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聽話地躺了下來,仰著頭看著君千魔寵溺的眼神,大手掌輕拍著棉被,像哄小孩入睡一樣。
他的溫柔就像一道暖流溫暖了她的心,冰雪帶著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
君千魔看著她甜美的睡顏,香甜得像是正作著美夢;他凝視她的臉孔,看著白裡透紅的肌膚,他有一股恨不得咬下去的衝動。
要知道美人在懷,卻不能輕舉妄動的痛苦,腰際間的火苗熊熊如烈焰般燃燒著,燒得他口乾舌燥、坐立難安。
他不安地扭動著身子,試著紆解體內即將崩潰的壓力,可是聞到她髮際間傳來的淡淡髮香,卻更加煽動他的慾火!他花費好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伸手碰她。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他必須給她一段時間做好心理準備才行,要不然會嚇壞她的。
他親吻她的髮絲,手輕觸她柔嫩的臉頰,感到天大的滿足感。夠了,這樣就夠了,只要她在他身邊,就算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他也願意。
君千魔心滿意足地抱著冰雪入睡,嘴角噙著抹笑。在夢中他夢到他和冰雪的孩子,一家和樂融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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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沁園內,四名女子面對面坐在涼亭內,身後還站著丫環,有著說不出的詭異氣氛。她們向來都是各過各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交集,對方的一言一舉都是由身旁的侍女們口中得知的。
雖然好幾次碰到面,卻也只是匆匆點個頭就走,從沒正眼瞧過對方一眼,而今天她們是第一次正眼瞧對方。
她們不得不承認她們各有各的美,蘭沁君有著蘭花的嫵媚;竹苑心從外表看起來宛如竹子般清雅,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想捧在心掌心上,可是殊不知她的個性就像個小辣椒,脾氣火爆得教人不敢恭維;梅香兒有著寒梅的高傲,而雛菊就像小雛菊般,充滿孩子氣的臉孔讓她看起來像是天真無邪的孩子。
蘭沁君突然想到,她們種種優點加起來,就等於一個冰雪,而且她們臉上的某一個部位,例如眼睛、鼻樑和朱唇,也都長得與冰雪有些相似。
想到這,蘭沁君心一凜。
雖然從頭到尾她都知道,君千魔只把她當作冰雪的影子——不只有她,連在座的三位女子都是一樣,他對她們都沒有任何的感情。
她知道歸知道,但是只要一想到,心還是會痛,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去愛上了一個不可能愛上她的男人。
蘭沁君眼光環視在場各位。想必她們也是一樣吧?
「你找我們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梅香兒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人,她的眉峰鎖了起來,心煩意亂道。
她無法從君千魔找到冰雪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她的心還很亂,糾結的一顆心不知道該說是怨,還是怒才好。
她怨君千魔的癡情,怒自己明知道不該奢望的愛情,又為何陷下去?害得自己現在痛苦不已。
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會盡快忘了對君千魔的感情,因為她做不出來向人搖尾乞憐得來的愛情;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許她這麼做!既然如此,她也只好盡快把君千魔給忘了。
蘭沁君眼睛掃了在場的各位後,開口緩緩道:「我想我找你們來此的目的,你們心裡比我更明白才對。」
沒有人反駁她的話,她們早知道她找她們一起出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共同抵抗她們共有的外敵嗎?
「那又如何?」竹苑心淡淡地問道。知道是知道,但她們又有什麼方法共同抵抗呢?別忘了,君千魔的心在那名女子身上。
竹苑心把這件事看得很開,雖然她承認她對君千魔有著特殊的感情,但當她看到君千魔對那名女子露出不曾有過的溫柔時,當下她徹底地了悟了,她是不可能贏得過這名女子的。
所以她心生退意。她是個聰明人,不可能把愛情賭注,投注在一個不可能有回收的男人身上。
「我想問問你們有何高見?」蘭沁君說出她的目的,她是想尋找她共同的盟友,尋求她們三個人的支持。
「還能有什麼高見!」
雛菊聳聳肩,其實對於君千魔找到自己的真愛,她是抱持著樂觀其成的態度。雖然她的心有一點點難過,但她自認她對君千魔的感情並不深,再加上她自認比誰都有理智,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千萬別更正愛上君千魔,否則難過受傷的,是自己不是別人;而且當初她會愛上他,也是因為他對那名女子的一往情深,感動了她,她才會愛上他的。
「難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君千魔被那女人搶走嗎?」她看著她們。她們同時無言以對。
其實她們也在擔心,君千魔在有了新人之後,就會忘了她們這些舊人,可是現在的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好想的?依君千魔對她如此寶貝呵護的模樣,恐怕早已忘了她們的存在了。
「我想,君千魔不至於把我們趕出絕情堡吧。」雛菊樂觀道。
「你真的那麼確定嗎?」蘭沁君冷淡的眼光瞟向她,露出一抹冷笑。「如果那女子一旦知道我們的身份的話,你想君千魔是要她走還是要我們走呢?」
「這……」在場沒有一個反駁得出來,事情很明顯地擺在眼前,君千魔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那麼走的人一定是她們。
「你就直說你想怎麼做吧!」竹苑心快言快語道。
「我想要她走。」蘭沁君說出自己的打算。
梅香兒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做得到嗎?」
「我說我做得到。」蘭沁君深吸口氣,看著她們:「只要你們幫忙。」
「幫什麼忙?」雛菊不得不問,不過她先申明:「我可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你們放心吧,我只是要你們想辦法讓我和她見上一面,我就有辦法讓那名女子主動離去,而且君千魔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