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奇特的一個小女孩啊!龍揚暗想著,過去,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一個敢當著他的面要他怎麼做的人,而今這個美得超凡的女孩,竟如此真性情,這麼的坦白率真,沒有絲毫做作,真是讓人不由得喜歡上她。
龍揚揚起一抹別具深意,且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他準備要把自己好好的做個詳盡的介紹。
「我姓龍,叫龍揚,你可以叫我龍或龍揚都行。我今年三十四歲,生肖屬龍,血型是O型,目前未婚。我的興趣則非常廣泛,不論是賽車、騎馬或者是游泳等等,我樣樣都行;至於呢……」他邪惡的笑笑,一時心血來潮,突然想惡作劇一番,「現在坐在你對面沙發上的那兩個人,呆呆錘錘、長得像一頭巨大的北極熊的叫雷傑;尖嘴猴腮、長得像只野猴子的就叫作白皓然。」
「唉——」龍揚大歎了口氣,眼神有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啊!年紀都已經老得快要行將就木,更別談啥生平大志了。不過,如果勉強要說是有什麼嗜好的話,那大概就是像豬圈的豬一樣,又懶又喜歡睡覺,所以,這種已經搾不出什麼好東西的人,根本沒什麼值得交往的,你大可以不必去理會他們,只要好好的記住有關我的一切就行了。」
隨著龍揚的話落,「呯!呯!」的兩聲跌落沙發底下的巨大摔跤聲,頓時,成了這偌大廳裡的惟一聲響,這下子,就算原本還殘留有些許睡意的白皓然和雷傑,也不得不醒了。
什麼跟什麼嘛!他們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帶著十足的火光。
「嗯哼!我說咱們龍門社裡,最、最親愛的社長老大,可不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什麼叫作已經搾不出什麼好東西?」白皓然揉著跌疼的屁股,不平的咬牙切齒道,「真想不通我們到底是哪兒去得罪你了,幹麼無緣無故的就把我們貶損成這副德行?」他沒好氣的白了龍揚一眼,「我看啊!八成是你脫離黑道太多年了,連什麼叫作最基本的兄弟道義之情,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是不是?」
接著,白皓然又唱戲般悲哀的搖著頭,「唉,真是枉費我們白白跟了你這麼多年,真是太不值得了!」
「對!說得好極了,我心有慼慼焉。」雷傑點點頭,一向冷漠十足的臉,此刻是寫滿了萬分贊同,「把自己介紹的那麼詳細,連祖宗十八代都差點抖出來,而輪到了介紹我和阿皓時,你就竭盡所能的能損則損,能貶則貶,還叫人家桑妮不必理會我們。唉——」他搖搖頭,傷感的歎了口大氣。
「我們倆真的是三生不幸、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瞎了慧眼……等等等,才會將我們一生中最寶貴的年少光陰,浪費在跟你這種專門陷害忠良、殘害無辜、賣友求榮、薄情寡義、吃人不吐骨頭、罵人不留口德的小人身上。」必要時,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雷傑,口齒還是可以變得十分犀利的。
「對,我要你把我們浪費在你身上的青春歲月給還來!」白皓然激動的揮著手,忿忿不平地怪叫著,跟著雷傑一起瞎起哄。
桑妮被他們滑稽的表情以及好笑的對話給笑岔了氣,一雙手猛擦拭著眼角奔流不止的淚水,太好玩了!實在太好玩了!
難得一來到二十世紀探險,就讓地遇上了這麼個一群古怪好玩的人,要是這段時間她能混在他們左右的話,這趟時空旅行的日子,鐵定會變得多彩多姿,也不愁沒人陪她鬥嘴玩了。
嗯,沒錯,與其像只無頭蒼蠅的亂闖亂逛,或者是因初來這裡無地方可去,而到處流落街頭,那倒不如緊纏著他們,搞不好還會見識到什麼不曾見過的事也說不一定。
因此,桑妮心裡暗下了決定,不管他們會不會同意收留她這個穿越時空而來的女子,她都打定主意留在這邊不走了。
至於她剛剛打破那只花瓶之事,桑妮罪惡的吐了吐舌頭,要是他們問起的話,她只好來個死不認帳,說是剛才地震震倒的,或者是外面風大吹倒的。
反正,據她參考二十世紀紀錄片上的記載,這時代的人講求的是人證和物證俱全,她既沒有笨得留下物證,當然也不可能有人看到她因一時失手,而將那只花瓶砸個稀爛,所以羅,權衡之下,桑妮決定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唉!只不過是可憐了那麼美的一隻花瓶,為了贖罪,她一定會為它哀悼三分鐘的。
「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我這堂堂「龍門社」的社長,競被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副社長說得一文不值,那你們就準備等著捲鋪蓋走路,回家去吃自己吧!」龍揚端正臉色,故作正經的說道。
豈知,換來的卻是一陣猛烈的唇槍舌戰,看得桑妮直呼過癮,一張小嘴咯笑得闔不攏,直到好一會兒,廳內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龍揚三人,雖東倒西歪的散坐在各地,但是三雙眼睛卻有志一同的望向沙發上,那個不曉得到底是讓瞌睡蟲給悄悄進佔了,或者是笑累了,而沉入睡眠中的桑妮直看。
「龍,你認為她是怎麼進來的?」雷傑著實好奇。
龍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此刻他的心也亂得很。
雷傑聽了好不訝異,他微微的挑高眉頭,「就這麼簡單?四個宇?」乖乖隆的咚!這根本不像是龍揚慣有的作風嘛!
他剛才望向大門,發現上面的開關鎖,與他們昨個夜裡要入睡前—模—樣,並無被動過的痕跡;而這裡又是二十八樓,也是保全設施最嚴格的一層,防盜之嚴密,連一隻蚊子都甭想飛進來,更何況是他們眼前這名看似弱不禁風,對他們完全沒有絲毫防備,就沉沉入夢的美少女。
更怪的是,她能在不觸動目前最新、也是獨家設計的精密保全系統之下,就進到大廳裡面來,實在是不得不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