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天沉默,無話可說,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他背叛了她,娶了別的女人。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高亢的情緒已冷靜下來,聲音平緩道:「我不想再提起過去,過去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不愉快的回憶,我現在很滿意我的生活,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我要回去,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游魅正打算下床時,唐震天手臂一伸擋住她的路,一臉堅持地道:「還不行,你的傷口還沒好,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住在荒山野嶺上。」
「走開!不要擋住我的路。」游魅不領情,揮開他的手。「不勞煩你操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話說完,她撐起自己的身子,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傷口處擴散開來,可是她仍是咬著牙,固執地站了起來。
「你這個頑固的女人。」唐震天低聲詛咒道。
他顧不得她不准他碰她的禁令,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避開她的傷口處,重新把她安頓回床上。
「放開我!」游魅不停地掙扎著。
該死的。躺在床上的游魅,一下子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一秒鐘也不想再留在這。
唐震天眼中閃過一抹惱怒,眼神變得陰沉,嘴角一抿,他向她欺壓了過去,將她重新壓回床上,用手腳制止她的活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頑固?」
游魅一聲冷哼。
「我改變的可多了。」
他知道些什麼,又瞭解多少?當初讓她改變的不是他嗎?
她那張美麗的臉孔嚴重扭曲著,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花,使勁掙扎著。
「放開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要我放開你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唐震天提出條件。
游魅不屑的撇過頭去,懶得再看他一眼。
他有什麼權利再管她?她要走要留,根本不關他的事。
他苦笑了笑。「這就是代表我們談判失敗嗎?」
「我們根本沒有談的餘地,放開我!」
他幾乎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游魅感覺呼吸急促,好像快喘不過氣。她緊蹙著眉頭,在他身下拚命掙扎想要逃脫他的掌控。
唐震天感覺到身下的人兒不停地扭動著,柔軟的嬌軀不斷地磨擦他的身體,聞著從她身上發出的淡淡幽香,他的身子很快起了反應。
「不要動!」
唐震天緊擁著懷中的軟香柔玉,咬著牙關像是在忍受強大的痛苦般。
他吐出的濃重氣息,不停的噴在游魅的頸椎處,她感覺到體內某處燃起一股小小的慾火,她勉強把它壓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唐震天終於感覺到慾望暫且平緩下來,但是他動都不敢動,因為他怕慾望死灰復燃,而他不敢保證他能再一次無動於衷。
這一次他終於知道做君子的痛苦。
唐震天苦笑了笑。更何況他不是君子,只是個普通正常的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坐懷不亂,要不是她對他還有防備,他早就像撲羊般向她撲了上去。
游魅感覺到房內突然變得沉寂,只有唐震天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著:「請你留下來,讓我照顧你。」
「我要回去。」游魅就像顆頑固的石頭,不肯變通。
「你受傷了。」他耐住性子道。「需要人照顧你。」
游魅沒有看向他,也沒有再做任何的辯解,她冷冷道:「我要回家。」
「我們要一直討論這個問題嗎?」唐震天皺眉看著她頑固的臉孔,帶著無庸置疑的語氣道:「你應該知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是不可能讓受傷的你一個人待在山上無依無靠。」
受傷的她該如何照顧自己?若他讓她回去,那他就該死。
「那我也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留下來的。」游魅不服氣地回話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敢認輸的把視線先移開。瞪著彼此,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不知道何時,一觸即發的氣氛突然變得親膩了起來。
唐震天的眼神燃起一片火熱,他手輕觸她細緻的臉頰,滑嫩的肌膚幾乎使他愛不釋手。
游魅眼瞼低垂了下來,她畏懼他的眼神,好像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般,那火熱的眼光讓她整個身子發燙。
她知道事情若再發展下去的話,連她也會喪失理智,忘記過去的仇恨,和他一起捲入纏綿中而不可自拔。
不要!游魅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好不容易逃離過去,她不想再陷下去了,再一次將她的靈魂撕個粉碎。
她閉上眼睛,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而他低沉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留下來……」
「我答應你就是了。」游魅困難道,神情顯得相當狼狽,她怕再這樣下去,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你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了吧。」
唐震天有些不大願意離開她柔軟的軀體,可是看到她義無反顧的堅持模樣,他知道若不離開的話,她鐵定二話不說馬上離開。
「我起來就是了。」
他行動遲緩的移動他的身子,眷戀的眼光仍是片刻不離她身上,盯著她那如櫻花般粉嫩的臉頰和鮮紅如櫻桃般的朱唇,他根本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是如此想要她,失去她的這幾年,每當夜深夢迴時,她的身影總是浮現在他夢中,慾望和罪惡感在這幾年來總是反反覆覆的折磨著他。
而夢中的游魅,總有帶著那雙深情有著淡淡憂傷的眼眸凝視著他。
「我要休息了。」游魅下逐客令。
「你睡吧,我陪你。」唐震天嗓音輕柔道。
游魅的胃一陣緊縮,她不明白他為何對她這麼好?到底有什麼企圖?她真的搞不懂,然而他的溫柔教她手足無措,心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提醒自己:別忘了,多年前的傷害怎麼可以輕易就忘記,她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不用了。」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你在我反而睡不著。」
唐震天的眼神暗沉了下來,他靜默的凝視著她,那雙深幽的眼眸就像一潭深淵般詭譎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