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收留她一晚——」
「當然!我們也沒有預期你會願意收留她一輩子!」李鈞在一旁打趣。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因為這原本是你的麻煩。」銘訪繞過車頭,坐進車裡,呼嘯而去。
「你說,他帶了那個女人回去之後,他會怎麼樣?」尹國看著離去的車尾燈問道。
「把她丟上床,然後相安無事的過一晚。」歐凱文說道。
「我想也是。」尹國與歐凱文瞭解的互看一眼。
第二章
「天知道,我為什麼要招惹你這個麻煩?」怡織在他的車子裡吐得一塌糊塗,銘訪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我不是麻煩。」將胃裡的東西吐得精光的她,似乎覺得舒服了些,她靠著椅背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當然不是。」他將車子停進車庫,打開車門把她給拉了出來,沒想到她又吐了一口,還準確無誤的吐在他的皮鞋上,他詛咒了一聲,「你比麻煩還麻煩。」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凶?」她被他扶了起來,還有點搞不清狀況。「我要找茵茵!她若知道你對我那麼凶,她會很生氣的。她會替我討回公道,找你算帳。她從以前就說我很笨,挑了個爛男人。奇怪!我為什麼不聽她的話。」
他沒有理會她的喃喃自語,只是扶著她進屋子裡。
「我要找茵茵!」她無意識的踏著不穩的腳步被他牽著走,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又說了一次,「我要找茵茵。」
「這裡是我家!」銘訪把她給丟上床,叉腰看著她,「沒有什麼鶯鶯燕燕。」
「我是說茵茵,不是燕燕,」她皺起眉頭,似乎覺得迷惑,「我不認識什麼燕燕的。」
「很好。」銘訪彎腰替她脫衣服,他可不要他的床單被她弄髒,「反正我也不認識什麼鶯鶯燕燕。」
「你為什麼脫我衣服?」她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
實在不想回答她,但他還是開口,「你的衣服髒了。」
「髒了?為什麼髒了?」
「我怎麼知道!」把她全身扒光,她充滿酒臭的衣服幾乎使他皺眉,他想也不想的把衣服給扔進垃圾桶。
「你要跟我上床嗎?」
她的話使他一愣,他還以為她醉得神智不清了。
「沒有!」他搖頭。
「為什麼?」他的回答似乎令她意外。
「你醉了。」
「是嗎?」她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沒有醉,我只不過是頭暈而已。」
「那就是醉了。」銘訪歎了口氣,替她蓋上被子。
「我真的那麼不吸引人嗎?」她翻了個身,倦極的閉上眼睛,「結婚前,敬文也不碰我,他說他要尊重我,可是他卻在結婚前一天跟我大學好朋友上床,難道她就不值得尊重嗎?」
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她。她不也需要他的回答,因為她已經呼呼大睡了。
銘訪看著她,聳了聳肩,或許她的未婚夫是個笨蛋。
???
隔天,怡織頭痛欲裂的醒來。
她呻吟著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涼意令立刻清醒。
她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渾身赤裸,放眼望去不是她熟悉的環境,她克制不住驚慌的放聲尖叫,越叫越大聲。
但,她的喉嚨都叫啞了,還是沒人出現,意識到這情況,她才閉上嘴巴。
她慌慌張張起身,一個不注意卻從床上摔了下來。
自己真的笨得跟隻豬一樣!她在心中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什麼時候了,她還這個樣子。
她連忙爬起來,翻找自己的衣物,但是卻一無所獲,心慌之餘她的眼眶聚集了憤怒的淚水。上天真是對她太不公平了,前天才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對她不忠,今天她竟然渾身赤裸的被丟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連件可以蔽體的衣物都沒有。
她抱著一絲希望,拉開衣櫃,裡頭清一色是男性的服裝。
她將臉埋進手裡,自己一定被人佔便宜了。
她抬眼瞄了一旁的櫃子擺了件衣服,試探的伸出手將衣服一抖,是件洋裝,不過衣服的樣式對她而言,好像顯得太過年輕了一點。
但,現在似乎沒得選擇了,她將連身洋裝穿上,才要走出去,卻在浴室的門上發現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她的衣服髒了,而他把衣服丟了,要她穿他所準備的衣服,然後——走人。
她的嘴一扁,看來有個陌生的男人佔了她的便宜,而顯然他並不認為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慘的?
昨夜原本該是她的新婚之夜,她該是與她所愛的男人一起渡過,但最後……她竟然在這裡,可能與個醜八怪發生了關係,不過,這也只是可以罷了,她心想。
她走出房間,這是個挑高的樓中樓別墅,但現在裡頭卻靜得連根針掉下都聽得見。
她知道自己該離開,但心中有個小聲音卻要她搞清楚狀況,她總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走吧!這麼想後,她選擇留下來。
她心跳如雷的將所有房間都打開,她至少要搞清楚昨晚脫她衣服的人是誰?她對自己說道。她找遍了這屋裡的每個角落,但沒有發現任何人。看樣子,這棟房子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
顯然這間房子的主人已經出門了,放她一個陌生人在這棟高級別墅裡,他還真夠大膽的,難道他不怕她偷東西?她疑惑的搖了搖頭,還是對方有錢的不在乎她是否偷他的東西?
最後,她在書房裡看到了他——他鮮明的五官突然呈現在她的面前,使她的雙腳發軟。
縱使只是一張相片,但也夠她瞧的了。
銘訪——她的老闆,她幾乎想死命的敲打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會跟高高在上的大老闆扯上關係。
她明明記得她進入一家熱鬧的PUB喝酒,然後跟個男人聊天,她可以肯定那個男人不是銘訪,因為跟她說話的男人有著一張娃娃臉,之後,她在舞池跳舞,又喝了幾杯,然後,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她難過的呻吟出聲,打了下自己不中用的腦袋,強迫自己回想昨夜,但卻毫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