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對自自己有點信心,也對我有點信心。」他環抱著她,出乎意料的放柔了聲音。
「我知道。」她的口氣有著沮喪,「我也很想,不過斐娜很漂亮。」
「你的意思是,如果斐娜是個醜八怪,你就有勇氣找我問清楚。」
「當然。」她竟然點頭,回答得正經八百,「至少我的條件比她好,我比較有本錢跟她競爭。」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她,發現她竟然是認真的。
「任何人來到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而你當然也是舉世無雙。」
「真的嗎?」她看著他。
銘訪肯定的點點頭。
她投身進他的懷抱,「我好想你。」
他輕柔的摸著她的背,「我不希望再遇到類似的事。」
「我保證不會了。」她對他一笑,將他壓在床上,「我又不是麻煩製造機。」
關於這點,他可不是那麼的肯定。
看著兩個人在她的面前爭吵不休,她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當和事佬是件苦差事。
怡織歎了口氣,放棄的坐在沙發上,她該慶幸宜初的房間在三樓,一點都不會被客廳裡的聲響所影響,不然兩個大人再加一個小孩,她肯定會瘋掉。
「你們到底吵夠了沒有啊?」她無奈的趁著他們吵架的空檔插進話。
「把他趕出去,我不想見到他。」魏斐娜火大的對怡織嚷道。
「我——」
「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沒有任何權利趕我走。」李鈞也火氣十足的對她開炮,「你現在到底哪根筋不對?我都已經說要對你負責了,你還在拿什麼喬?」
「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他的話傷害了她,「我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只要你不出現,我可以活得更好。」
「我告訴你,女人……」
「我叫魏斐娜,不叫女人。」她打斷他的話。
「我高興叫你什麼,就叫你什麼!」他火大的說道,「我剛下飛機,我累得快要癱了,但是我還是先來找你,單就這一點,你就該退一步了。」
「退一步?!」她跟他大眼瞪小眼,「我為什麼要退一步?這一陣子難過、痛苦的是我,我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美國,我父親病危,現在情況才好轉,他一好轉,我就趕回來了啊!」
「對!你是個大孝子,現在你想到我,回來找我,你為什麼回來找我,我心知肚明是因為孩子,對不對?」
李鈞歎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婚姻,我可以給你,這樣就夠了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她瞪著他,最後腳跟一轉,衝上樓。
「喂!你這個女人……我還沒跟你談完,不准走……」李鈞說著就要追上去。
怡織無奈的站起身,擋在他的面前。
「你做什麼?」他低頭看著她問。
「我很疑惑,為什麼男人永遠不懂女人要的是什麼?」怡織對他搖搖頭,「你是個大笨蛋。」
「怡織——」
「我的頭痛死了。」怡織揉著太陽穴,「我覺得她一定不會嫁給你,畢竟她的個性跟我不同!我只要銘訪大聲吼個幾句,便被他牽著走,但斐娜吃軟不吃硬,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拜託!怡織——」
「別再說了。」怡織歎了口氣,「她是個孕婦,你就讓讓她吧!」
「我已經很讓她了。」李鈞瞪大了雙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她正經八百的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
「你真是因為她懷孕回來的嗎?」
李鈞一愣,「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那其它的原因呢?」怡織追問。
「拜託」
「不要一直跟我拜託,不跟我說清楚,我不會讓你上去找她。」
「你再這樣,我去找銘訪。」
怡織皺起眉頭,「你拿銘訪威脅我?」
「我沒有!」李鈞舉起雙手,「我只不過……」
「現在銘訪威脅不了我了。」怡織揮了揮手,不以為意的打斷他的話,「現在,他得聽我的。」
「是嗎?」他覺得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
「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會風水輪流轉嗎?」
「因為我有法寶。」怡織驕傲的說道,「我跟斐娜以後要結成兒女親家,所以你最好對她客氣一點。」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李鈞將她給推到一旁。
都什麼時代了,這兩個無聊的女人還在玩什麼指腹為婚的遊戲,真是莫名其妙。
「我沒有胡說八道!」
「好!你沒有!」李鈞火大的拉高音量,第一次覺得怡織真是討人厭,「現在請你讓讓。」「不讓!因為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來找斐娜?」
李鈞瞪著她。
怡織也老實不客氣的回瞪他,「你該不會跟銘訪一樣,只有上床的時候才會說我愛你吧?」銘訪一進門,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在心中歎了口氣「怡織!」
「你回來啦!」潑婦的形像一變,怡織柔順的走向銘訪的身旁,「今天上班累不累?」
銘訪搖搖頭看著李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明白他被他的妻子整了一頓。
「還不去找斐娜!」
李鈞如夢初醒的跑上樓。
「喂!你還沒跟我——」
銘訪無奈的拉住正要追上去的怡織。
「老公——」
「他們的事,你不要插手。」
「為什麼?」
銘訪歎了口氣,她竟然問他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道理難道她不懂嗎?
「反正就是不要插手。」銘訪只好這麼說道。
「我覺得男人都是自私的,若斐娜以後不幸福,就是你的錯。」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真是令他啞口無言。
「我保證李鈞是個好男人。」他只好這麼說道。
怡織挑了個好天氣,帶著宜初到婦產科去。
「別告訴我,你又要叫我看宜初有什麼毛病?」一看到怡織進門,尹國便打趣的說道。
「拜託!你還在提那次的事。」怡織對他笑了笑,看著診療室的花束,「你做了什麼?怎麼那麼多花?」
「我什麼都沒做,我不過是遇到了個瘋子。」尹國歎了口氣,英俊的臉龐第一次露出為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