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鬧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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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那股莫名的異樣感覺再次襲上來,柳七夕不覺恍了神。

  唇兒微啟,臉兒迷惘,兜入他眼底成了可愛的俏模樣,清俊的臉龐緩緩靠近,薄唇輕觸著那兩片溫濕的唇瓣。

  「七夕,我想吻妳。」

  話落,兩片唇立即廝磨著她的軟瓣,磨出了她的低喃。幾番輾舔細啄,猶不知足,他的熱燙舌尖進入她的小嘴,捲起她的丁香與之共舞……

  她在做什麼……呃,不對,應該是他在做什麼?為什麼他要吃自己的嘴?

  瞧瞧他………好像還吃得挺陶醉的。

  但是好怪哦!他這樣吃著自己,她不但不會感到憤怒、害怕,相反的,還被一股淡而甜美的味兒所吸引,不自覺的,她也回咬起他來了。

  「七夕,閉上眼!」他溫柔誘哄。

  「閉眼做啥?」她不解,嘴兒也沒鬆懈分毫,依舊與那薄唇糾纏的難分難捨。

  黑眸裡的笑意更深濃了。「閉上眼才能感受到最好的。」

  「真的嗎?」咬啊咬,舔啊舔,「可是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啊!」

  睜眼也不會破壞感受啊!

  而且,這樣看著他,她會覺得好滿足,心裡漾著滿滿的暖意,讓她不再覺得這世上,只有她孤孤單單一個人。

  「和天鳴,你是不是真的想彌補我?」不捨的離開甜美唇瓣,她抬頭望著他。

  和天鳴溫柔微笑著。「你願意接受嗎?」

  「我要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望著他的眼,她又恍神了。

  他有一雙像是會揉出水的眸兒,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現在,那雙眸底卻有著濃濃的疼愛、憐惜與寵溺,還有深深的柔情,是對她流露的嗎?

  眨眨眼兒,那些感覺都不曾消失,反而像股暖流緩緩流入她心田,慰藉著她,讓她好想永遠擁有它喔。

  柳七夕癡纏的凝望和天鳴,亮瞳裡閃著困惑與迷戀。

  和天鳴伸出掌心,輕摩挲著她臉頰,唇角勾起溫柔似水的笑痕。

  「只要不是放棄這字眼,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

  「真的嗎?」

  他點點頭。「絕不食言。」

  柳七夕不禁皺起眉頭。「怎麼辦?我沒法相信你呢,你騙我太多次了。」

  一抹無奈掠過和天鳴眸底,他歎道:「哎!看來,我已失去信用了。七夕,要我發誓嗎?」

  柳七夕偏頭想了想。

  「不要。」

  「確定?」手指輕撫著她柔軟的唇瓣,那裡有著淺淺的齒痕,是他刻意留下的。

  她用力點點頭。「會發誓的人大都會毀諾,我才不要。」

  想當初爹爹常和娘發誓只愛她一人,可是最後呢?還不是變心了,然後把娘惹的整夜哭不止。

  她才不要相信發誓呢!又沒用。

  他微笑。「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這該如何是好?」

  「對耶!這的確是很傷腦筋。」偏著頭,她小臉兒露出了苦惱樣。

  澄亮的瞳眸揉入萬般的為難,和天鳴不禁搖搖頭,俯首在她的額頭輕啄,道:「七夕,我以和天鳴這三字跟你保證,從今爾後,對你,我不再欺瞞。」

  「也不會再搞失蹤?」望著他,小臉兒有著嚴肅。

  他搖頭。「不會。」

  「永遠當我的消遣品?」她又問。

  「永遠。」

  「那好。」她朝他伸出了小掌心,「咱們不說誓言,就以擊掌為盟。」

  他笑,掌心與她的相貼,接著離開吋許,啪啪啪三聲,盟誓定下。

  「好了,現在開始,你可不能再騙我喔,只要讓我發現,我就永遠不再理會你,走在路上也當不認識你……嗯,不對,這樣便宜了你,應該要狠揍幾拳再當不認識。」她喃喃著,表情很是認真。

  他微笑,不答腔。

  「和天鳴,你得答應我,要永遠好好活著,不可以任意離我遠去。」

  黑眸直勾勾的望進她眸底,那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渴盼,他不由得心一動,再次將她擁入胸懷裡。

  「我答應你,會好好守住這條命,只因……」和天鳴柔語微頓,「十年前,和天鳴的性命便是柳七夕的。」

  柳七夕渴望的眼兒倏地揉入一抹欣喜,唇兒也揚起了笑意。「這是你說的喔,可不准反悔喔。」

  他點頭。

  她將自己埋入他頸窩,貪婪的汲取屬於他的體溫,聆聽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這強而有力的生命是她的呢,永遠、永遠啊!

  以後,她就不會寂寞了。

  廣場內,兩人相擁,畫面很是甜蜜溫馨。

  巽廳門旁,一雙丹鳳眼冷冷看著這一幕,陰柔的臉龐閃過一絲詭光……

  *****

  深夜時分,一抹紫影晃進了離軒,他腳步極輕,無聲無息。

  悄悄的挪至床榻,就著微薄月光俯視床上熟睡的俊容,朱紅的唇瓣勾起一抹詭笑,低俯身,修長的臂膀探向了床……

  啪一聲響,伴隨著燭火亮起,闃暗的室內乍現光明。

  「早知道你會跑來偷襲。」語兜下,和天鳴的身子也坐起。

  易非歡紫袍一甩,就床畔而坐,瞋瞪著他。

  「你就只會防我。」清亮的聲音裡有著怨懟。

  和天鳴搖頭微笑。「我沒防你。」

  「不然我才進門,你就醒來了。」撇著嘴,他才不信這說詞。「真傷人心啊!想當初你我兩人還同衾共枕,感情好的令人羨,如今你卻為了那個女人,對我始亂終棄。」

  控訴間,他的鳳眼尾兒泛著淚光,模樣瞧來很是委屈。

  「非歡,你已及冠了。」和天鳴無奈的揉揉眉心。

  易非歡如泣似怨的眸兒瞅來。「那又如何?」

  「既成了乾坤門主,這戲碼就不需一再上演。」和天鳴沉聲提點。「再者,咱們當初是同室而寢,而你是男兒身,同衾共枕這字眼不適合你我兩人。」

  努著嘴,易非歡不悅道:「人家對你可是一片真心……」

  「我領會,可承受不起,你也得過正常的日子。」哎!躲了他幾年,沒想到他的個性卻絲毫沒改變。

  倘若這事讓孤鷹嶺上的怪師父知曉,少不得又要念一頓了。

  「說穿了,你還不是嫌棄我。」說的好聽,什麼過正常日子?乾坤門是做什麼的他不知嗎?雙手若染過了血腥,還算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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