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都已經不是華家家教了,再待著,她會無顏見大家的。
這麼一想,她隨即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探出了小頭顱瞧啊瞧,腳跟一拐往外走去。
當她慶幸左腳已伸出,右腳正要跟進時……
「你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嗓音低沉的嚇人,連冷笑都可怕的令人想顫抖。
「我……我夢遊。」她兩眼翻白,還不忘兩手也伸直,佯裝夢遊狀。
游啊游,乖乖的游到了他身邊。
厚掌伸出,握住她兩手,手勁紮實卻又不失輕柔,將她往軟床上帶去。
她偷偷打開一咪咪眼--
咦!他怎麼沒拆穿他謊言?!
難道連他也夢遊?
兩腳跨上床,疑惑依然在。
但……但是……
他卻沒躺下,反而睜著雙比星子還亮的眸子瞅著她,而且裡頭還跳著令她不解的火焰。
接近、接近再接近,近到鼻子相貼,連唇瓣也交接,登時,崔侑君兩顆瞳眸大睜。
「你……你……你……」你字還沒完,小嫩唇就被吃了去。
腦門瞬間跳入一危機,她本能地兩手一伸,抵制他太過靠近的胸膛。
但,一碰觸可不得了,再摸索則心亂跳,加入了感覺,她兩眼也往下瞄。
「啊!」石破天驚的叫聲一出,連神力也出來,她狠狠的將熱吻忘我的他給一把推開。
「搞什麼鬼?」情慾被破壞,酷男心情也大壞。
「你……你……」食指顫啊顫的,話就是說不全,雙瞳則粘在酷男身上,忘了挪開。
這股驚嚇太巨大,既讓她臉紅也讓她心如擂鼓。
「我怎樣?」華馭遙兩手環胸,皺眉瞧她,不悅到極點。
「你……怎麼沒穿衣服?」吸了口氣,她終於將梗在喉裡的氣給吐出來。
「那又怎樣?」他不以為然地哼出口,黑眸瞅著她的嬌軀。「你不也沒穿。」
「我?」眼兒往下瞟了瞟,小臉不禁變白。
左手拿枕頭,右手扯被子,遮上又遮下,好不忙碌。
「別遮了,我都看過了。」小乳牛就是小乳牛,全身上下白晰又光滑,臀部又可愛,只除了上面那過大的胸比較礙眼外,一切都美觀又誘人。
不過,礙眼雖凝眼,倒也乳香味十足。
撇撇嘴,視線再調回她的天使小臉龐。「你現在遮也沒用,不過是多此一舉。」
崔侑君頓時眼眶紅了紅。「你好過分,就算我喜歡你,你也不能脫我衣服啊!」
「我不隨便脫人衣服。」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很狂傲。
「可是你卻脫我的,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嗚嗚,哪有人這樣?不愛人家還看光人家的身體,嗚嗚,偶像怎麼會那麼壞,分明是要她嫁不出去嘛!
「我並沒有討厭你。」他試著哄她,即使眉頭已糾結。
「可是你卻欺負我。」她指控。
「這不是欺負你。」額頭增添三條線。
「嗚嗚,不是欺負就把人家扒光,那如果是討厭呢,不就把人家光溜溜的丟到臭水溝裡?」她斜睨他,眼裡滿滿的不信任。
「你該死的想到哪去了?」丟到臭水溝?老天,連這也想得出來。
「明明就是這樣,那不然,你為什麼脫我衣服?」做錯事還對她凶,偶像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弟弟都比他還溫柔。
「熱。」簡單一個字,顯示耐心已殆盡。
「但我不熱啊!」分明想誰她,蔑視她就扒光她衣服,接下來不就要把她給驅之別院。
「我熱。」眉間糾結不清,連黑眸也忍不住的閉了閉,揉啊揉。
為了不再嚇哭小乳牛,所以他忍耐。
但是,這女人難道沒想過,男人即使有耐心也有限度嗎?
眨眨眼,錯愕霎時亮在她臉上。
什麼?他熱就脫她的衣服,不會吧?
「那你可以把我安排在別間臥室啊!」這樣她要逃回去也比較方便。
省得面對面,又勾起她的心傷。
再說,他都有了未婚妻還這麼對待她?難道她在他眼中就這麼不值?
光這麼想就讓她覺得好委屈,眼眶微微發熱,淚水就準備滴下來。
一條光裸長臂伸過來,將她大力摟入懷,遮身裝備轉瞬間也全掉光。
「啊!你不可以這樣子,快放開我啦!」掙扎間,她還是被他硬扣坐在大腿上,纖細腿兒被迫擱在他身後,兩人成了面對面之姿。
羞、真羞死人!
不僅感受他炙燙的胸膛緊壓著自己,臀部甚至有某種滾熱的東西在其中悸動,想扭身走開,卻被他狠狠的制住。
「別動,讓我感覺你。」
「感覺我……也不需要這樣……」呃,好羞人哪!
他這樣抱著自己,她應該要抗拒,好脫離危險區域,但是她的心卻怦怦跳個不停,直要蹦出胸口。
為什麼?
還來不及思考,柔軟的下顎隨即被捉起。
「為什麼要離開?」他的視線好專注,裡頭跳躍著她不懂的光芒。
「我……沒有理由再待下來。」她囁嚅著,聲音小的像蚊鳴。
「為什麼?」他又問,沒有咄咄逼人,卻有著令人恐懼的威脅。
「因為……我怠忽職守。」
「你走了才是怠忽職守。」
她低下頭,不敢迎接他的瞪視。「我顧丟了華萍萍,沒盡到家教的責任,如果不走,就……」
「她這麼大的人不會走丟。」倒是她,走丟了三個月,直到現在人才出現,不,該說是被他及時逮到。
抬起頭,她滿眼疑惑。「你怎麼說話前後矛盾?」
「我前後矛盾?」給他失蹤還敢指責,這小女人分明沒把他的威嚇當一回事。
他臉色更難看了。
崔侑君脖子不禁縮了縮,後退不得的身子頻打顫,但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你當初請我當萍萍的家教,不就是要我監視她?」她問,頭兒卻也不敢抬起。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他瞪眼,不悅到極點。
她低眸沒看見,然頂上兜來的熱氣卻逼得她好怕,哪敢供出萍萍所說的話。
咬緊嫩唇,她搖搖頭。不能陷萍萍於不義。
她單純的心思他哪會不明白,深呼吸,將氣悶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