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好朋友的小孩被她的前夫給搶走了。」
「搶走了?」
「對!」她氣憤的看著裘伊,「一個小人的行徑。」
「柏凱不幫忙嗎?」
「一丘之貉,他哪會幫我。」
裘伊皺起眉頭,「一丘之貉?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搶走小孩的那個臭男人跟柏凱是同學!」
「同學?!」裘伊一愣,「誰?」
「好像叫什麼威爾‧史考特的。」
「威爾?!」他驚呼一聲。
「你認識?」她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來。
看到這種眼神,他實在不想承認,但是最後他被迫的點了下頭,「事實上,史考特家族與菲得集團的航海事務一向由我跟威爾接洽。」雖然菲得集團發跡於造船業,但也有接觸海運。
「這麼說來,你跟威爾很熟?」
他點了下頭,「其實威爾人很好,我想,他不是那種會搶小孩的男人。」
「那就代表你雖然跟他很熟,但你壓根不瞭解他。」意菱自以為是的說道。
「就算不瞭解,但我一年可也得跟他接洽幾十次,他……」
「菲得跟史考特家族的生意往來密切嗎?」
「非常!」裘伊點頭,「我們最近將會合作遠洋漁業……」
「好極了!我要你跟我去加拿大。」她才不管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合作計劃,她打斷裘伊的話。
「什麼?」他差點被口中的水給嗆道。
「別一副驚訝的模樣,」意菱說道,「這次去加拿大,我一定要替雨桑帶回小謹,你們家既然和威爾他們家有生意往來,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說不定你可以幫我。」
「可是……」
「你自己說自己是好男人,既然是好男人,你就應該幫我,不是嗎?」
這話說得他啞口無言,他嘴巴張闔一會兒,然後「可是我才剛下飛機。」
「那又如何?」她問,「你現在是在做好事。」
「我要跟柏凱談談。」裘伊臉色大變的表示。
「有什麼好談的?」她趕鴨子上架,「幫不幫一句話。」
他為難的看著她,然後點點頭。
「我告訴你,你去了那裡就跟那個該死的男人說,不把小謹還來,我們就不跟他做生意了。」
裘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若讓他爸爸知道柏凱挑了個這種老婆,可能會氣死。
「你怎麼來了?」柏凱提早兩個小時下班回家,他還想趁最後的一點時間打消意菱去加拿大的念頭,誰知一進房就見到一張苦瓜臉的裘伊。
「柏凱,她……」
「你怎麼提早回來了?」意菱不客氣的打斷裘伊的話,看著柏凱問。
「回家勸你不要去加拿大。」
「不可能。」她瞄了他一眼,「你弟弟都答應要幫我了,你看看你丟不丟人!」
「我弟弟?」他看向裘伊。
裘伊無奈的歎口氣。
「如果他要跟你去,我就放心了。」
柏凱的話讓裘伊的臉色大變,「柏凱,你的意思該不會真要我去吧?我才剛下飛機,我很累,我需要休息,我……」
「你可以到加拿大再休息,」柏凱一把拎起坐在沙發上的裘伊,「好好照顧我妻子,不要讓她跟威爾起衝突,現在出去外面等著,我要跟她話別。」
裘伊一臉驚訝的看著房門當他的面關上,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他不可思議的心想。
就這樣,當晚,柏凱送著雨桑、意菱和亦彤外加一個不情願的裘伊坐上飛往加拿大的飛機。
第十章
「驚喜!」推開大門,在中午左右,意菱提前從加拿大回國,興匆匆的回家,衝進房裡。
她的聲音使床上的人嚇醒。
「你是誰啊?」對方的黑眸不悅的看著她。
「你……」她竟然問她是誰?
一個女人赤裸的躺在柏凱的床上,而她竟問她——她是誰?
她早該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該死的——柏凱‧希爾,這次我要閹了你!」她轉身回到廚房,拿把菜刀又衝回房裡。
竟然跟別的女人在床上廝混到中午,她惡狠狠的模樣讓躺在床上的女人嚇壞了,更何況她還拿了把菜刀。
「他人呢?賤貨!」意菱火大的問。
她的手怯生生的指著浴室。
意菱這才聽到房內所傳出來的聲響。
這種濫情的男人真該死!她將浴室給推開,就聽到一個男人舒服的呻吟聲——不會吧!在浴室裡還有第二個女人?!
她的臉色大變,浴缸裡沒人,健身房裡也沒人,三溫暖裡也沒人,淋澡間也沒人,那麼就是在按摩室了!
她踏了進去,好險!沒有另一個女人,只是柏凱的按摩師正在替他按摩。
「睡醒了嗎?寶貝?」躺在床上的他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低沈,看樣子是縱慾過度的結果!意菱的黑眸冒出兩團火花。
「小……」
她使了個眼色要按摩師噤口,塞了錢給他,示意他立刻離開。
「寶貝,你要幫我按摩嗎?」聽到她走近的腳步聲,他輕笑的開口說道。
聽她沒有回答,他好奇的轉過身。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人,看到她手中直直從他下體而去的菜刀,他錯愕的叫了一聲,連忙一閃。
菜刀稍稍劃過他的手背,要不是他閃得快,他就要絕後了,他痛得哇哇叫——「你是哪裡來的瘋子?」一面護著手和下體,他一面吼道。
看著鬼叫鬼叫的人,意菱的錯愕不下於他。
「你是誰啊?」最後,她問。
「你才是什麼鬼呢?」對方惡狠狠的看著她。
「我……」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叫賈意菱。你是誰?」
「菲力‧希爾!」
「菲……菲力……希爾?」她愣愣的重複一次,跟柏凱一樣的姓,「希爾家族的……」
「老二。」菲力‧希爾想殺了她,「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我是賈意菱……」
「我知道!你剛才已經說了!」菲力瞪著她,「我對你的身份沒興趣,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