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誇張吧?隱疾?」忍俊不禁的,孫綺雲又笑了。「現代很多人都有這種毛病啊,像便秘、胃病、偏頭痛,或多或少都有一點。」
袁睿皓對著鏡子撥撥頭髮。「妳的意思是,妳也有類似的毛病?」他挑起眉調侃道。
「啊?」孫綺雲料不到自己會被反將一軍,脹紅了臉反駁道:「才沒有,你別胡說!」
「看吧看吧,我才用試探的方?,妳就受不了了,更何況我是被許貞子認定就是有那毛病,我這樣的反應也算沒風度?」他嘖了聲,抗議她的立足點根本就不公平。「我出社會到現在,這是最嚴厲的指責。」
「是喔?」她努努嘴,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嘛好嘛,算我說錯話,我閉嘴可以了吧?」被人誤會真不好受耶,OK,她承認自己失言了。
「妳喔,連包得緊緊地坐在那裡都會招蜂引蝶,真被妳打敗了。」說到這個就有氣,坐在那邊也有事?乾脆將她埋進沙裡算了。
「冤枉喔,我可沒有到處亂放電,是那傢伙自己被電到,才不關我事咧!」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她很無辜耶!
「最好是啦。」他嘟囔著在她腳邊蹲下。「來,我看看妳的腳。」
舉起她的腳踝,發現傷口只餘輕微紅腫,他不知打哪裡變來一條藥膏,輕輕地將藥膏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孫綺雲瑟縮了下,直到感覺到藥膏的清涼,且沒有剌痛感,她才放鬆緊繃的神經。
「痛嗎?」察覺她的懼意,他溫柔地問。
「不痛了……」盯著他濃密的發,水滴沿著發楷滴到他厚實的胸膛,感覺他的指輕觸自己的腳踝,她的心跳沒來由地加快。
有股莫名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流動,空氣彷彿凍結了,靜寂的房間裡只聽見彼此的呼息聲,更是令孫綺雲感到呼吸困難。
猛地,袁睿皓抬起頭,漂亮深邃的眼緊盯著她微微赧紅的秀顏。「妳在想什麼
?」
「沒、沒有啊!我哪有在想什麼?」孫綺雲驚跳了下,差點沒尖叫出聲。
她慌忙地抽回腳踝,臉上一片臊熱,幾乎要燒灼起來。
「真的嗎?」袁睿皓伸手觸摸她紅嫩嫩的臉頰,根本不相信她的否認。「那妳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他認為臉之所以會紅是因為害羞:跟他在一起會害羞,是否表示她對自己已然動情?
真是令人興奮的發現!
「呃……有、有嗎?我的臉有紅嗎?」坦白說,她的臉已經燙得快冒煙了,但她選擇裝傻;聰明的女人該懂得適度裝傻的。「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這裡跟台灣比起來,氣溫一點都不遜色。」
袁睿皓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飯店裡有空調。」
「啊?」孫綺雲愣了愣。對厚,這是飯店最基本的配備之一,也就是說,即使外頭再怎麼酷熱,進到飯店後理應感到清涼才是……「那、或許……或許是空調不夠冷吧?我也不知道。」
天!真是拙劣到不行的借口,但她的腦子好像燒壞了、當機了,只能掰出如此益智的理由,真是丟臉極了!
「是空調不夠冷嗎?」轉頭看了眼空調鈕,他不由得笑了。「已經調到最大了,再不冷,恐怕得搬冷凍庫來給妳了。」
哇咧∼∼這下真的糗到太平洋了!
孫綺雲的臉更加紅潤,喉嚨乾渴得不得了,她慌張的想避開他起身倒開水,不料急中生亂,一個不經意,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
「嗯!」袁睿皓沒想到她是如此激進的份子,說沒兩句話便將他壓倒在地毯上,真是──熱情如火啊!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孫綺雲全亂了方寸,想撐起身子趕快翻離他的身體,掌心卻又不小心一滑,再次滑壘成功!
「噗!」袁書皓忍不住噴笑出聲,見她滿臉的驚恐和羞意,他放肆地縱聲大笑。「哇哈哈哈哈∼∼」
「你、有什麼好笑的?」鼻尖充斥著他身上清爽的男人味,孫綺雲臉上的紅潮泛至耳根,泰半是因為羞惱;她惱恨地拍打他的胸膛,以茲洩憤。「你到底在笑什麼啦!」
袁睿皓努力忍住狂笑,卻在言辭間明顯地透著輕笑。「老婆,妳想投懷送抱只消說上一聲,做老公的一定兩肋插刀、誓死效力,不用以這麼激動的方?『暗示』我,萬一撞傷了我的『小兄弟』,恐怕就不能給妳『性福』了。
他話中有話,滿滿、滿滿的調侃。
「見鬼了!誰在給你暗示?!」她的嗓音有些破碎,瀕臨尖叫的邊緣。
「老婆,氣質啊氣質。」他一點都不在意她帶著些許撒潑的驕縱,相反的,這般的她有魅力極了,教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氣質一斤值多少錢?」天哪!一定是這裡的氣候讓人熱得發暈,不然她怎會說出如此沒修養的話?
「沒錯,房間裡只有我們夫妻倆,妳愛怎麼撒野就怎麼撒野,為夫的一定欣然接受。」他笑得胸膛都震動了,言語間吃盡了她的嫩豆腐。
她瞠大雙眸,還來不及發出任何反駁,突地後腦一股力量將她往下壓,驚愕微張的紅唇,準確無誤地貼上他的,瞬間進出電流般的火花--
「唔!」這就是吻嗎?柔軟,帶著點電麻,令人產生些許昏眩的錯亂感。
趁她微微失神,驀然一陣天旋地轉,極快速地,袁睿皓翻身和她交換位置,變成他上她下。
詫異才爬上心頭,只見他的臉越來越貼近,突地俯首吮住她柔軟的唇瓣,恣意侵入她的檀口,火熱的舌尖近似無賴般地挑逗著她,貪婪地汲取她唇內的甜蜜。
孫綺雲被他吻得無法思考,對於接吻這堂課程,她比幼兒園生還不如:想不到一接觸便是如此猛烈的熱吻,令她頭暈目眩、意亂情迷。
這怎麼可以?!兩人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實際上與陌生人無異,況且他們並沒有到戶政機關登記,這樣下去絕對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