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織,我很抱歉!」魏斐娜看著她的模樣,不由歎道,對於自己的出現造成兩個人的誤會感到難過。
「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怡織看了魏斐娜一眼,「雖然你介入我與銘訪的婚姻很不聰明,但最可惡的是這個男人。」
「韓怡織,你給我聽清楚,」銘訪聞言,終於失控,他指著她的鼻尖,口氣激動了起來,「我不是什麼可惡的男人,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她對他搖搖頭,眼神有著深刻的失望,「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男人,雖然你對我不忠,但因為我的婚姻不比平常,所以我無法怪你,說穿了,我們的婚姻根本不具任何的效力,我可以跟你離婚,成全你跟斐娜,但是你怎麼可以不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他話裡火藥味十足,「我今天來這裡,只不過是來幫李鈞善後的。」
「李鈞?!」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人名,怡織一愣,「這關李鈞什麼事?」
「關他什麼事?」他瞪著她,「用你那所剩無幾的智商想想。」
「什麼所剩無幾的智商,」她差點跳腳,「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之後,你竟然侮辱我?」
「我不是侮辱你,我是抬舉你。」他火大的說,「我甚至還懷疑你有沒有一丁點的智商。」「你——」她抿緊雙唇瞪著他,她第一次對他這麼的生氣。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是李鈞的。」他索性挑明了說。
「什麼李鈞的,你亂講。」
「我……我亂講?!」他皺眉看她,「這種事我為什麼要亂講,不信你問她!」
怡織看向魏斐娜,「他亂講,對不對?」
魏斐娜對她搖搖頭。
怡織看到她的表情,精神恍惚了許久才道:「你的孩子……李鈞?!」
「沒錯!」魏斐娜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孩子的父親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我……」她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她的目光無助的穿梭在兩人之間。
天啊!她在心中哀嚎,誰來解救她脫離眼前這個情況,她情願一頭撞死也不要面對這個。
「你現在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丟人現眼?!」他嘲弄的看著她。「一個多月……你竟然演了一個多月的鬧劇,只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娶你。」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娶我?」她有點懦弱的瞄了他一眼。「或許是因為你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他對天一翻白眼,「別提醒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看上一個笨蛋。」
她對著他僵硬的五官勉強的笑了笑,「好險!你只說我是笨蛋,我還以為你會罵我白癡。」「白癡跟笨蛋有什麼分別?」銘訪直視著她,一點都不把她眼中的祈求看在眼裡。
她悶悶不樂的低下頭,「沒有分別!反正都是低智商。」
這下,她可死定了,回去之後,他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他似乎真的氣炸了。
「其實——」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像我這種低智商、低等的單細胞生物,你跟我生氣,只會氣壞自己,所以——」
瞪著她,銘訪不悅的說:「閉上你的嘴巴,因為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嘴巴張了又閉,無法順利的說完一句話,這個訊息實在來得太過突然。
這一個月來,她的所作所為真的有些丟人現眼,但誰會猜到斐娜的男人是李鈞,怡織不由得開始怨起遠在美國的李鈞。
「去收拾行李!」指著房間,銘訪沒表情的道。
帶著未干的淚眼,她飛也似的鑽回房間,以最快的方式將簡單的衣物收進袋子裡。
然後跟著一臉鐵青的銘訪,和一臉疑惑的魏斐娜坐車回到久違的家。
第十章
回到范家的第一件事,怡織直直的衝到宜初的房間裡,看見銘訪新請的保母正在照料她。
她抱起搖搖晃晃正在學步的宜初,害怕宜初忘了不負責任的她。
「媽媽回來了。」怡織興奮的逗著她,完全將銘訪的怒氣丟在腦後。
她知道遲早都得面對他的怒氣,對於自己的所做所為,想來是有點衝動,若他真的要找她算帳,她也認了。
不過,對於他排山倒海的怒氣,她是能躲則躲,拖得了一時是一時。
「你在做什麼?」銘訪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怡織著實被他嚇到。
她發現自己竟然連轉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如你所見的,我在看我的寶貝女兒。」
「我似乎該慶幸你還在乎她。」他的口氣有著對她的嘲諷。
「我當然在乎她,她是我的寶貝。」
「那我呢?」銘訪沒好氣的問。
「你也是我的寶貝。」她對他嘻嘻一笑,「你是寶貝一號,她是寶貝二號。」
「很高興你已經有精神跟我裝瘋賣傻,」他搖搖頭,「不過現在這個對我沒有用,我需要好好跟你談談。」
「談——當然是要談,」抱著宜初,她站了起來,「不過請你先讓讓,我要去找斐娜。」
「先找宜初,再找斐娜,你什麼時候才想到要跟我解釋?」他的眼睛不容許她逃避。
「等我……想通的時候吧!」語畢,她抱著宜初一溜煙的跑了。
反正,她早晚得跟他解釋,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我很抱歉!」硬著頭皮,怡織到魏斐娜的房裡,為自已對她的誤會致上歉意。
「抱歉?!」魏斐娜從床上半坐起來,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搞錯了一些事。」她呢喃著。
魏斐娜對她搖搖頭,「只是誤會罷了!」她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我倒是很驚訝,你怎麼會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銘訪的?我記得我們根本沒談過孩子的父親。」
「我見過你。」怡織表示。
「你見過我?!」印象中,她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