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悔婚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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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再次拉她入懷,失笑道:「好,不做代替品,但總得替我把衣服穿好。」

  倪羽裳心不甘情不願的替他穿好了衣服,慕容原野這才放開她,走到銅鏡前坐下,等著她為他梳理頭髮。

  倪羽裳走到他身後,伸手從鏡台上取來翠玉梳子,快開始替慕容原野梳頭髮,等梳順之後,再用和他腰帶同質料的絲帶束起。

  慕容原野起身,接著把倪羽裳按坐在銅鏡前。

  倪羽裳一臉莫名其妙地瞪著鏡中的他,慕容原野勾起唇角笑了笑。

  「換我替你梳發。」

  「大少爺,這不是你該做的。」她嚇了一跳,連忙想起身。

  慕容原野又把她按了回去。「我想做。」

  倪羽裳注視著銅鏡中的慕容原野,說道:「原來伺候大少爺的丫鬟可以享受到像千金小姐般的服務。」

  慕容原野以手代梳,梳著她如黑緞般柔細的秀髮,和銅鏡中的她四目相接。「你是第一個讓我梳發的女人。」

  倪羽裳斂眉閃避他深邃的黑眸,「是泥兒有幸,還是大少爺心血來潮,覺得梳發好玩?」

  「你說的或許對、或許不對,我就想梳你的發。」他略顯笨拙的替她將鬢旁的發攏到腦後編成一條辮子,再將那只翠玉梳子插在她的發上。

  倪羽裳一見,伸手要取下那只梳子。

  那只梳子色澤光亮,肯定是價值不菲。

  慕容原野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准拿下來,我要把它送給你。今大,我帶你去買些髮飾。」

  倪羽裳抽回手,「泥兒不過是個丫鬟,不配大少爺如此關照,還是請大少爺趕緊用早飯吧。」她將廚房送來的早膳準備好,轉身就要離去。

  慕容原野及時拉住她,由於太用力了一點,她整個人跌坐到他的人腿上。

  「啊!」倪羽裳驚呼一聲。

  慕容原野摟著她。「別走,伺候我吃早飯。」

  倪羽裳從他的大腿上起身站到一旁,氣嚷道:「泥兒就在這裡伺候著,大少爺請用早飯!」

  「我要你餵我。」他聲音慵懶的說道。

  「什麼?」她怒視著他。

  「我要你餵我。」他再次說道。

  「你有雙手。」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就想要你餵我。」他的唇角漾著一抹濃濃的興味。

  倪羽裳繼續怒視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他身邊坐下,舀起一口稀飯湊到他嘴邊。

  慕容原野張口吃下,接著道:「你也吃一口。」

  「什麼?」他這是在調戲她嗎?倪羽裳瞠大雙眸瞪著他。

  無視她的怒氣,慕容原野接過她手中的碗,舀起一口稀飯湊近她嘴邊,「禮尚往來,我餵你。」

  倪羽裳注視著那支他用過的湯匙,冷冷地道:「大少爺,泥兒承受不起;況且,這也不合禮教。」

  「不合禮教?」慕容原野放下碗,勾起她的下巴,注視了她好一會兒之後,突地吻住她。

  他就讓她徹底明白,他慕容原野根本不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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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原野對倪羽裳的態度愈來愈詭異,他不再逼問倪羽裳是不是霓裳,反而一再的調戲她、也寵她。

  來到別風院不過幾天,倪羽裳的房裡就堆滿慕容原野送的東西——髮飾、首飾、衣服、鞋襪……

  他甚至不讓她做太勞累的事,廚房送來精緻可口的點心、昂貴的補品,慕容原野絕對找她一起享用。

  可倪羽裳也感受到他對她的舉止輕浮,他想抱就抱、想吻就吻,還幾度差點失控要了她。

  慕容原野的這些行為,讓倪羽裳感受到的不是愛,而是一種男人調戲女人的樂趣。

  她躲他、避他,卻終究逃不過他;就像此刻,她將腳步放到最輕,端著洗臉水進房,打算放下就走,可就在她放下臉盆的剎那,慕容原野的手突地伸出床幔,將她拉上床——

  「大少爺,請你放開我!」倪羽裳驚喊。

  慕容原野翻身壓住她,朝她笑得好壞,「不放。」

  他不放,倪羽裳只好奮力推著他、搥著他如銅牆鐵壁般厚實的胸膛,試圖脫身。

  「你為什麼要這樣調戲我、捉弄我?」她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慕容原野單手抓住她的雙手,扣在她的頭頂上。「泥兒,你知道有多少丫鬟等著讓我調戲、捉弄,我還沒興致呢。」

  「你、你太過分了,我不希罕!」倪羽裳別過頭去。

  「是嗎?」語罷,慕容原野低頭吻住她,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裙內,輕撫著她的腿。

  倪羽裳動彈不得,也往往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她會任憑自己享受著他的吻、他的愛撫,下意識的放縱自己。

  「你是希罕我的。」慕容原野相當肯定。「也許……等我成婚後,我會收你為妾也不一定。」

  倪羽裳肯定,他這番話若是講給其他的丫鬟聽,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可聽在她耳裡,卻教她傷心欲絕。

  她不禁怒喊:「放開我!」他當她是什麼?

  「不放,我還想吻你。」他的唇再度落下——

  叩叩叩!敲門聲突地響起。

  慕容原野不耐地抬起頭,「誰?」

  「大少爺,剛剛珍兒過來傳話,說老夫人有事找泥兒,讓泥兒在早飯時間過後到蘭幽院。」吳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慕容原野應了聲。

  倪羽裳趁他分神,奮力一推翻身下床,接著奪門而出。

  跑到門外,她緩了緩氣,便出了別風院來到蘭幽院。

  「珍兒姊姊,老夫人有事找我?」倪羽裳問著珍兒,心中不住地忐忑著,唯恐慕容老夫人知道她和慕容原野有所糾纏的事。

  「倪姑娘,你到涼亭那裡稍等一下,我去請老夫人。」語罷,珍兒隨即舉步,走進閣樓。

  倪羽裳走進涼亭,發現蘭幽院不僅景致宜人,就連涼亭都很舒爽,石桌上還擺著一架古箏呢。

  她有多久沒彈琴了?一整個月有了吧?

  彈琴一向是她紆解情緒的最佳方式,而她最近的情緒是打從出娘胎以來最為複雜痛苦的,卻連琴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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