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彥把玩手上鋼筆,冷笑,「我根本不在乎妳。」
「嘻,你別裝了,如果不在乎我,就不會留我住下嘍。」她仍是以未婚妻自居,手上戒指晃呀晃,不時查看東方璃的蹤影。
「那只是道義上的責任。」咻!麻醉針透過鋼筆疾射而出,精準命中目標,上官彥打算成為帶衰神。
突然刺痛,夏苡蓉摸了摸小腿,沒看出異狀,又自以為是的道:「我知道你是怕帶惡運給我,呵呵,我剛剛想到一個好主意,就是……」
褲管被牢牢揪住,上官彥很有默契的配合,無聲無息射出名片擊中花瓶,成功打斷夏苡蓉的話。
「啊!」夏苡蓉被突然倒下的花瓶嚇到,懊惱的拍拍水漬。不會吧,倒霉事又來了嗎?
「危機解除後,我會要妳立刻離開。」
她停止尖叫,眼睛閃亮,「離開?搬到你普羅旺斯的別墅嗎?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面對她時,上官彥始終無面表情,現在額頭多了陰影,覺得她真是丟女人的臉,「回到妳自己的地方,妳我從此毫無瓜葛。」
「啊?!」沒聽錯吧?
「離開,別妨礙我辦公。」他低頭不再理會。
「你真的不要我了?」夏苡蓉無法置信的又問了一次。
「我對像垃圾的妳沒興趣。」
她一聽氣炸了,什麼氣質、淑女應有的風範全忘光,破口大罵,「沒良心,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被殺手盯上都是因為你,你怎麼能這麼狠?」
上官彥無動於衷,靜靜等待機會。
「你給我回答啊……哎呀!」夏苡蓉氣急,想衝向前盤問,卻右腳發軟,整個人跌坐在地。
「受傷了?我讓秘書送妳去醫務室。」話是出口了,不過他並沒有按分線吩咐的動作。
夏苡蓉的右腳漸漸失去知覺,試著想要站起卻辦不到。難道生了怪病?「快叫救護車,我要去醫院檢查。」
「萬一妳被獵人跟上,會有生命危險,就讓君威的醫生先幫妳看診。」
「嗚嗚……可是我的右腳完全不能動,很嚴重啊。」含淚哭泣,得到的卻只有陰冷眼神,她怯怯的看著他,心裡愈來愈害怕,「一定又是你的關係,Lois出來保護我啊!」
上官彥的笑眼掠過陰狠寒芒,「我根本沒靠近妳,噢?如果妳是指詛咒的關係,那我無話可說。」
她被看得寒毛悚然,嚥了嚥口水,「快叫人扶我離開,哇嗚……我的手好像也不對勁了。」
「好的。」他這才按內線吩咐。
惹是生非的女人被扶起,正要離去時,水晶藝術吊燈突然落下,當場砸成粉碎,那位置正是夏苡蓉幾秒鐘前坐的地方。
「啊啊……」差一點……只差一點不死也毀容,夏苡蓉臉色死白,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把人帶走,別讓任何人打擾我。」上官彥淡淡一句話驅散旁人。
室內恢復寂靜,他斂去怒氣,蹲下身探視縮在桌下的人兒。
「她不會再騷擾妳……妳在做什麼?」
「我要消毒,最好能洗腦,忘掉她說的話。」無端被黃色炸彈炸得七葷八素,東方璃真受不了。雖然被女生摸沒什麼大不了,但想起夏苡蓉的動機,她就頭皮發麻。
該死的!夏苡蓉做的、說的,比他預料的還過份?
上官彥見她仍用力揉搓已經發紅的頸部,連忙扣住手腕阻止,「住手,別傷害自己。」
「髒死了,好噁心。」東方璃離開桌下,拿起茶杯想往身上倒。
「妳先冷靜下來。」搶過杯子,上官彥將她摟抱進懷裡,疼惜的親吻紅腫肌膚。
「我要洗澡,討厭刺鼻的香水味,別親我……」此刻連自己都討厭自己,怎麼能讓他吻。
「等妳冷靜,我才會放開妳。」真怕她會洗掉自己一層皮。上官彥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牢牢擁抱,吻不斷落下,讓自己的味道取代。
漸漸的東方璃情緒穩定,臉色恢復紅潤,還因呵護的親吻微微嬌喘,可卻發現他的熱情竟然減退,「Wesley?」
上官彥抱著她走向側門直通套房,讓她坐在床沿,轉身取來乾淨衣服,「妳可以在這裡梳洗,先穿我的衣服。」
「等等。」見他背對自己,她擔心兩人的距離又要拉遠。
「我讓人拿藥給妳擦。」他還是無法狠心忽視她紅腫的頸部。
連回頭都不肯,很顯然她的顧慮會真成,「留下來陪我。」
「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心一緊,她只好拿約定纏著他,「我要補償。」
「好,妳先梳洗,放鬆心情再談。」若不是她討厭聽對不起,上官彥老早連連道歉,會發生這種事全都該怪他,明明可以預防……
東方璃從背後環抱他的腰際,「我要你。」
「要我的什麼東西?」頭髮、手錶、領帶夾,接下來會是什麼?上官彥突然發現她是在收藏屬於自己的東西。
「全部!就是整個你。」她更使勁的抱緊他,表白是如此堅定。
高大身軀猛然震了下,這是他最期待,偏偏也是煎熬,啞著嗓音勸阻,「我不是好對象,妳還是……」
「在我眼裡你是。」她對他的真誠百分百。
「不可以,我會帶給妳厄運。」上官彥的背部發燙,整顆心因她而暖烘烘,好想好想轉身抱住她。
又是為了這件事,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不覺得,你別鑽牛角尖。」
「剛剛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我,她不會纏住妳。」
「她是禍首,根本不是你的錯,幸好有你安撫,剛才的事我不在乎,全忘了。」東方璃又勸道:「把事情往身上扛的毛病要改掉。」
他無奈歎息,顯現出脆弱一面,「殘酷的命運不知從何時開始,身邊的人一個個遠離,夏苡蓉的反應還只是小意思,在母親與妹妹的眼裡,惡魔都不足以形容我。」
東方璃忿忿不平的走到他面前,「她們不能把禍事責任往你身上推,沒道理、不公平啊!」
「是沒道理、不公平,偏偏很多邪門事是因我而起,怪事一再發生就是有力的證據。」注定當個帶衰煞星,他已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