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一顆明珠,因此皇上愛若性命,寵得不得了。她一生下來就給欽天監算了命,說她若在宮內嬌生慣養,也會跟姊姊們一樣夭折。
為了保住她的小命,所以皇上才准許她出宮,又派了皇家頂尖死衛們貼身保護,她一向只在京城附近溜躂,沒想到這次卻玩過了頭,怎麼樣都不肯回去,跟死衛們大玩捉迷藏。
叮噹瞪著他,心裡想著:你這小卒子,看你待會怎麼跟我磕頭求饒!
可是如今她的身份被揭穿了,這小卒子一定會為了邀功把她帶回宮去領賞,這一次她跑這麼遠,父皇一定氣炸了,看樣子她是真的玩完了。
「哈哈哈!」景澤遙笑道:「她這模樣會是什麼公主?」他又拍了拍她的臉,「你乖乖當我的小犯人,公主就留給別人當好了。」
他不相信?叮噹登時傻了眼,她有這麼金光閃閃的身份,他居然不相信?真是個沒見識的小卒子!
「不是呀,小少爺。」丁威解釋道:「她真的……」
「我知道了,你也想跟我開玩笑。」他呵呵笑著,「剛剛還真的嚇到我了,有一套、有一套。」
「可是小少爺……」
「我有事得帶這丫頭上名劍山莊一趟,辦好事之後再送她到自足莊去,幫我跟大姊說一聲,就這樣啦。」
順便回家一趟也好。
「好是好,不過這丫頭……」丁威仍然想解釋,可惜景澤遙壓根不想聽。
他相信她真的是真寧公主,但是她的身份會成為他辦案的阻礙,所以只好先裝做不知道。
「幫個忙吧,大伙把那些牲畜找回來。」損失慘重呀,這個鎮是都住些什麼人呀,才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一大群牲畜全給牽走了。
眾人覺得好笑,連忙四處去找,尋了半天只找回一隻黑毛小豬。
「都是你亂來。」景澤遙瞪了她一眼,把小豬鄭重的綁在板車上。
叮噹在心裡回嘴:是你自己不好,認識幹麼不早講?!
他拎著她坐上了牛車,回身向眾人揮手,「威叔,我先走了。」
「我說小少爺呀,她真的是真寧公王呀,我從來不說謊的。」丁威徒然的說著。
算了,小少爺從小就聰明,他一定是打著別的主意,才裝做不相信他的話的。
他還是幫大小姐趕緊把大姑爺找回來,這比較重要。
成婚的時候被扔在禮堂,大小姐氣得臉都綠了,她一向是好強好勝不服輸的,這下,大姑爺要是逮了回來,莊裡可就熱鬧了。
既然要找人,他就順便找找失蹤年餘的二小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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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個惱怒的聲音從黑暗的房裡輕輕響起,「你確定嗎?」
「小人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假。」窗外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恭謹的說:「請主子示下。」
「殺了她滅口,若姓景的要多管閒事,就連他也一起做掉。」冷酷的聲音冷漠的下達了狙殺令。
「小的知道了。」
「小心點,千萬別留下任何線索,要是我聽到任何風聲,」那聲音停了一停,「你知道後果。」
「小的一定會小心,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嗯,你去吧。」
真是沒想到呀,景澤遙居然能找到那個關鍵人物叮噹,看樣子他太大意了。
還好現在還能補救,一切還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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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叮噹愁眉苦臉的道:「痛死了!」這死小卒子,等她的手能靈活運動之後,一定把他扁成豬頭!
居然讓她兩手舉了兩個時辰,等到穴道自行解開之後,她的手已經酸痛到抬不起來,而且使不出力了。
更氣人的是他把她和豬放在一起,害她被它東聞西嗅,還窩在她腿邊呼嚕呼嚕的叫,真是氣死她了。
「小卒子。」她坐在板車上,一腳把那隻豬拱得老遠,對著捲起褲管在溪裡抓魚的景澤遙喊道:「你給我滾過來!」
真是有夠可惡的,既然進了林子要歇息,就該放她自由活動才對,不先幫她解穴也不打緊,至少也該找個蔭涼一點的地方停車嘛。
這林子裡到處都是樹蔭,哪有那麼巧的事,他隨便一停就停在陽光最猛烈的地方,害她被曬得頭昏眼花,頭髮都快能生火了。
景澤遙手裡拿著一支削尖的樹枝,隨手往溪裡一刺,一尾活蹦亂跳的魚在陽光下閃著銀芒,接著被他隨手拋到已經生好火、架好鍋的火堆旁。
「用滾的我不會,你先教我吧。」他一向只會走、會跳、會爬,就是不會滾。
「你好大膽,我是真寧公王,你敢不聽我的話?!」她又一腳把那隻豬拱開,對它一直湊近她的動作感到厭煩,惱怒的瞪著它威脅道:「再過來就把你吃掉!」
他不假思索的回嘴,「你好大膽,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叫我聽你的話?」
「你……」她呼的一聲站起來,罵道:「等我回宮你就不是朝廷命官,而是無頭男屍!」她一定要叫父皇為她主持公道,治他一個……一個以下犯上、膽大妄為、無法無天……隨便什麼罪名都好,只要能砍他的腦袋就行了。
他又是隨手一刺,一條魚又被刺了上來,他裝出一臉惡狠狠的樣子,瞪著她冷笑道:「那也要你回得去才行。嘿嘿,要告狀也得有命才行。」
叮噹倒抽了一口冷氣,嘴巴縮得小小的,眼珠子轉了幾轉,決定還是少說幾句,找機會蹺頭,免得他真的對她這金枝玉葉下手。
「這位英雄,我跟令姊是好朋友,還曾經上貴莊作客過,只是遺憾那時候沒見著你,沒機會跟你交朋友。」她馬上陪著笑臉,「所謂不打……呃……不搶不相識,茫茫人海中我搶了你,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們應該好好珍惜,交個朋友才是。
「既然咱們已經是朋友,你還給我銬這勞啥子,實在有傷情分哪。」她看著手上的手鐐,哀怨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