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了頭,就無法回頭!
一旦點燃了,情慾就是收拔不住的猛獸,呼之欲出的急切更是催點著衣物的權綁……
而涵涵應該是推拒的雙手,欲在游移的之間,攀上他的慾望,不由自主的替她鬆了綁! 回頭路不遠,也許口巴!
霧迷的雙眸,欲是找不出回頭路的兩盞探路夜燈。光亮的指引,全在兩具濕淋淋的體內……濕漉漉著戰戰快感的彼此,他們的眼中吸有彼此身影了。
她和短髮,她的清亮眼眸,她那為愛情而生的玫瑰花瓣,她的唇……當他已在她窈窕的身軀印下屬於他的印跡時,他再也無法想像,一手無法掌握的滋味,他要的是那種可以全然貼合,可以全然籠上的全鱗,他不要他們之間留有空隙,他不要她的生命中——
沒有他的存在!
他想狠狠的釋放熱情,他想——
欲用著很慢的速度,緩緩的、慎重的,把她視作易碎玻璃的,一次又一次用手指、用唇間騷動她隱然的熱情活力。
他讓涵涵的需要走到前頭,克制住的情慾是一』種尊重的容忍——涵涵懂了!
是他的指尖的輕柔,是他肌膚上克制的輕顫,還有那細膩品嚐的舉止,讓她懂了!
從迷迷濛濛的眼隙,看著羅宇文這個人,她從沒預料過,有朝一日她會跟某個男人有很深的糾纏,而這一刻,她確實感受到了,即使萬般的不願承認。即使萬般的逃避之後,不能抹滅的情愛遺跡,終究會把他湊到自己身邊,用著各式各樣的方式,這是兩團糾纏在一起的毛線團,應該的命運,她無法歸罪給任何人。
他的發,飄飄浮浮的在胸前時沉時浮……她已無力,她已疲軟,再也無力抗拒她那一焉壓抑的熱情,再也克制不了——用力的扯住他的發,她也是一座需要火藥此燃的火山,當他已投擲夠多的火力後,他便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熱熱烈烈的迎上他,狠狠重重的啃咬他……食草的溫馴白兔,也蛻變成熱力活躍的野獸,逼迫著他放棄溫和舉止,用撼動心靈力量的猛力,攻佔彼此的陌生領域……
啊——
那是他們盡情吶喊的熱情,沒有害羞,沒有掩藏,他們把真實的自己淋漓盡致的在微風搖動的枝椏樹葉裡,舞在沸沸騰騰,滾了一次又一次的山泉水裡——
用那撕裂的痛楚,在彼此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證明彼此的渴慕,直到摸上天堂的雲端,他們依然是合身緊密的一體……
這世界只有顏色,紅色、黃紅相間的、黑色的、透明的、彩虹一般顏色的……
他們成了對方,又保有了自己,他們——都不一樣了!
雲倦了,
風淡了。
搖曳舞姿的嫩葉芽兒懶了,只有沉溺在激情國度的人們,貪歡正濃!
*** *** ***
他們又回到了沉默,回到了自己的殼內!
彷彿一切不曾發生,彷彿好夢濃烈一回而已,只是他可以欺騙自己的記憶,欲不能欺騙,只要輕微指過,便會悸動疼痛的肉體——
他們交出了彼此的純真,情感上的,肉體上的,又怕好夢吵醒純真的酣甜,便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觸,他們都需要多一些時間,撫慰那太快發生,而受到震撼的靈體,他們都需要想一想的。
清晨——
露清兒吻上大地的青綠,j清新舒暢的氣流,流竄在他們四肢百骸的毛細孔內,他們可以武裝好清冷的心情,寂寞相對的索然,作著尋找的工作。
夜——
從山泉的嬉戲起,他們一刻也不曾浪費過的在探索彼此。
有時,他們配合著舒服的風聲,吮啜彼此肌膚上的每一方寸。
有時。他們又狂烈的放縱彼此,彷彿生命就要在下一刻停止那般的狂焰烈濤。
分開的睡窩,是誰合拔成一體的?
他們誰也不問,誰也不提,這是他們的默契,在荒野中忘記過去的不縛,翻滾在情火愛浪中的一段……僅僅是一段而已?
這是。涵涵不住提醒自己的聲浪,可是,有更多的時候,她由他的臂彎裡,看住那令萬人著迷的側臉,一陣恍惚就會讓她忘記自己的提醒。
在熱情與冷靜的拔河交戰裡,她的身體選擇下場可以忘記掙扎的方法,於是,一次又一次,山裡、微暗處、青草地上……有他們走過的路徑,便有愛慾的痕跡留下。
宇文並不想持續著一切只用身體交談的生活,只是,每當他想開口說著什麼?席擲而來的辣辣熱吻便封住任何無聊的言辭——
只是,每當繾綣激情後,聞她那已混合著自己味道的味道時,他便有些著急,有些害怕!
著急的是——
時間飛逝,看著好像已經突飛猛進的情感,似乎還未真正的擁有過肯定,老是飄飄浮浮的要消失一般。
而這也正是他的害怕!
涵涵啊涵涵,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你的情感看似簡單易懂,卻始終蒙住一層輕紗那般,你可曾想過,擁有我、收藏我,只需要你說一聲!
在她睡後,在她的耳際,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著她,懇求著,可是——
她從來沒有回應,只有熱情攀附他,這是回答嗎?
他好怕這是她的答案啊!
於是,他們擁有彼此的渴望,一次一次的投身絕望的熱情裡……貪歡著熟悉欲似陌生的彼此……
其實,他們都在怕啊!
日子越是走遠,期限越是逼近,煩躁的壓力,便似如影隨形的惡魔擠壓著他們——
兩個月的期限,眼看著也只剩下十來天的餘裕,莫名的苦惱讓涵涵大發脾氣,處處的看人不順眼
這一天,大雨滂沱,唏哩嘩啦一片山雨,濕意寒冷侵入飄搖不定的室中,涵涵也任性的掀被而起,抱住「乖乖」,套上卸寒的衣物,就想往外衝出。「涵涵,你幹嘛!」
雖然,涵涵的脾氣好好壞壞,起伏不定,宇文卻始終不置一詞的任她率性發瘋——她的壓力他懂,但是不要人幫忙的她,他也只以守候在旁適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