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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任曉辰進入房間後,飛快地將房門鎖上,她不想聽韋克凡說什麼責備之類的話。果不其然,敲門聲隨之響起,她只好打開門,打算勇敢的面對他的指責。

  「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我下次不會這麼做了!影響你的休息時間,我很抱歉。」

  「他是誰?」他的心中有一股妒火。

  「同學。」

  「既是同學也是男朋友?」妒火已延燒到雙眸。

  「同學就只是同學。」

  「是嗎?剛剛你看他離開的樣子,好像滿依依不捨的。」

  「人家願意這麼晚送我回來,我當然也要看他平安的離開我的視線。」

  「的確是很晚,而這樣的夜色剛好方便一些男女們做些什麼?」

  他的胡亂臆測引起她強烈的反彈,「如果沒事,我想洗澡休息了。」她隨即關上門,將即將爆發怒火的韋克凡關在門外。

  韋克凡等了二小時的門,早就怒火中燒;又讓他看見男人送她回家,更是火上加油;現在她居然把他關在門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如此在乎又生氣,更別說敢如此藐視他。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回踱步,心中那把火依舊無法平息。他拿下牆上的畫,拉開一扇暗門,暗門的另一邊便是任曉辰的房間。這兩間房當初經過特別設計,任曉辰住的這間房是他小時候住的,那時父母就睡在他現在的房間。媽媽為了方便晚上幫他蓋被,所以特地設計了這道門。只是,沒想到今夜他竟會動用到這扇門。

  浴室裡傳出水流聲,表示她正在洗澡。他坐在她的書桌前,隨意瀏覽著她書桌上的書,並翻閱著她的筆記。忽地,一本紫色小冊子吸引住他的目光,他隨手抽出看了一眼封面,隨即翻了開來,裡面竟全都是用毛筆書寫的詩詞,每一首詩詞的旁邊都會押上日期。

  韋克凡雖是在美國求學,但他的父親相當重視中國傳統文化,所以從小便另請中國老師來家裡教導他。這些詩詞他就算不懂,也略知一、二。而如此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她那份特質絕對其來有自。放回紫色小冊子,他拉開書桌的抽屜,一隻古色古香卻稍嫌老舊的珠寶盒靜靜的擺在裡面。他拿出珠寶盒掀開,裡頭裝的全是她平常用的髮飾,盒蓋的裡面鑲著一張全家福照片,照片裡的任曉辰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此時,浴室的水流聲停止,繼而響起吹風機的聲音。韋克凡將手中的東西歸位,站起身朝浴室走去,他雙手環抱胸前,站在浴室門口等著任曉辰。

  任曉辰踏出浴室,驚見韋克凡,令她目瞪口呆。她拉緊身上唯一的東西,浴巾。

  她吹得半干的頭髮披瀉在肩上,無法擋住裸露的香肩,潔白的大腿、弧度美好的小腿,佇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猶如出水芙蓉,脫俗得不像話。先前的怒火、妒火已燒得他不惜侵犯她的隱私權,現在她又勾起他的慾火,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想強行要了她。

  「你怎麼進來的?」她拉緊浴巾的雙手,指關節已泛白。

  「我想進來就進來。」他霸道得不像話。

  「你不能這麼霸道無禮!可否請你現在出去,我要換衣服。」她的臉好紅。

  「我不出去。」他上前一把抱起她,不顧她的反抗。

  「你究竟要做什麼?」她只能把浴巾拉得更緊。

  「我要你,現在就要。」他把她放到床上。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的行為是強暴!」她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淚水已滑下臉龐。

  「就當我是強暴吧!」他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方,再輕吻去她的淚水。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她的聲音虛弱得猶如在呢喃。

  「把自己交給我,我絕對會對你負責到底,終其一生。」他在她耳邊輕喃。

  浴巾無聲無息的掉在地上,潔白纖細的胴體盡現。任曉辰羞愧得閉上雙眼偏過頭去。他低下頭含住她的粉紅蓓蕾,興奮的感覺淹沒她的矜持與理智;他撫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他的手覆上女性最敏感的部位,才喚回她的理智。

  「不可以!請你住手!你聽我說,我求求你。」她驚慌了起來,一股潛意識裡的力量讓她掙脫他的束縛。她迅速坐起身,拉起旁邊的棉被擋住全裸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韋克凡坐在床沿,默默注視著她,強壓下身體的慾望,不再採取行動。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可能逼她說出實話。「我洗耳恭聽。」

  「我……我不是一個清白的女孩,我無法為人妻、為人母,我只想自己一個人過一生,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她提起勇氣說著,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下來。

  「除非你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依然不會放棄。」他非逼她說出實話不可。

  她心裡想著,該來的總會來!她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毫無隱瞞的說出一切:「我十七歲時,我哥哥欠黑社會一大筆賭債。有一天,我從學校放學回家,走到巷口時,被人摀住鼻子弄昏帶走。等到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公寓裡,門全被鎖住。我打開窗戶對外求救,二十分鐘後,警察就來了。他們說要帶我到醫院做檢查,說我有可能被……強暴或者輪暴……」說完,她把淚臉埋在棉被裡。

  「結果呢?」他擁她入懷,撫摸著她的長髮。

  「我父親不讓他們幫我做檢查,他怕我再度受到傷害,更害怕我從此無法做人。」

  「既然沒有檢查,你怎能肯定自己有被強暴?」

  「警察說可能性很高,還說……」

  「還說什麼?」他依然撫摸著她的長髮。

  「還說我有可能懷孕、得性病,還可能感染AIDS。」

  「這件事經過這麼久了,結果那些事有發生嗎?」他吻著她的髮絲問。

  「我度過了最難熬的第一個月,然後是第二個月、第三個月,雖然什麼事也沒發生,可是……可是AIDS的潛伏期卻可長達十年之久。所以,這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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