕的笛聲忽然傳來,眾人一張臉全白了,而三十五歲正值盛年的凌傑好奇心卻被挑起,他快速的走了幾步,卻又被攔住。
「總裁,不行啊!」
「不行?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不成裡頭有著妖魔鬼魅可以置我於死地嗎?你們有些人年紀都比我大,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竟然還會聽信這些無稽之言,可笑!」率性的凌傑嚴厲的斥責身後的下屬,只見眾人都低著頭無言以對。
「說話啊,怎麼不說呢?」他大聲的問著。
「總裁,你身繫凌氏企業的存亡,凌氏企業不能沒有你,如果……」
「住口!你們膽小怕事下敢進去,那我自己去!」凌傑說完便想舉步前進,在眾人意圖阻止時,頭也不回的說:「不准任何人跟,全在原地等我。」
丟下一群部屬及嚮導,他決定自己去探探人們口中的碎心森林,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秘密與詛咒。
聽聞扣人心弦的笛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凌傑覺得自己進入了一處世外桃源,當那池似在發光的白蓮映入眼簾時,他的心受到強烈震撼,他愣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美景之時,赫然發現池畔有位皮膚細嫩白皙的女子。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深信她是自己這一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連他的妻子都比不上。
她是女巫嗎?美得太不真實了,她的清麗脫俗如出水芙蓉般動人心房。
就在此時,笛聲驟止,女子緩緩的放下手抬起頭來,一時之間,兩人目光交錯,女子深褐色的瞳眸宛如精緻的琥珀,清亮耀眼。
她站起身,上身穿著對開襟的繡花綵衣,下身則是純淨潔白的百褶裙,笑起來就像是山野中的百合花。女人他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如眼前的她,頓時他感到一股燥熱佈滿全身,他要這個美得像仙女的女子!此刻他的心魂全被那一雙多愁善感的眼眸所擄獲。
她蓮步輕移的走到他面前,嘴角漾起一抹炫目的笑容。
「你是誰?」她如風一般清靈的聲音響起。
「我叫凌傑,是從台灣過來的觀光客。」他隨口帶過自己的身份,目光難掩灼熱的望著她,看著她那紅艷性感的唇,他幻想嘗起來是何等銷魂。
「我叫聞蓮。」她輕聲的回應,嬌柔的嗓音像是沾滿蜜似的甜美,「一般人都不敢進來,你怎麼這麼大膽?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這兒所流傳的詛咒嗎?」
凌傑想到方才部屬們的告誡,但是他根本沒有去詢問到底是流傳著什麼樣的故事與詛咒,便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我不知道有什麼詛咒,我只知道我在這兒遇到了一位女巫,而且是位會攝人心魂的女巫。」
「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森林深處,「你很有趣呢!從來沒人說過我是女巫,你應該是讚美我的吧?你不怕我會吃了你?」她把玩著手上的梆笛,十足的俏皮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