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給他一抹疑惑的眼神。「是這樣嗎?」
「你太敏感了,小女人。」他逕自將她撈入懷,不顧她的抗議連連,繼續剛才未完的擦拭動作。「你是我的管家,如果不小心感冒了,那可划不來。」
「說穿了,你就是怕我不做事。」她嘟著嘴。他那漫不經心的話讓她心中不是滋味。
「是怕沒啥樂趣可言。」他喃喃低語。
「什麼?」
「沒什麼。」手輕快的動著,他腦裡可是主意一大堆。
唐沁玫抬起頭來,瞧瞧他那閃爍不定的眼底。「可是我剛明明聽到你說什麼樂趣的。」看他的眼睛都笑瞇 了,八成有鬼!
「喔。」他低頭對住她的眼,眸閃詭魅,「你想在我身邊得到什麼樂趣嗎?」
聽出他口中的挪揄,唐沁玫沒好氣的抽開他手中的毛巾,跳離危險範圍。
「坦白說,我對你實在產生不了什麼樂趣。」口是心非的說完一句話,唐沁玫旋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想了,只想睡上飽飽的一覺。
然,天似乎不從她願!
「你想去哪兒?」一隻長臂頗不識趣的伸來,二話不說將她撈了回去。
清亮的眸子惡然回瞪。「難道我連睡覺都得向你報備?」
他居然點點頭。「沒有管家比主人早睡的道理。」
唐沁玫不禁吹鬍子瞪眼。更正!是吹他的鬍子,瞪自己的眼。
「可是我想睡覺了。」
「我知道。」
「那你應該……」
「可是我還不準備睡。」他替她終結欲說出口的話語,全然不顧唐沁玫幾欲噴火的眼。
「我已經一天沒睡覺了。」她抗議,為了呼應心聲,她毫不淑女的打了個大哈欠給他瞧。
如果他夠聰明,應該懂得先讓她回房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褚濯怎麼看不出她眼底的挑釁之意,然,他非但未鬆開她,反而將她往樓上帶去。
「喂!你要拉我到哪去?」看著遠離自己的房間,唐沁玫暗暗哀悼了起來,看來今晚甭睡了。
實在恨透了眼前這個自私又霸道的男人,若非她無處可去,她根本不願也不想與他共處。
「我需要你,所以你還不能睡。」他只簡單的丟來這句話,便逕自打開眼前的門並打開燈光。
「自私的臭男人!」嘴上喃喃罵著,唐沁玫也只能跟著他走了進去。
才走進一步,她不禁瞪大了眼,原先想睡覺的念頭也緊跟著一掃即光。
「這裡是……書房嗎?」好多書喔!居然有人把整個書店都搬到這兒來。
殺那間,她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兜著眼珠子全場繞了一周。
最後,她不得不停在大街前,早已坐得老神在在的褚濯。
「看不出來,你也挺喜歡搜集書的。」說這話時,她的眼裡可沒半點讚許,細聽些,略有嘲諷意味在。
褚濯聳聳肩。「沒什麼,這些書早在多年前就看光了。」
「喔,那你倒是挺博學多聞嘛!」隨意的抽出一本翻翻,她就不相信這傢伙連這種書也看得下去。
「你拿的那本我小學五年級就看過了,是一本蠻不錯的哲學書籍,有興趣的話,你也可以看看。」
唐沁玫忙不迭的將那本窮她一生也不可能碰的書丟回去,很快的走到他面前。「你要我到這兒,不是要向我炫耀你小時候有多用功、努力,或者是多才氣縱橫吧?」
「如果我說是呢?」他微笑以對。事實上,他是要她來幫自己找點資料好傳真,但,看她一臉輕蔑樣,他倒是很想逗逗她。
她斜睨著他,他點點頭,更加肯定口中的話語。
霎時,唐沁玫的臉色變了。她倒退數步。「不會吧!喔!天!你可千萬別怎麼做!」
她唐沁玫什麼都不怕,就怕聽那些老太婆裹腳布臭又長的連篇故事了。
一陣如雷笑聲倏地響起,唐沁玫愕然瞪視他。
「說你有趣,還真是有趣極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竟信以為真?」她怎麼會單純的這麼可愛呢?
「不要笑了!」可惡的臭男人!唬弄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嘲笑她。
「我叫你不要笑了,你這個該死的自大豬!」她氣自己是個大豬頭,糊里糊塗就信了人家隨口說說的話。
這下可好了!光是這個失誤,就足夠讓他隨時拿出來取笑她了。
笑聲方歇,一抹充滿興味的目光投向了她氣得顫抖的身子。「其實,你生氣的模樣挺可愛的。」
她的臉色更沉了。「你究竟要我做什麼?趕快說,我好做完回去睡覺。」
褚濯起身走到她身旁,俯首道:「真的生氣了?」
她閃開他刻意逼來的熱氣。「你到底……唔!」
他驟然欺下唇,她憤眼轉愕然。
僅僅幾秒,唐沁玫反應神速的推開他,跳離數步。
「你……混蛋!」她憤然罵出口後,旋即轉身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砰!一聲巨響,送走了火焰襲身的佳人。
看著仍隱隱晃動的門板,褚濯的眸光卻是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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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誓,再也不要與這不要臉的大色狼共處一屋!
唐沁玫火速找著自己的小包包,渾身仍處在慾火的狀態中,卻忘了自己的小包包早在沒多久前落入他人手中了。
門,輕悄的被打開,那個惹她氣得怒火中燒的男人逕自走了進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才開口,一顆枕頭隨即迎面飛來。
他伸手接住,又不怕死的說道:「為什麼你接吻的技巧這麼生澀?」
事實上他心中的疑惑是,與弟弟交往三年的她,怎麼接個吻卻像新生兒般?
一個不明物體又飛來,他再接,想定睛瞧瞧手中的柔軟物是啥時,她人就飛過來了。
唐沁玫一古腦的搶走自己的性感小可愛,指著大門道:「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指。「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放手!」她怒目爾瞪。
褚濯捉的更緊,連帶的也把人拉進懷裡,逼供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