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爹地會來接我們嗎?」
「可可,爹地不會來接我們,我們自己去找爹地。」韋少凡根本不知道她來找他,是翠姨鼓勵她來的。
翠姨說韋少凡的婚姻破裂是個難得的機會,所以要她暫時當他的女人和他培養感情,也許以後有機會成為他的老婆。
翠姨還教她,一定要在韋少凡答應和她結婚後才能說出可可的身世,若他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她到時候可以帶著可可走,這樣她就不會失去可可。
其實她自己也是日夜思念著他,想著他的要求,想著他老婆曾經過分的對待她,再加上可可的吵鬧和翠姨的慫恿,她決定放棄許家揚,依著自己的想法去做。 所以,她就大膽的來了。
「為什麼爹地不會來接我們?」跳下火車,藍可可站在原地不動,原本粉嫩紅潤的雙頰脹得鼓鼓的,因失望而不悅。
「爹地不知道我們要來找他,所以沒來接我們。」藍思若解釋著,扯了扯她的小手,間接催促著她邁開短短的小腿。
藍可可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藍思若拖著走,「那你打電話給爹地,叫他快點來接我們。」
「可可,媽咪沒有爹地的電話。」少凡離開時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絡方式,台北她又人生地不熟,萬一今晚找不到他,她擔心她們母女會露宿街頭。
走出台北車站,藍思若拉著藍可可駐足在車站入口,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陣、閃爍的霓虹燈、不同路線的公車,及擁擠的人潮,一切陌生的事物都讓她心生恐懼。
「媽咪,我們要往哪裡走?」藍可可拉了拉藍思若的手。
「媽咪也不知道。」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恍恍惚惚地說出實話。
「媽咪,爹地住在哪裡?」聽藍思若說不知道,藍可可緊張了,於是更加用力地扯著她的手。
「爹地、爹地住在……可可,我們叫計程車。」計程車會帶她們到達目的地,
可以節省不少摸索的時間。
「好。」她露齒一笑。
於是,一大一小手拉著手走向停在路邊的計程車。
果然是花錢換方便!兩人在二十分鐘後站在弘韋集團綜合醫院的大門口,這間醫院簡直可以用氣派來形容。
走進醫院,藍氏母女倆來到櫃檯前。
「阿姨,我要找我爹地。」藍可可踮高腳尖,直接對櫃檯小姐表明來意。
「可可!小姐,對不起。」藍思若沒想到才剛靠近櫃檯,藍可可就急著開口,
她急忙喝止她。
「沒關係的。小妹妹,告訴阿姨,你爹地叫什麼名字?阿姨幫你查。」櫃檯小姐親切地問著天真的藍可可。
「我爹地叫韋少凡。」
「可可!」藍思若又瞪她一眼,卻已經來不及了。
糟糕!可可這種問法,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你說你爹地叫韋少凡?」櫃檯裡的小姐們面面相覷,每張臉儘是不可置信。
她們院長何時有小孩了?而且孩子還已經這麼大了!會不會是認錯父親找錯人?但她所說的名字與她們的院長卻又完全一樣。
「嗯!阿姨,你們認識我爹地嗎?」
「小妹妹,你要找的人是我們院長,可是我們院長還沒生小孩,你會不會找錯醫院了?」
「媽咪,我們有沒有找錯醫院?」藍可可轉而問藍思若。
聽她叫身邊的女人媽咪,櫃檯裡的小姐們臉色更加難看,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私事。
「小姐,我們要找你們院長沒錯。哦,你們院長是我女兒的乾爸爸,所以她喊他爹地。」
原來如此!「小姐,我們院長現在在手術室,所以無法馬上通知他。你要不要留下姓名、電話,我們會轉告院長。」
「不用了。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出來?」
「不清楚耶。」
「謝謝。」不清楚,那她也只有等了。
☆☆☆
韋少凡一出手術室,自然是直接回到他位於頂樓的院長室。
電梯門一開,他便直接往院長室走去,沒注意到刻意隱藏在電梯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藍思若之前由一樓的樓層簡介看到了院長室的所在樓層,於是帶著藍可可預先上來這裡等著。
藍可可一看到韋少凡,立刻興奮地大喊:「爹地!」
韋少兒聽到聲音倏地轉身,剛好接住衝進懷裡的藍可可。
他不可置信地抱著藍可可、看著藍思若。
藍思若走向他,「你的提議還有效嗎?」
韋少凡注視著她半晌,「先進來。」接著領著她們進入院長室。
一進入院長室內,他們倆根本沒交談的機會,藍可可一直纏著韋少凡好奇的問東問西!一直到韋少凡帶著她們到餐廳吃飯,她都霸佔著韋少凡。
走出餐廳,韋少凡手上抱著已累得睡著的藍可可,將她輕輕地抱進車子的後座後,轉身幫藍思若開了前座的車門,待他也上了車後,才有屬於兩人的時間。
「你的提議還有效嗎?」藍田心若再次開口問道。
韋少凡定定地看著她,「我找到另一個女人了。我的婚姻拖不得,我受不了我老婆的無理取鬧,只希望能早點圖個安寧。」
剎那之間,藍思若的腦袋一片空白,眼眶也不爭氣地泛紅。
在淚水流下的瞬間,她摸到門把開了車門。
韋少凡一把將她拉回,勾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藍思若搖搖頭,「我……可可沒坐過火車,我帶著她坐火車玩,那火車好討厭,終點站都是在台北。」
他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為什麼哭?」
「台北我不熟,我怕迷路。」她偏過頭,脫離他的鉗制。「我忘了計程車很方便,有它載著就不會迷路。對不起,打擾了,謝謝你的晚餐,下次你到高雄時,我再盡地主之誼。」她委屈地想盡快逃離他身邊。
韋少凡再度將她拉回,霸道地把她摟進懷裡,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瞬問席捲全身,讓他有片刻的錯愕。
擁著令他熟悉的嬌軀,他在她耳邊低語著:「你來的時候,是否把你心裡的男人忘在高雄了?我不想跟別人擠在一顆小小的心房裡。」吐吶之間,他聞到一股殘留在心底已久、揮之不去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