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頭髮可以挑逗慾望,上官彥額頭微微冒出薄汗,寧可被全身麻醉,總比處於另類凌虐來得好過。
她好喜歡摸這一頭銀髮,忍不住聞了又聞,喃喃道:「我是故意射偏,可以制伏你,同時不讓你有賴帳的機會。」
上官彥暗忖不妙,她太聰穎了,不知接下來又會使出什麼招數?
「別再裝了,睫毛一直顫動,呼吸也亂了,脈搏跳得好快。」東方璃繼續逗著他玩,掌心輕輕撫過俊容,落在頸部游移。
少了領帶束縛,敞開的襯衫下隱約可見強壯胸膛,他非常完美,溫柔爾雅且擁有強大力量,令人想脫下他的衣……當念頭閃過,東方璃急急收勢,命令自己只能看著他的臉。
而上官彥除了忍耐還能如何?暗暗咬著牙,逼著自己不聽不看,不去感受她點燃的火苗。
「你的睫毛好長,鼻樑直挺,還有唇……」凝望著,她情不自禁的逼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細聞男人味,喉間嚴重乾渴,好想好想親吻他。
她一再靠近,淡淡馨香的蠱惑,讓上官彥幾乎快失控,險些摟抱住壓在身上的人兒……不行,不能碰她!他再度止住了自己脫韁的心神。
只是看著他的臉龐,東方璃的思緒還是亂了,不僅呼吸起伏加快,身體更是炙熱難耐,偏偏身下的男人還在裝。
她以指腹輕輕摩擦性感薄唇,訴說心情,「最初,在未與你相遇之前,我對魅影是懷著崇拜與佩服,現在則是多了很多很多情愫,濃郁到想永遠陪在身側,請別忽視我的喜歡。」
有她這份心意陪伴足夠了,然而為她著想,上官彥更堅決不肯面對。
她眉頭深鎖。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不不不!千萬不能被他給蒙騙,她不死心的再接再厲,輕笑道:「啊?不省人事啦?那我可以為所欲為嘍!」
見他一樣沒反應,於是她鼓起勇氣展開猛烈攻勢,俯在他耳邊呢喃,「每次看著你說話,我就好想……」
細吻如蝶兒輕點俊臉,最後停留在他的唇邊輕輕碰觸,迫使上官彥終於張開眼睛,探出左手封住她的唇,「別胡鬧。」
「你知道我不是胡鬧。」讓兩人手指交纏,她低頭又吻上他的唇,欲以火辣熱吻誘惑。
嗚……他硬是不肯合作,她沒經驗,顯得急躁又粗魯,這一吻真的火辣了,簡直是胡亂咬,犯疼又摻著淡淡血味。
東方璃感到挫敗,傷心的想別過頭退離,忽然,大掌按在她頸後,壓著她迎向熱情浪濤裡,瞬間她被淹沒了,頭暈目眩,全身軟綿綿,激情熱吻後她化成了水,癱在結實胸膛裡。
終究失控,上官彥貪戀她的味道,還想要再掀狂潮,但不聽使喚的右手提醒著他不應該放任熱情延續,憂鬱很快又朝他席捲而來,「我……對不起。」
「啊?」她仍陷在迷濛恍惚中,嬌喘聲連連,紅唇顫動,隱藏在內心的柔情因熱吻顯現,女人味十足。
上官彥別過頭不敢看她,強忍著痛苦狠狠拒絕,「我不喜歡妳,別想再用吻誘惑。」
殺風景啊,他的理智恢復得真快,東方璃猶如被冰水一淋,差點凍斃,痛捏俊臉一把,忿忿命令道:「給我看這邊。」
「沒有用,妳不必再費心機……啊?」所有拒絕的借口全被瓦解殆盡,上官彥臉色通紅,難怪無法用力推開,好柔的觸感。
「不許動!」她不給他抹去證據的機會,趕緊扣住他的手限制行動。
「這這這……我可以解釋,妳快放開我。」真要命,麻醉藥效何時才會解除,他的左手雖可以行動,但此刻力量不及她啊。
「好,我聽你解釋。」她故意側著身軀,零亂衣衫幾乎完全敞開,而上官彥的掌心覆蓋在柔軟胸脯,此刻她擒住大手防止被賴帳。
春色無邊擾得上官彥思緒停擺,在印象中乳丘下緣有著粉色印記,隨著呼吸起伏會像蝶兒一般舞動,好想再看……
不能!上官彥打破瑰麗遐想,努力穩住呼吸,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不小心碰到而已。」
「喔?掀開衣服,然後不小心碰到啊!」
這……熱吻太激情,他控制不住身體反應,「先放開我的手再談。」
「真有意思,明明就受限麻醉藥,一個吻就可以讓你的左手變得靈活,現在又變鈍了?」東方璃握著他的手仔細審視,認真研究其中奧妙。
「快把衣服穿好。」上官彥緊閉眼瞼不敢再看。
噢,饒了他吧,以為手離開柔軟胸脯可以擺脫酷刑,不料那若隱若現的粉色蝶兒更令他血脈賁張,包覆酥胸的手又蠢蠢欲動了。
「是你亂弄我的衣服,你要負責穿好。」
她每一句話都能勾起他伸手去體驗那肆意揉搓的觸感,他只能憑著意志力對抗麻醉藥。
忽然他抽回手,東方璃抓空了,「又變得靈活,藥效快過了?」
不只左手靈活,上官彥被激得右手開始微微顫動,「應該是,最好結束這荒謬的報仇,否則我會修理妳。」
東方璃靠著他的肩膀,拾起長髮來拂著他的耳朵,曖昧低語道:「好,我等你延續熱情。」
「是懲罰妳!」他咬牙強調。
「原來這種事是懲罰。」她吐出靈活小舌挑情逗弄。
轟隆!想要她的慾望來勢洶洶,上官彥的理智岌岌可危,「錯誤不會再有第二次。」
東方璃根本不甩爛借口,放柔聲音問道:「如果剛才你的右手也可以動,那情況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我會推……」言不由衷的話尚未出口,耳邊隨即傳來銷魂誘惑,讓他忍不住滿足的歎息了聲,「別玩火,妳會後悔的。」
為了引出他的內心話,東方璃豪放的作風連自己都駭異,再次讓厚實掌心覆上柔軟,「不會後悔。」
掌心灼燙,他幾乎控制不住,怒喝道:「夠了!」
又是拒絕,殘忍氣息濃厚,東方璃眼眶泛紅,沮喪問道:「都到這種地步了,承認喜歡我很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