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好久不見了。」
一聲寒睛一打斷了靳沄的思緒,他的目光凝視著大門口。
許若安絕美的臉蛋漾著一抹淺淺的笑,無限嬌羞、嫵媚的萬種風情令眾人不禁為她傾醉,她輕移蓮步至靳沄面前,氣質高雅的向他打了聲招呼。「靳沄,好久不見了。」
好個氣質婉約、端莊大方的女子,當靳家的當家主母應當非常適合。說真的,連他也覺得有點心動!想必凌雪晶更勝許若安一籌,否則大哥怎麼會棄眼前的絕代佳人而選擇凌雪晶呢?
靳沄對她點點頭,讓侍者帶她入座。
風竣揚在他耳邊道:「靳沄,這許若安可真是美,她一出來,那些美人們便相形失色了,不知道凌總裁有沒有她美?」
靳沄也想知道,可是,奇怪的是,為何到現在還未見凌總裁的到來?難道她不來了?她可不行不來,不然到時他如何跟大哥交代?
就在他煩惱之際,一聲清脆如黃鶯出谷的甜美嬌嗓傳進他的耳裡!
「雪晶向爺爺問好,並且祝您福如東海!」凌雪晶落落大方的向靳家老爺祝壽。
靳沄一見到她,心中頓然明白大哥為何會選擇凌雪晶,因為她不但長得美,還有一雙靈活會說話的眼眸,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一身肌膚更是彈指可破,身上散發出一種我見猶憐的嬌弱感,令人想呵護她一生一世,也難怪一向喜歡保護人的大哥會愛上她。
凌雪晶一雙大眼環視著四周,有些失望的對著身旁的妹妹說:「我沒有看到靳瀾,是不是我們來遲了?」
「靳瀾不在,那那位身穿白西裝的男子又是誰?」凌雪瑩不解的問著。
「他應該是靳瀾的弟弟,靳沄。怎麼辦?我錯過了可以和靳瀾見面的機會。」凌雪晶一臉落落寡歡。
就在此時,靳沄以他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歡迎各位嘉賓、名媛們,今日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很感謝各位蒞臨到場為我爺爺祝壽。而另一方面,我想大家應該也知道我爺爺希望藉由此次的宴會,可以幫我挑出一位恭儉賢淑的大嫂。不過我不希望在場的諸位小姐們會因此有壓力,希望大家還是可以輕鬆的喝酒、跳舞。好了,各位別拘束,盡情的享受這個夜晚吧!」
他揮手做出個十分瀟灑的動作,一旁的管絃樂團也適時的奏出輕柔的華爾茲,但現場似乎沒有人動,除了……
*** *** ***
凌雪瑩真的忍不住,她一定要找個地方呼吸,從小她就聞不得太多胭脂香粉味,她不但會想打噴嚏,到最後還會受不了而頭昏想吐。
如今,一堆濃妝艷抹的女人聚在一起,她從一進場就快招架不住,忍到現在實在是受不了!
「雪晶,我先離開一下。」她壓低聲音很快的對著凌雪晶說。
「雪瑩,妳……」
顧不得姊姊的呼喚,凌雪瑩當場以跑百米的速度往門口沖。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不但引起眾人一陣錯愕,更令靳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爺爺,對不起,我去看一下。」凌雪晶急忙跑出去。
而在一旁的風竣揚卻再也掩不住想捧腹大笑的衝動,「太妙了,原來這世上還有女子會迫不及待的逃離你,這想必是你第一次這麼難堪,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個丫頭,我真想看看她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不給咱們號稱鑽石單身漢的靳沄面子。」
靳沄低頭不語,只是投給他一記殺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令那個幸災樂禍的傢伙自討沒趣的閃到一邊去。
靳沄伸手一揮,同樣愣住的樂團急忙又開始奏出悠揚的樂曲,企圖淡化剛才尷尬的情況,而他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走下階梯,步入了舞池,一一的陪著各方佳麗跳起舞。但,他的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向剛才跑出去的女孩身上。
「雪瑩,妳還好吧?」凌雪晶在衝出來找妹妹的路上,跟侍者要了杯開水,她知道雪瑩為她犧牲很多,尤其知道妹妹的體質聞不得過多的人工香味,更令她覺得抱歉。
凌雪瑩急匆匆的跑到花園大吐特吐後,一臉蒼白的喘著氣,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尤其又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中。「我沒事了,妳快進去吧,別把幸福拱手讓人了。」她努力的揚起笑容佯裝無事。
凌雪晶躊躇了一會兒,終於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我進去了,等等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家,反正靳瀾也不在。」語氣中仍有著一抹難掩的失望。
就在凌雪晶返回屋內後,凌雪瑩就著花園的花台邊坐下,她仰望著滿天星空,伴著徐徐涼風,有著說不出的暢快舒適。
「妳可真率性,絲毫不顧身上的名牌服飾就這麼坐在花台上,妳很不一樣嘛!」一抹低沉帶著些許嘲諷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只是斜睞了來者一眼,便又仰首看著天上的星星,彷彿他是個毫不相關的人。
沒想到他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並且也抬頭看著星空。
這舉動惹惱了她,一張佈滿怒火的小臉轉而面向他,「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我有答應讓你坐在我旁邊嗎?而且裡頭有一堆女人正等著你去相陪,你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這兒?」他跑出來的話,那雪晶要跟誰跳舞?
「凌總裁正在跟我爺爺說話,她跟我爺爺挺投緣的,我爺爺很喜歡她。」靳沄仍仰望著星空,一臉無害的應答著。他知道她在擔心凌總裁,從她們一進門,他就注意到凌雪晶身邊的小跟班,再加上她方纔如此不給他面子,他對她更有興趣了。
「妳是誰?在凌氏企業上班嗎?是不是擔任凌總裁的秘書?如果我以妳目前薪水的兩倍請妳來上班,改做我的秘書,妳會答應嗎?」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絲毫未加考慮的就說出口。
聽到他這誇張又無理的要求,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有問題啊?就算你一個月給我十幾萬的薪水,我也不會去。」她咬牙切齒的說著。由於她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他不認得她很正常,可她最痛恨自大又無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