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的感覺,加快了酒精催化的速度,她一陣天旋地轉抱緊他。「你……你嚇不到我的,我要跟你一起查。」
鵬被她的話惹得啼笑皆非、搖頭輕歎,他停止了吻,扶著懷中的她站起身,
「我們該走了!」
再不走,只怕兩人都會不可自拔地迷失在無邊無際且來得莫名其妙的情慾裡。
沒想到他竟然必須靠逃避來應付自己對她的失控!
「我好像走不動……」方希蝶頭暈腦脹、虛軟無力的靠在他懷裡。
「我會扶著你。」
「嗯!」她同時也扶著他。
走出包廂,鵬向女經理表明要帶方希蝶出場,並當場付了大把鈔票,才擁著方希蝶走出酒店。
第四章
叩、叩、叩——
「蝶兒,起床了,上班要遲到了!」朱秀娟看了看時鐘,敲門叫醒方希蝶,同時不解的搖著頭。
方希蝶驚醒過來,立刻回了一聲:「媽咪,我起床了!」
她立刻翻身下床,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那套暴露的短洋裝,這讓她憶起昨晚種種……
她最後的記憶是她上了龍傲鵬的車,然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她是怎麼回來的?難道他帶著她按電鈴?那她父母不就知道她昨晚的行為了?
她脫下洋裝將它裝在袋子裡,準備待會兒出門順便丟掉。
她迅速梳洗完畢,就在整理床鋪時,發現了鵬的外套。
拿起他的外套,她翻看了一遍,檢查外套的口袋裡是否有他遺留的東西。
口袋裡什麼都沒有,她看到內袋上,有一隻用金黃色的線繡成的鳥,她直覺的反應,認為那可能是一隻與他名字有關的鵬鳥。
她將它抱在懷裡,接著,將臉埋進外套裡,似乎能嗅到他身上的氣息。
她是怎麼了?酒精退了不是嗎?
酒店裡的短暫纏綿只是一場意外,不是嗎?
她將他的外套掛進衣櫥裡,走出房間。
「蝶兒,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蝶兒不曾要人叫過,每次都是她叫人。
「沒有,爹地、媽咪,我昨晚……」方希蝶走到餐桌前坐下,她想先招供,或許會獲得諒解。
「昨晚怎麼了?是不是又夢見惠敏老師了?」
朱秀娟幫她倒了一杯牛奶。
「不是,昨晚送我回來那個人就是龍傲鵬。」
「龍傲鵬!你找到龍傲鵬了?我們沒看見他送你回來啊!」朱秀娟很替方希蝶高興,他們都知道那是她十年來心心唸唸的事。
「你們沒看到他?」
他沒按電鈴嗎?
「我們不知道你幾點回來,沒你的引見,我們怎會看得到他?」朱秀娟回道。
「蝶兒,龍傲鵬是個怎麼樣的人?查到惠敏老師的消息了嗎?當年,她半夜打電話要我第二天一大早去接你,我也曾覺得奇怪,後來便沒將它當成一回事。」方磊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奇怪。
「爹地,你說惠敏老師是半夜打電話要你去接我的?」
「是啊!」
「爹地,我今天會晚點去公司,我去找龍傲鵬。」這是一條線索。
「蝶兒,你還沒告訴爹地,龍傲鵬是個怎麼樣的人?」找了十年才找到,他怕蝶兒會不會被騙了。
「他是龍傲醫院的董事之一。」這是朱震庭查到的資料。
「龍傲醫院的董事之一!?那他跟惠敏老師是什麼關係?」方磊繼續問道。
「他也是個孤兒。」
「那年紀就不會太大,又是個孤兒,竟是龍傲醫院的董事之一。」方磊訝異的自言自語。
而方希蝶已經飛奔出門去了!
*** *** ***
龍傲醫院服務台的小姐,朝方希蝶不斷的搖著頭,告訴她這裡沒有她要找的龍傲鵬。
「他是這裡的董事,麻煩你們幫我找找。」方希蝶不死心的繼續懇求著。
「董事!?小姐,那已經超出我們的職權範圍,真的很抱歉,後面還有一大堆人排著隊呢?」
方希蝶回頭看了一眼,馬上退到一邊去,她也是排了半天隊才輪到她的,沒想到醫院的生意這麼好。
不管各行各業如何蕭條,醫院的生意永遠如日中天。
她垂頭喪氣的走出龍傲醫院,回到世紀新聞影視公司。
*** *** ***
回到公司後,她直奔朱震庭的辦公室,她想請朱震庭幫她查龍傲鵬的電話,見了兩次面,她竟忘了跟他要電話。
她不確定龍傲鵬的出現是因為朱震庭的調查,還是他看到方至達的網路尋人,她兩邊都得試試。
「震庭……對不起。」
她忘了要敲門,朱震庭與他的秘書盧嘉芊正有說有笑的吃著午飯,盧嘉芊正將她盤子裡的肉夾到朱震庭的盤子裡。
「希蝶,吃過中飯沒有?一起過來吃。」
朱震庭起身拉著她到他旁邊坐下。
「希蝶。」盧嘉芊朝她微微一笑,白淨的臉上有著靦腆與尷尬。
「我吃過了,我是有事情想要麻煩你。」她也覺得尷尬,她好像破壞了美好和諧的氣氛。
「你又這麼客氣了,什麼事?」惟有朱震庭泰然自若。
「震庭、希蝶,我先回我的座位,準備一下下午要開會的資料。」盧嘉芊起身再微微一笑,立刻走出朱震庭的辦公室。
她與朱震庭是大學同學,在公司裡與朱震庭雖為上司和下屬,但還是習慣直呼名字。
「震庭,我想麻煩你幫我查龍傲鵬的電話。」當著朱震庭的面提龍傲鵬,她又想到酒店裡那一幕,一股愧疚感與甜蜜同時掠過心頭。
「他沒留電話給你?」他當然知道龍傲鵬已經出現了,而他們也見過一面。
「沒有。」
「他不留電話給你,應該有他的用意,惠敏老師的事,你就交給他處理,這也是惠敏老師的意思,不是嗎?」
他希望惠敏老師的事,能隨龍傲鵬的出現告一個段落,方希蝶的生活和情緒也不要再受這件事影響。
「震庭,我跟惠敏老師情同母女,她是要找龍傲鵬,但她交代的是我,我要跟他一起查,不然,我的心會永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