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響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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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揭曉了,在領畢業證書的時候,他將那束花送給了我們導師。

  我抱著好友送我的花,拿著畢業證書悄悄定出熱鬧萬分的教室,心裡很難過,因為我再也見不到我暗戀的對象了。

  現在想想,花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

  雖然從軍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但是連高中那三年我都一直想著他,在課本裡塗鴉亂寫他的名字。

  在一直都沒見到男主角的情況下,這個暗戀持續了好多年,我想我是有點自虐的吧。

  第一章

  「名劍山莊三大名劍,新月、青虹、鴛鴦一直是歷代鎮莊之寶。」

  「每任莊主在指定繼承人之後,都會到刀塚祭劍台祭劍。」

  三支燃燒中的火把照亮了幽暗的地道,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四名男子踩著沉重的步伐,一邊輪流跟另一名臉帶笑意的青衣男子說著話。

  「如你所見的,要進刀塚只有這條路,暗道藏在大莊主,就是我大哥的床鋪底下。」說話的人滿面紅光,身材矮胖頭頂禿了一大圈,是二莊主名雄。

  「若要進地道,就一定要避開我大哥。」接著開口的是長髯高瘦的三莊主名豪,「就算避開了我大哥,不知道機關的人在進入地道時,一定會觸動警鈴。」

  「就算讓那人連闖過兩關,順利的來到了刀塚,」四莊主名傑歎了一口氣,「也進不了祭劍台。」

  此時他們一行六人來到一扇厚重的鐵門前,三位莊主同時拿出了鑰匙。

  「這扇門要我們兄弟四人到齊,同時把鑰匙插入匙孔轉動才能打開。」

  大莊主名英的長子名絕表情凝重的拿出了鑰匙,跟他的三位叔叔一同打開了鐵門。

  鐵門打開之後,緊鄰著又是一道沉重至極的石門,也需要四人合力才能打開。

  景澤遙摸著下巴,一臉興味的看著石門緩緩退入石壁之中,傳來了一陣嘎嘎的聲響。

  名雄一邊搖苦頭,滿臉的難以理解,「沒有鑰匙怎麼可能有辦法進入刀塚、走上祭劍台,殺了我大哥?」

  說得有道理,但事情已經發生,也只能從僅剩的線索去尋找所有的可能了。

  景澤遙喃喃的說道:「有趣、有趣。」

  名絕回過頭去,一臉的怒容,「我爹慘死在祭劍台上,一點都不有趣。」

  「當然,我的有趣是說……」他一笑,「如果沒鑰匙就無法進入刀塚,那麼兇手就一定有鑰匙,這樣事情複雜得多也有趣多了。」

  名豪冷冷的問:「你是說我們兄弟三人最有嫌疑?」

  景澤遙聳聳肩,一副亂說話不用負責任的模樣,「我只是說兇手能進入刀塚,一定有鑰匙。」

  「你……姓景的,你是什麼意思?」個性衝動的名傑跳腳大罵,「你說我們三個人合謀害了我大哥?」

  不過是個小小的捕頭,居然敢暗指他雄霸武林兩百餘年,歷史悠久的名劍山莊莊主有謀殺的嫌疑。

  「我沒那麼說。我是說兇手一定有鑰匙,又沒說有鑰匙的就是兇手。」景澤遙嘻嘻一笑,「四莊主用不著那麼生氣。」

  「老四,既然事情要交給宮府處理了,我們配合就是了。」名雄拉了拉名傑,好聲勸道:「景捕頭身為黃金名捕之首,相信一定能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是黃金名捕沒錯,不過是不是頭頭很難說,兇案也未必能水落石出。」景澤遙背著雙手,悠閒的步入了刀塚。

  他這句話一說,立刻惹來了十隻白眼。

  「還真是冷呀。」剛剛門一開就有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這地道深入地下數尺,上面下著雪正是嚴寒的冬天,下面就跟個冰庫沒兩樣。

  名劍山莊想當然耳是尊劍摒刀,刀塚即為刀的墳墓,一眼望去儘是白光閃閃,難以計數的刀被埋葬在地。

  中問大石突起的方形台就是祭劍台,當日名英便是陳屍在此,而試劍石上的三柄絕世好劍已不翼而飛。

  對有百年歷史,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名劍山莊而言,三柄鎮莊名劍代表的不只是光榮的過去,更是名劍山莊的威望和氣概。

  新月劍、青虹劍、鴛鴦劍,這三柄劍乃是劍中之聖,是由名劍山莊第一任莊主劍神名無凡,耗盡畢生精力,以萬年寒玄鐵所鑄,從鑄成之後便一直置於祭剝台上的試劍石上,直到現在失蹤。

  「那天就是這樣。」名英的三子名劍走到祭劍台旁,一臉怒容的比劃著,「我爹就俯臥在這,身中數劍。」

  祭劍台上的血跡已經轉成了大片的深褐,隱隱可聞到些血腥味。

  「那大是劍試大會,全莊的人都在劍場比試且由我大哥親自指點。」名雄說道:「下午劍試結束之後,我大哥要我們到他房裡商量下任繼承人之事。」

  「沒想到他的房門大開,地道入口處鋪著的鐵板也被拉起,我們三兄弟立即進入地道內,直奔刀塚,而我大哥、我大哥……」名傑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只見他舉起手,似乎在用袖子拭淚。

  景澤遙在心裡幫他補了一句:你大哥就掛在祭劍台上了。

  他走上祭劍台,蹲下來很仔細的摸著,像是有困擾似的輕輕皺著眉頭,然後恍然大悟的低呼一聲,「對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怎麼樣?」五人滿懷著希望問道:「景捕頭想到什麼了嗎?」據說他心細如髮、聰明絕頂,沒有破不了的案子,難道他神到只是在台上摸兩下就有破案的信心嗎?

  「啊?」景澤遙回過頭去,衝著五人笑了笑,「沒什麼,不相干的事。」

  「景捕頭。」名絕自始至終都忍著怒氣,對這個笑嘻嘻遊戲似的捕頭很不能接受,「被害的人是我爹,再怎麼小的事我都有權利知道!」

  他兩手一攤,有點無奈的說:「我只是不確定這花崗岩石是哪產的,剛剛仔細一看才明白,這樣的大小、紋路一定是雲南原產,再沒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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