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這些小褲褲的顏色跟樣式,好像跟昨晚的貼身衣物是同一款的。」他故作沉吟,而後緩緩搖頭道:「我想,現在你大概也用不著了,這樣吧,我也幫你解決它如何?」
該死的臭男人!她的雙眼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光芒,直透進他眼底。
然而,他卻視若無睹,嘴角吹了聲口哨。
「喵嗚……」隨著細微的輕和而來,是那只高傲、為虎作倀的共犯——茱比。
看到它,唐沁玫的冷汗加三條線完全出現在臉上了。
褚濯滿意的看著她臉上乍現的驚慌,隨手率性一拋。
「不要!」她終於忍不住撲向前。
茱比再一次躍,準確無誤的將小褲褲銜接住。
「你給我站住!」她朝它喊,開始了客廳、廚房來回追逐戰。
但人畢竟比不過貓,彈性也不如貓之輕巧,一個轉角處,她再次敗下救褲褲之戰。
他們這兩個為非作歹的混蛋!遲早有一天,她發誓總有一天,她絕對會宰了這隻貓,剁了這男人,血祭她寶貴的貼身小衣物。
「你這該死的混蛋!對我有何不滿你直說就好,幹什麼拿我的東西玩?」
她真的氣炸了,一口氣搶回自己的包包,因正在憤怒當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半個身子幾乎都倚上了褚濯。
「你當這樣很好玩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大變態,喜歡看女人不穿衣物的色情狂。」
褚濯反而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探向她胸部。「如果我真是個色情狂,那麼,你就不該穿這麼多,連裡面那件,我想也可以省了吧。」
一個巴掌倏地落下,褚濯反手攫住,皮笑肉不笑道:「我的臉生來不是給女人打的,你這一下倒是欠缺考慮了。」
唐沁玫譏刺出聲:「我的身體生下來不是給任何男人碰的,你這一指倒是有缺教養。」
他笑了笑。「我不帶表那些任何男人,不是嗎?」
她面色漲紅,惡狠狠的盯視著他。「是啊!你的確無法跟那些男人比,畢竟,你的道德根本不如一般正常人。」
話落下,她怒氣騰騰欲抽回手,誰知他一個使力,讓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她猝不及防的跌坐他身上。
「你要幹什麼?」她手動身動腿也動,就是跳不離他炙熱的身軀,心裡是既急又惱。
他故作無辜,「我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邪惡嘴臉,看得唐沁玫真想扯下那把令人看不順眼的落腮鬍。心想手落,她快狠準的朝他驕傲的鬍子進攻——
「該死的女人!」
詛咒聲起,她趁隙逃離魔爪,迅速往自己的臥室逃去。
不管身後男人滿臉的氣極敗壞,唐沁玫只知道自己今天最好死守在房間內,以策安全.
第五章
外面是安靜了,但裡面卻是咕嚕咕嚕作響。
忘了自己是絕不能被餓著的唐沁玫,相當後悔在進房前,未隨手撈包可止饑的零食。
為了安撫在激烈抗議的五臟廟,她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在確定沒有那男人的蹤影時,她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還未走到餐桌,一陣香味隨即撲鼻而來,她聞香而至。
看著桌上的西式餐點,唐沁玫心裡竟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該碰嗎?
一陣咕嚕聲響起,回答她的問題。
有毒嗎?
這是心裡回答她的聲音,手也很不捨的再伸了回來。
但是,她很餓呢!那桌上的東西看起來也很好吃呢!再多的理智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她的行動已替自己決定一切。但,沒幾分鐘,唐沁玫就後悔了。
人言道:不要被魅力的外表包裝所欺騙了。
她下一步的動作也隨著這層認知,將滿口的美味歸還原位。
一陣冷颼颼的笑聲同時在她身旁響起。
「這些東西還可口吧?」褚濯不怎麼好看的臉龐在她面前展現。
就知道這女人會難忍肚餓出來覓食,所以他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減她銳氣。
唐沁玫倏然回首,看著他陰詭難測的眼,心裡不由得暗忖,逃回房的勝算有多大。但只是瞬間,她知道那永遠是不可能,只因——
「啊!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淒淒慘慘的呼喊已回答了她心中的問題。
此刻的唐沁玫正被緊壓在他的大腿上,等候屠刑。
「混蛋褚濯,你不是君子……啊!」
沒多久,一個響亮而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她的尖叫聲響起。
「你也不是淑女,是淑女就不該做出那麼幼稚的行為。」他冷冷說著,手更不留情的再次降落。
「我只不過是扯了一下你的鬍子……啊!」她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從小到大,她就不曾遭受到這般屈辱的對待,而這男人……著男人竟敢這麼對她!她恨透他了!
看著她投射過來的銳利怒芒,褚濯非但沒有一絲悔意,反而滿臉的理所當然。
「該死的女人!敢扯我鬍子的人你倒是頭一個,更是——」他頓了頓,低頭對住她氣悶的眼,緩緩吐出威脅的字眼。「不知死活的行為。」
「那又怎麼樣?明明就是你不對,你不該私扣我的東西。」她怒道,絲毫不為他言語的威脅而恐懼。
「我說過,只要你表現良好……」
她驟然打斷他道:「是管家也該保有尊嚴吧!如果每個僱主都像你這般專制、不可理喻,還有誰敢做事,更何況,我只不過是住在你這兒,答應你的要求不帶表連我的基本尊嚴也該喪失。」
睨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那紅彤彤的雙頰、染火的眼眸,以及那雖淡卻隱約流露出的委屈,褚濯的心不自覺的深受吸引。
這感覺,不陌生,但卻叫他的眉頭糾結。
「是男人的話,你就該放開我,並為剛才的舉動向我道歉。」唐沁玫忿忿的聲音再次傳來。
「如果我不放呢?」他道,眸中跳動著傲佞。
「那我就讓你喪失所謂的男人尊嚴。」話落手動,她冷不防的朝他的鬍子再次侵去,卻不再如願,小手半空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