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退了幾步,現在碰面,對他們三個人而言,似乎不是好主意,她下意識的縮回自己的房間裡。
魏斐娜不解怡織怎麼會如此,只好將門給拉開。
熟悉的身影一下就映入她的眼底,站在房門口偷看的怡織飛快的將房門關上,希望他沒有看到她,這個時候碰面只會使彼此都尷尬。
「你有朋友?」銘訪眼尖的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
魏斐娜看了眼聲音的來源,最後聳聳肩,「你管不著!」她轉身走回屋內,而他也跟在她走進屋裡。
「你搬家了。」
「似乎是如此!」她點點頭,「我需要換個新環境,而最近我還打算再搬一次家。」
銘訪聞言,皺起眉頭,「你想證明些什麼?」
「不想證明什麼?」她猛然轉身面對他,「在我被一個男人玩弄之後,你指望我有什麼反應。」
「他沒有玩弄你。」銘訪的聲音有著無奈,他自己的事就已經夠多了,現在卻還得為了好友而四處奔波。
最近,他透過一切管道找怡織,但是都一無所獲,他的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點,而他不認為自己還能承受更多。
女人果然是個煩人的東西,他很後悔在對怡織奉上自己的心前沒有考慮清楚,害自己現在弄成這副鬼樣子。。
「是嗎?」魏斐娜嘲弄的看著他,「他這麼對待我,還不叫玩弄?」
「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遇到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女人,他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所需要的不是你的解釋。」魏斐娜有些埋怨的看著他,「而現在我也已經決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
「何必說這種違心之論,」他諷刺的看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早就看穿了她,「你想要他來找你,但今天來的是我,你感到失望。」
「你胡說,我才沒有。」她的臉色丕變,「他給了我一張名片,等我去找他的時候,才發現,這張名片的主人根本不是他,他也不叫范銘訪,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這只是個玩笑。」
「玩笑?!」魏斐娜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平之氣,「很好!現在玩笑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懷孕了。」銘訪突然歎道。
魏斐娜驚訝的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你的婦產科醫生。」他直言不諱,「或許你不知道,尹國是我與李鈞的好朋友。」
她的臉色變白,手腳發冷,「他知道了?」
銘訪搖搖頭,「他現在人在美國,他的父親病危。如果他知道了,今天來這裡的人不會是我。」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你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你打算墮胎。」
「你來說服我打消念頭。」
他搖搖頭,「我是來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做。」
「有趣!」她幾乎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根本就沒有權利,就連那個人也沒有權利。」
「或許!」他聳了聳肩,「但是身為他的好友,我會照顧你直到他決定怎麼安排你,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點,就是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我不可能會為了孩子而嫁給他。」
「這是你的問題。」他的口氣很強硬,「現在,請你收拾好東西,跟我一塊走。」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欲言又止,最後轉過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緩和自己的情緒。
「你要我幫你收拾嗎?」看她似乎不打算動作,他往房間的方向移動。
「你等等!」她拉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算有人要對我負責,也不會是你。」
「我知道。」他將她的手給撥開,「我今天的所做所為不是要對你負責,而是為了李鈞,我的好友,等他父親的情況穩定一點,他會飛也似的回來找你。」
「這輩子,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她憤怒的說道,「他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團亂。」
「我不管你們誰把誰的生活弄得一團亂,」銘訪嚴厲的看著她,「重要的是,你現在給我製造了麻煩,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是哪根筋不對勁,你現在一切得聽我的。」
「你以為你是誰?」她氣憤的雙手擦腰。
「若你再不動作,我會打電話到報社去,你認為你懷孕的消息若公諸於世,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他的話令她一愣,這件事的嚴重性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去收拾行李。」他指著房間的方向,「我有一堆事要忙,沒有什麼美國時間等你。」
她怒不可抑的將腳跟一轉,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
幾次短暫的交談,使她明白這個男人是說到做到的,而她不能拿前途冒險。
「收拾好了!」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現,銘訪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迎向她。
她悶悶不樂的點點頭。
「你的朋友呢?」他提醒她。
聞言,魏斐娜如夢初醒,這才想起這一陣子照顧她起居的好友,於是走到怡織的房門前輕敲了敲。
「有什麼事嗎?」透過房門,怡織傳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開門一下好嗎?我有點事要告訴你。」魏斐娜對著門說。
「他走了嗎?」
魏斐娜瞄了站在身旁的銘訪,猜測怡織說的是他,「還沒!」
「我現在有點不舒服,我們可以晚點再談嗎?」怡織的聲音再次傳來。
「快點,」銘訪不耐煩的在一旁等。
魏斐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似乎不能!你開個門好不好?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怡織似乎還是沒有開門的打算。
「怡織——」
「怡織?!」原本打算先到樓下等待的銘訪聽到她的聲音,臉色鐵青的折回來。
他去而復返的巨大身影使魏斐娜一時呆住。
「房內的人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
「名字?」
「怡織——韓怡織。」在他嚴厲的目光底下,她開口說道。
「叫她出來。」他大聲的說。
魏斐娜聽到他命令似的口吻,不由對天一翻白眼,「你沒長眼睛嗎?我現在正在叫她出來,可是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