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嫂正要把牛奶端上樓,恰巧鍾芸倩回來,她接過董嫂手中的牛奶。「董嫂,我幫你送。」說著便帶著滿身的酒味,邊哼著歌邊上樓去。
上了樓,鍾芸倩推開房門,將牛奶用力的放在書桌上,「難得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是不是哪個女人伺候不周,讓你敗興而歸?要不要讓我伺候你呀?」她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他拿開她的手,轉身面對她。「已經警告過你,叫你不要在外面喝酒,也不要這麼晚回來,為什麼你屢勸不聽?」
「我不行,你就行?我到底什麼地方比外面那些女人差,你寧可要她們不要我。」
「當初要結婚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要的是一個能生孩子、能當好母親的妻子,不是一個成天玩樂,只會吵鬧的妻子。而你,一樣也沒做到。」
「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也許是你不會生,怎麼可以全怪我!」
韋克凡怒目看著她,她的美麗並沒因為歲月的增加而褪色,只是她身上總少了一份吸引他的東西。「你出去吧!如果你還不知檢點,我可以換個人幫我生。」
「韋克凡,我詛咒你絕子絕孫!」砰的一聲,她將氣出在門上,轉身離去。
*** *** ***
接下來的日子,是任曉辰最忙碌的日子,她必須安排所有有關弘韋集團這個Case的相關事宜,她自己也跑了好幾趟弘韋集團的總公司,也跟姚立傑和林巧裴碰過面、吃過飯,因而得知他們兩個快要結婚了!她由衷地祝福他們。
他們也總是親切的關心她,只是她總覺得,他們好像想問她一些什麼,卻總是欲言又止,又好像在隱瞞她一些什麼,她又不好過問。
任曉辰不喜歡白天在弘韋集團工作,她覺得裡面的員工總是用另一種眼神看她,好像她這個Case不是她靠實力得來的。天曉得,她也不願意做啊!韋克凡更是利用這個機會要她疲於奔命,似乎在對她做著某種懲罰。
她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每次回到家,慕天都已經睡著了。忽略了兒子,讓她好心疼、好愧疚。今晚是她最後一次加班,只要韋克凡辦公室的軟體灌好之後,其他的部分她就可以交代別人做。
走進弘韋集團的辦公大樓,讓警衛確定身份後,她搭電梯直上弘韋集團的總部。所有的員工都下班了,她喜歡這樣寧靜的工作環境。
打開韋克凡辦公室的門,以為已經沒人的她,被坐在辦公桌前的韋克凡嚇了一大跳。他的腿上抱著一個女人,兩人狀似親密的輕笑著。而他們也被任曉辰的開門聲嚇了一跳,輕笑聲立即被突如其來的驚嚇吞沒。
她目瞪口呆的望著,兩抹紅霞染上雙頰,尷尬的表情更勝當事人。「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人。我……可不可以請你們換個地方?」她不想白跑一趟,她好想多陪陪孩子。
韋克凡推開腿上的女人,然後對他身邊的女人說道:「你先走。」
女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嘟起嘴巴。走到任曉辰身邊時,拋給她一個冷眼。
「進來吧!」他起身靠在辦公桌上,把椅子讓給她。
她走進辦公室時,臉上紅霞仍未退。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桌上的電腦,等電腦自行開機。「我不是要你讓你的女朋友走,我只是請你們換個地方讓我順利工作罷了!」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她投懷送抱,我逢場作戲而已。」
「你在辦公室裡逢場作戲,不考慮你的員工會怎麼想?」
「現在是下班時間,更何況還有很多女職員想像她一樣得到我的青睞。」
「我覺得你應該要學著尊重女性。」
「如果女人不懂得自重,那男人也不必尊重她。我就遇過這樣一個女人,在跟我要好過後,拿了錢就跑。」
他的眼神似在審問她,而她根本就不知他意有所指。
「也許她有什麼苦衷,你應該問清楚,而不是把氣出在所有女人身上。」她是否也因這個原因而遭受池魚之殃?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苦衷?」
「你應該要問她,我怎麼會知道?」
韋克凡被她的故作無知搞得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直接逼她說清楚。心中的思緒翻騰一陣後,男人的自尊不容他低頭,氣憤之情油然而生。「不過,只要我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手的,你說是嗎?」這句話,當然是針對她說的,而她自然也聽得懂。
剛剛才退去的紅霞,想必又染紅了她的臉。她聽韋克凡說出這樣的話,以及他對女人的那種輕視,讓她覺得心寒。她不想跟他繼續這種話題,那只會招來更多的羞辱。
韋克凡沒想到任曉辰認真工作時的模樣竟也能牽動他的神經,這二年半來,他要她的感覺未曾稍減,他一定要用錢買到她,是報復,也是渴望。
「你一個晚上開價多少?」韋克凡瞇起雙眼看著她,單刀直入的問。
「這是加班,我的分內職責,公司會算加班費的。」她邊操作電腦邊回答,不知道他意有所指。
「我指的是你一個晚上要賣多少錢?」他加強語氣。
「我說過,這是我的分內職責,不能另外跟公司講價錢,這樣是沒有職業道德的。」
「我指的是你的身體一個晚上要賣多少錢?」他一字一字清楚的說著。
任曉辰操作電腦的雙手先是僵住,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他一定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嗎?她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說著:「對不起,我不賣。」
「你不賣?不賣我也要你。」他抬起她的臉,覆上她的唇。這二年半來,他換女人好像在換衣服,但他仍為她保留他的唇。
他的吻由淺嘗到深入,一點一滴的汲取她的芳香,一點一滴的奪取她肺裡的空氣。兩人心裡埋藏已久的思念超越了恨意,一觸即發。他抱她到沙發,更加肆無忌憚的侵略她。她無力反抗他,以前如此,現在亦是,只能任他解開她的內衣,手掌搓揉著她的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