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不了中午不睡覺把它給整理完,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陳愛倫拚命的點頭,再三的保證著,一副鮮紅色的恐怖耳環,在她耳際以及雙頰邊滑稽的搖晃著。
桑妮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好吧!」
陳愛倫一臉如釋重負,「桑小姐,你昨天到底是發現什麼秘密了?」她等不及桑妮先開口,便一臉興致勃勃的起了頭。
桑妮在她身旁的位子入座,然後,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靠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是知道的嘛!我現在是跟龍揚社長一起住在頂樓,對不對?」
陳愛倫點點頭,這個她早就有耳聞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副社長白皓然和雷傑也是跟我們住在一起羅?」
陳愛倫再次點點頭,只不過表情更加的焦急了,急欲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既然都知道,那這樣就好說了。」桑妮笑顏逐開的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睡覺睡到一半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什麼了嗎?」她說得好神秘好神秘。
「什麼事?」陳愛倫的一雙塗滿青紫色眼影的眼睛隨著她的話益愈睜大。
「我竟然聽到了白皓然……」
「白副社長怎麼樣?」陳愛倫好緊張的打斷了桑妮的話,一臉要吃了她的飢餓表情,白皓然可是她最近釣金龜婿的對象,有關他的任何事情,她怎麼可以不知道,甚至是放過?
「你不要打斷我的話好不好?你這樣要教我怎麼說。」桑妮不悅的道,其實心裡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
「對不起,對不起!」陳愛倫急忙點頭賠不是,「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說,繼續說。」她討好的笑著。
桑妮點點頭,才又繼續說道:「我竟然聽見了他跟社長說他得了一種會傳染人的病,可能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所以,要社長事先找好接任他的人選。」她一口氣道出。
陳愛倫簡直是聽傻了眼,但隨即換了個表情,緊張道:「呃……桑小姐,你那時候有沒有聽到他跟社長說他得了什麼病?」她小心翼翼的問。
桑妮搖搖頭,一臉惋惜,「很可惜耶!我那時候剛好睡意正濃,聽得並不怎麼清楚,不過——」她拖長語調。
「不過怎麼樣?」陳愛倫覺得自己的心跳直怦怦作響,好像是要整個蹦跳出來似的。
「我好像有聽到他說了一個字。」
「什麼字?」陳愛倫彷若找到一個支柱般的緊抓著桑妮的手臂。
「好像……好像是……什麼A的吧!其餘的……」桑妮聳聳肩,笑了笑,「我就聽得不大清楚了。」
陳愛倫頓時驚愕住了,A?!天哪!陳愛倫自動聯想,難不成是AIDS,二十世紀的黑死病?她驚懼的瞪大眼睛,臉上除了驚愕的表情以外,還是驚愕。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皓然這個長得英俊挺拔、一表人才的人中之龍,會得了那種不治之症。
該死的!難怪像她這種有著閉月羞花之貌,又長得一副花容月貌之姿的性感女人,會破紀錄的釣他兩個多星期還釣不上,原來是因為他得了絕症,早巳對女人心灰意冷,提不起興致了。
幸好,幸好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跟他有過身體上的任何接觸,否則,她不也要跟他一樣,得了那種恐怖且嚇死人的病了嗎?
陳愛倫想著想著無意識的舉起手,拍了拍將來年老色衰時,可以去當奶媽的大胸脯慶幸著,那種彷彿逃過了—劫的表情,令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的桑妮,看了差點忍不住噴笑著拍案叫絕。
「陳秘書!陳秘書!」桑妮忍著笑,叫著仍兀自在發呆中的陳愛倫。
陳愛倫一驚,馬上回過神來,「桑小姐,實在很抱歉,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有,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今兒個我跟你說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免得……」桑妮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意思是其他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
陳愛倫明白的猛點頭,那一對紅色的大耳環,又再次好笑的搖來晃去。
「你放心,桑小姐,今天你告訴我的事情,我絕對會三緘其口,不讓我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她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她又不是想丟了飯碗,或者是成了勢力遍佈全世界的「龍門社」眼中的頭號通緝犯,怎敢將這種事情四處去宣傳。
見事已如她所願的達成,桑妮真是得意極了,此刻的她,對自己演戲的天分簡直是佩眼得緊,看著又兀自陷入自己思緒中的陳愛倫,她揚揚眉,笑著站起身。
「陳秘書,那你繼續忙你的,我先回社長的辦公室了。」說完,便輕吹著口哨,好整以暇的消失在門後,哈!早知道只要她親自出馬辦的事情,是沒有哪一件不能完成的。
第七章
「烤鴨,你跑到哪裡去了?烤鴨,快出來啊!」桑妮撥弄著草叢,滿臉都是焦急的神情。
該死的!才第一次帶它踏出龍門社大樓以外的地方來散步而已,它就興奮的到處亂跑亂晃,害她一個不及,回過頭轉過身就不見它的蹤影,真是急死人了!
忽然,桑妮隱隱約約的聽見前方不遠之處,有一陣小小的、細微的叫聲,她以為是烤鴨,所以不疑有他的就走了過去。
循著細微的聲音,來到了一處黑暗的小巷口,她的眼睛不知不覺地被前面的環境所吸引,看著附近大都已經廢棄的屋子,一股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油然而生,她的眼神也因發現了新的事物而顯得晶瑩明亮,讓她忘了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烤鴨。
桑妮忘我的看著一間間古老斑駁的破舊屋子,這裡與她自從來到二十世紀後所看到的世界,是那麼的完全不相像;不過,很顯然的,這裡給人的感覺並不是非常舒服,有點陰森森的、有點冷涼涼的,就像是恐怖片裡的鬼屋給人的戰悚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