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記得那次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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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呃,我沒車。」真的好大一東,看來她沒辦法搭公車了。

  「要不我讓我們小弟為妳送去好了,這麼大一束妳可能不好拿。」老闆娘又建議道。

  「好啊!那他什麼時候可以送呢?」

  「幾位小弟都出去送花,可能要晚一點了。」老闆娘看看時鐘,「六點可以嗎?」

  「不行,那太晚了。」可晴攏了攏發,想了想,「那我坐計程車好了,能不能麻煩妳幫我叫車呢?」

  「當然沒問題了。」她立刻打電話叫車,幾分鐘後計程車到了,老闆娘還好心的替她將花擺放好,「這樣比較不會壓到,等一下直接拿出來就行了。」

  「謝謝妳。」可晴對她微微一笑,慶幸自己找對了花店,只是看著這美麗的花束,卻也同時哀傷起自己愛情的瞬落。

  回到公司還不到下班時間,可晴捧著花進入辦公室,卻驚見裘韋林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等著她了。

  「我遲到了嗎?」可晴驚愕地問。

  他樞著眉毛,神情中帶著一抹不經心的傭懶,「妳是沒遲到,不過這束花的問題卻非常大。」

  「什麼問題?」她隱藏悲傷,故作輕鬆的說:「我想這夠氣派,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心動,你難道不這麼覺得?」

  「妳是好意為我泡妞?」他扯出笑痕,卻惡意要揭她傷痕,「還真是個稱職的女秘書,難為妳了。」

  她別開臉,用力眨去眼底的淚霧,「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話。」

  「好吧!那我就說些正經的。」裘韋林指著她手裡的那些花,「花是很美,不過妳買錯了。」

  「買錯?!」她猛地一愣。

  「章玲的父親昨晚心肌梗塞送急,我這是要探病的。」他站起來笑望著她,「妳是故意的吧?」

  「故意?」她倉皇的搖著頭,「我怎麼可能是故意的,我並不知道花的用途,你只是要我幫你買花。」

  「妳身為我的秘書,是不是有責任打通電話問問我?」他瞇起眸,語氣中滿是譏誚與苛責。

  她一下子啞然無言,湧上心間的委屈鑽心刺骨,本想從他臉上找尋一點開玩笑的蛛絲馬跡,然而卻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那一道道大瞻的灼烈視線。

  「我這就去換。」她忍著淚,就要轉身。

  「不用了,我和章玲已經約好時間,就要來不及了,這束花就送妳吧!」丟下這話,他便拎起外套迅速走了出去。

  可晴看著手裡的花,最後隨便找來一隻瓷瓶將它插進去,與原來的綠色小盆栽擺放在一塊兒,看著它們亮麗的綻放笑容,可她為何一點都笑不出來?

  看向他空蕩蕩的辦公桌椅,她心底突然有了一個決定,於是趕緊趁自己還沒後悔之前拿來紙筆,寫了要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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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晴回到住處,沒有佩蓮的身影,頓時寂寞不已。

  這陣子佩蓮的公司辦了個日本五日游,她已經於今天中午前往機場搭機,昨晚她就是為了準備東西才忙進忙出的,早上她還刻意提早起床,在可晴上班之前向她道別。

  「沒人閒聊的日子還真難熬,」她無力的坐進椅中,一手托腮地喃喃自語。

  強迫自己不去想,可還是忍不住想著有關裘韋林的一切,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和章玲在一塊兒嗎?

  用力吐了口氣,她從皮包裡翻出剛剛順便在街上買回來的三明治和兩瓶養樂多,看著它們她不禁苦笑,想想自己又將沒了工作,以後大概真的只能吃三明治過日子了。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可晴吃完三明治,打開二十吋的電視看了一部爆笑片,但從頭到尾她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算了,才剛死了心的人,要她笑簡直是殘忍的酷刑。

  拿了衣服進浴室泡澡,佩蓮不在,沒人跟她搶浴室,可以讓她盡情的泡……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最後她索性滑進浴缸內,將整張臉埋在裡頭,再冒出水面時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水還是淚。

  然後她起身、拭乾、穿衣,才剛走出浴室,門鈴聲卻突然響了。

  可晴震了幾秒,佩蓮不可能在這時候從日本飛回來,那會是誰呢?

  拉開門一看,她驀然愣住……等找回行動的能力時,她立刻後退、關門、上鎖,整個動作可說是一氣呵成、毫無遲滯。

  「妳這是在做什麼?遇見搶匪了嗎?」裘韋林調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可晴低頭看看自己,天!一套粉紅色的少女睡衣,一頭濕淋淋的亂髮,她已經毫無形象可言。

  「開門,讓我進去。」他命令她。

  可晴緊抱著自己,又後退一大步,「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

  「哦?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撇清一切?」他一手撐在門板上,在外頭激狂的大笑出聲。

  「我已經遞出辭呈了。」她的心揪痛著,其實她也不願意,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讓一切回歸原點吧!

  「我沒批准。」他很乾脆地回答。

  「不管你准或不准,我已經不打算去上班了。」可晴已經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不再為他的一言一語傷神。

  「總有個理由吧?」

  「我的辭呈上面寫了。」她不想再說一次。

  「哦!」他從口袋裡拿出辭呈,找了原因欄,「工作繁重,無法勝任……哈……」念完,他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晴心慌意亂極了。

  「我笑妳也不餅個好一點的理由,這個理由一點都沒辦法成立。」他斂起笑容,語氣轉為正經。

  「怎麼說?」她不懂,辭職還要什麼正式的理由嗎?

  「把門打開,我才能仔細地說給妳聽。」他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恐怕不方便。」她緊抓著衣襟,對他幾次邪惡的動作心有餘悸。

  「妳怕我?」他咧開嘴嗤冷一笑,「老是這樣裝模作樣,很讓人厭煩,妳到底開不開門?不開可以,我想這扇門應該還擋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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