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可不這麼認為。」「三星組」的老大,長得英俊挺拔、器宇非凡的「流星」夏雲笑著臉,也適時加入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行列,「照你們臉上的傷勢看
來嘛……我想,剛才藍風說的雖不中,但亦不遠矣!」他溫吞的說,一張嘴笑得跟什麼似的。
「敢問「流星」閣下又有什麼驚人的高見了?」白皓然嗤之以鼻。
夏雲瀟灑的笑著,「當然……」
「你們都來了。」
突然冒出的聲音,打斷了夏雲正準備要大肆侃談一番的話,眾人紛紛回過頭,只見龍揚一臉輕鬆的斜倚在房門口,淡然的笑著。
「嗨,龍。」「三星組」異口同聲的打招呼,雖驚訝他臉上的傷痕,而詫異的眨了眨眼之外,各自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
龍揚挑了挑眉,大步的走出臥室,但一雙眼睛卻是四下梭巡著,「桑妮呢?」才一會兒不見,她竟然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可能出去了吧!」白皓然聳了聳肩,懶洋洋的回答道,
「有沒有跟你說去哪裡?」龍揚輕皺起眉,跟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拜託,龍,我從什麼時候起升格為保母了,我怎麼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白皓然翻了下白眼,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抱歉,打一下岔!」夏雲—臉笑意,插嘴道。
「對!各位,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個叫桑妮的到底是誰?」藍風揚高了眉,一臉興味十足的問著,能讓他們「龍門社」的籠頭老大龍揚如此關心的人,他們三星組可說是非常感興趣!
「嘿嘿!偏不告訴你。」白皓然一臉吊胃口的表情,笑得得意極了。
「賣關子的下場是非常淒慘的!」始終默默坐在沙發裡注視著杯中白蘭地的「冥星」黑影,陰柔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終於說出了自進這屋子以來的第一句話。
白皓然一時為之錯愕,這傢伙該不會是又發明了什麼整人的新玩意兒了吧!
「好了,別淨扯些題外話。」龍揚鎖緊眉頭制止道,轉向「流星」夏雲,「我要你們過來之前,順便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夏雲一貫幽默的臉孔變得嚴肅起來,「就在這邊。」他從酒吧來到龍揚它的沙發前,指出桌上一幅早巳攤了開來,並做滿了密密麻麻記號的地圖說道,「下個月方永升和江坤宏就是預定在這個地方,跟泰國派過來的人做交易。」
「預定?」龍揚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是的,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地點是絕對不會再變了。」夏雲的語氣肯定,心中有十分的把握。
龍揚陰沉的點個頭,「嗯,這個地方確實夠隱密,也不容易讓人發現,」他仔細的研究著地圖。
「龍!」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冥星」黑影動了一下。
「什麼事?黑影。」龍揚頭也不抬的應著,注意力仍集中在地圖上。
「條子好像也注意到這件事了。」黑影意喻深遠的瞅著他。
龍揚聞言抬起了臉,冷酷的一笑,「好,很好!必要時,我們可以協助警方,幫助他們偵破這宗大批的海洛英走私案。」他不介意的說。
「你的意思是要跟警方合作?」藍風略感訝異的挑起眉。
雖然他們早巳不是當初的那個黑社會小幫派,且已金盆洗手改頭換面,並成為富可敵國的巨擘;但是,就這樣跟警方正大光明的合作,唔……雖說是件很新鮮的事兒,可總覺得怪怪的。
「沒錯!不過……」龍揚嘴角陰冷的揚了一下,「顯然你還忘了說一點,是暗中合作。」他補充道。
藍風聽了總算安了一顆心,即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而在一旁聽得十分仔細的白皓然,則對上了龍揚深沉的鷹眼,問道:「跟警務署的大家長張元山?」張元山與「龍門社」的交情,遠到可追溯至七年前。
「嗯!」龍揚應了聲,然後,目光轉向雷傑,「你有空的時候跟張叔聯絡一下,要他三天後過來我這裡一趟,除此之外,什麼話也別多說。」他眉也不抬的吩咐著。
「沒問題。」雷傑點頭應道。
「好了吧!既然正經事已經談完了,那麼咱們該來談談這位叫桑妮是何許人物了吧!」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藍風仍舊是一臉興味盎然,顯然還是執意不肯放棄他的好奇。
說到桑妮,龍揚的眉頭不禁又緊鎖了起來,「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忘了今天有她想見的人要來吧?」他的口氣雖略微不悅,但臉上卻升起一抹擔憂之色。
「嘻嘻!龍,瞧你這副關心的模樣,這個叫桑妮的該不會是你的馬子吧?」藍風肆無忌憚的打趣著,兄弟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看過龍揚如此關心一個人過,更何況是一個女人,那就更不可思議了!
雷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首先仗義出聲,「去你的,虧你還是個做律師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沒水準,什麼馬子不馬子的,這麼難聽。」
「對啊!這句話要是讓陽光給聽見了,嘿嘿!」白皓然賊賊的笑了聲,「准有你好看的了。」
「咦!照你們這麼說來,那敢情藍風剛才是說對了,是不是?」夏雲也感興趣的追問著。
「你們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哪還用得著我說!」白皓然一臉意有所指的笑著。
總愛酷著一張臉,喜歡悶不吭聲的黑影,這下也忍不住興趣,難能可貴的開口了,「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冥星老弟,麻煩你說話的時候不要這麼的精簡扼要,多浪費幾滴口水,我保證渴不死你的。」白皓然挖苦的看著他。
黑影仍舊一臉面無表情的酷樣,「我是說婚禮,龍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他說了今天最長的一句話。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本人在此,你何不自己問一問。」白皓然很自然而然的把事情推給那個不知已在何時,便不著痕跡的走到法式陽台外,並焦躁不安的踱來踱去的主角龍揚身上,即使他也很想知道,但他可不是白癡,才會選在龍揚此刻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點燃這個不識趣的烽炮,又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